许景锦没想到这个人还是挺会说话的,居然这样都给他给黑的说成白的。不过许景锦最重要的目的肯定不是来叙旧的。
“吾确有一事,想来汝等皆知,上月,夏侯将军来此宛城之中,为了何事?”
“徐将军息怒,小人虽是夏侯将军亲随,不过一切调度,皆从夏侯将军之父,而上月虽至宛城,不过所为何事,小人实不知矣。”这人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将事情都给瞒过去了。只不过许景锦可不是要什么夏侯充做了什么,而是他有没有来到过宛城,既然来过了,那就说明那女子说的是真的,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谁给谁上套还说不定呢,许景锦嘴里微微含笑,一个手刃,让那人晕了过去,绑在了客栈里面,力道的轻重,自然是能够随意判断出来,大致够他睡个四五个时辰了,许景锦搜了搜他身上的东西,有一块玉珏,很明显是挺珍贵的东西,看来这就是那夏侯充近侍的证明吧,许景锦将它取了下来,但是如果脸不一样的话还是会露馅,许景锦再搜搜看,里面还有一个属于这个人信物之类的东西,许景锦也顺手取了,方便到时候说是让他过来的,只不过许景锦还想再看看有什么的时候,门外响了一声,许景锦警惕起来了,但后来竟然是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大概是猫猫狗狗,许景锦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看得挺清楚了的,自己没有被跟踪。
以防万一,许景锦将那人丢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整理一下,收拾东西,穿了内衣又让掌柜的去帮他买了一套旧衣服,说是自己的朋友吐了他一身,没有换洗衣服了,然后掌柜的又拿到了一点儿小费,自然是开开心心地去买了,许景锦拿到旧衣服,自己换一种衣服果然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希望这样不要被简单就认出来。
来到了街上,现在的目标仍然是赌场,只不过该怂还是不能露出太多马脚,现在的他稍稍敢大方地走进去了,毕竟赌场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却是听得了一些人在说什么不好的传言:“听闻曹丞相辛劳成疾,不可多日矣。而此次更是元气大伤,刘皇叔似将一举拿下新野、宛城,此地不宜久留。”
而旁边的人则是再看了看周围:“祸从口出,莫复言之,家国大事,岂可是吾等可知之?曹丞相之病危,亦可能是虚词,而使他来攻,再以计谋之。”
“非也非也,宁死众生,而不殂丞相,丞相于我汉家江山,有大功,先诛董太师,再迁都城,所为皆是大汉,英雄迟暮,而不以虚,皇叔虽似义,不过伪善也,得一方之土,自有一方之民颂之,丞相更是大丈夫。”看了看旁边的各人,他们没感觉到有人看他们,“莫复言之,以免祸及三族。”
这两个人虽然都是在说着不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但是却是一直的讨论,还好来赌场的人,人多眼杂,口中更是“大大小小”喊个不停,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角落蜷缩的两人,只有许景锦在最近处的桌边看着赌桌却听着谈话,算了算时间,确实曹操都快到将死之日了,这种时候病重也没什么,那么,夏侯充为什么要来宛城,难道是有什么秘密任务?现在许景锦才想起来,应该要深究一下夏侯充来到这里的内因,否则,只是单纯的来这边玩的话,明显是说不过去的,不过如果要对自己那边动手,倒是应该再也没有精力,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夏侯充与女子的问题解决了。
许景锦倒也不算是路见不平,只不过这个借口刚好也给许景锦帮王双小小的报复一下夏侯充,要是直接杀掉,那麻烦就大了,只能用冠冕堂皇的方式来弄些小动作了。
许景锦还在听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就听见了恰好有人打着招呼:“黄掌柜,黄掌柜!”似乎所有的人都为那个人让出来一条道路,明显是牌面很大的样子,有很多桌的赌徒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许景锦悄悄私语旁边一样羡慕异常的赌徒:“兄台,恕在下愚昧,请问,这黄掌柜何许人也?”
那人稍稍打量了一下许景锦:“见你不过十五六而已,想来初入这赌场,这黄掌柜乃是当年洛阳大战二十人而以赌技胜之,赌界一号大人物,往年走南闯北,去寻何处为赌技之巅峰,迄今为止,其败数可数,厌倦往日生活,方归故里养老,而得开此赌场,此地如此壮观亦拜其所赐。”许景锦点了点头,他可不想知道赌界什么的,不过里面倒是有很重要的信息,既然走南闯北,那与夏侯家相识倒也是情理之中,而且听起来似乎像是一个大人物的样子,那倒是也能值得认真对待。
只不过一般的老板都不会太过于关照自己的赌坊吧,怎么今天又恰巧碰上了,许景锦想着那人点了点头,眼神里也看向了那黄老板,黄老板一副精干的样子,虽然稍显消瘦,低下了头,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眼神里却是闪着光,仿佛是一头寻找猎物的隼。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整个赌坊内逛了一圈,弄得所有人的眼睛都朝着他看去,但是他似乎都已经背住了这里的地形,根本不用看人也能够躲开所有的障碍物,直到走到许景锦旁边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头稍稍抬起,用余光看着许景锦:“徐大人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不过想必夏侯大人此刻正在寻大人吧!”
此语一出,众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在了许景锦的身上,都在讨论着许景锦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何况还这么年轻,尤其是刚才站在许景锦旁边的那人,更是吓得不知道说什么。
许景锦一下子有些慌,不过强忍住自己的尴尬:“黄掌柜,小子不知阁下何意,而又怎敢在阁下面前妄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