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充说完,也就带着人走了,仿佛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没有过一样,这下子小雪才敢跑到许景锦的身边问道:“殿下,方才那一拳可曾有何伤势?”
许景锦摇了摇头,刚才的那一下说不上很痛,只不过看起来很狼狈而已,因为自己又是借力飞了出去,所以看上去就更加惨了,但那最多最多只能算是轻伤而已。不过小雪可不放心,吵着要看看,许景锦只能是任由她在自己的背上摸来摸去了,见到许景锦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也是想到了自己可能有些过于失态了。
小雪安下心来,自然又回转坐着,只不过现在的她没什么心情再去赏景了:“殿下,时日不早,不如早归,莫让两位候殿下久矣。”嘴上虽然是挂出了王双与龙楝二人,可是他们只不过是让许景锦回去的两个工具人而已,否则虽然自己说要回去许景锦也会回去,但是就显得自己有些不礼貌了,这样才是最好的。
许景锦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点了点头,刚才的夏侯充也是往这个方向去的,说不定走一会又会遇到,许景锦懒得理这么多麻烦,虽然嘴上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坐下了,等待着天色有变化。
这种闲静的时光总是流逝得很迅速,或许是方才的争斗让许景锦已经无暇顾及这美丽的风景了,看着看天边黯淡的日光,许景锦觉得该是时候走了,毕竟出来了这么久,即使不是那种工具人式的两人,都会有些担心了吧,许景锦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安涌入了心头。
叫上小雪,两人就直接离开了,也没再去慢慢悠悠的逛街似的步伐,许景锦这回越靠近宛城,便是心里越来越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是心里在作祟,可是他觉得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果不其然,刚回城中,便听得群众在一边议论着,说是城南边有人在打架,而许景锦本来是不喜欢去凑热闹的人,可是这回他觉得,这个热闹有必要凑,许景锦甚至觉得,自己以这个速度过去,是完全不够的,心里的不安感一直在驱使着他不停向前,不停向前,脚上连小雪也不等了,直接像飞一样出去了,而小雪看着虽然急,可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也加快自己的速度,可是终究赶不上许景锦,等追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处被很多人围住的大场地上了,再看许景锦,此刻的他并没有在外边看着里面的人,反而是加入了战团,看许景锦身后的两人,小雪也明白了为什么,身后正是龙楝与王双,而王双身上仿佛有伤处,龙楝扶着他,而许景锦在前面看着对面的人,对方是两人,赫然是刚刚才输给许景锦的双胞胎,他们的脸上有些异样,而夏侯充则是在他们后边死死地盯着王双。
许景锦开口道:“夏侯兄,小子之侍多有得罪,不过今日之事,若不是阁下冒犯在先,子全又岂会如此?”
夏侯充脸上却是没好颜色:“徐兄,若此人是阁下之侍臣,那吾自不会轻犯,不过奈何此人多管事端,竟连吾与他人略有嬉戏便是不可。”说到这里,则旁边的人大家都议论纷纷,个个指着夏侯充骂他的不是,可真正视线飘过来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与他对上,纷纷缄口不言。
许景锦嘴角微微翘起,出了一生气:“阁下言笑,小人方才听闻可非如此,若非阁下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又怎至如此?”
夏侯充反而是惊讶的样子:“徐兄莫非一切当真?兄弟不知,此人之父,乃宛城一赌徒,而前几日输小人数不可数,无可奈何,早已将女儿相嫁,不过女子好羞,而不至也,吾便亲自到来,非无理之举,又怎可谓强抢民女之事?那岂不是诬人清白?”
许景锦看向了旁边的那名女子,那名女子也是点了点头,许景锦看向王双,说道:“子全,汝可知错?人素不可无过,而汝竟扰夏侯兄清白之事,人之清白,岂是嘴上随意一言可定?再者,即使夏侯兄有所非举,不过人家门之事,家门不幸而已,有怎可吾等外人为之。不过,”许景锦转身再看向了夏侯充,“吾等可是兄弟?”
夏侯充连想都不用想:“徐兄何言?吾既有此等福分,又怎敢蔽之?吾等自是异父异母兄弟,何人可有不敢违?莫非徐兄不曾知之?”
许景锦笑了笑:“夏侯兄所言甚是,而子全亦是在下出生入死之仆从,想来夏侯兄与子全亦兄弟。”
夏侯充笑了笑:“若子全兄可稍予吾歉意,则吾自不为难自家兄弟。”
许景锦马上叫上王双,让他给夏侯充道歉,王双有些奇怪,平日里许景锦对这种人都是死磕到底的,怎么今天怂了,越想越不对劲,没办法,则只能按许景锦说的做:“夏侯少爷,在下失礼。”
现在别提夏侯充心里有多爽了,甚至笑了出声,“好!好!好!子全兄肯叫吾一声兄弟,那便使兄弟去医治一番。”
“慢!夏侯兄,小子略懂医术,便让吾来一试。”
夏侯充看许景锦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便请徐兄弟随意。”
许景锦似乎只是随意地看了一下,便说道:“夏侯兄,子全似乎有重症,而不可语,若需相治,则不知多少名贵草药!”
夏侯充听到这里一愣,不过家里多的是钱,也没在意,便随意问道:“吾便一力承担,如何?”
“夏侯兄大气,大致需数不可数之费。”
夏侯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许景锦依旧回答:“数不可数。”甚至还补充了“人参,非千年不可,灵芝,非百岁不行……”一味一味的药材听得夏侯充脑袋发困,只不过他都听得出来,这些都是最上乘的药物。
夏侯充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什么,再去看那女子的时候,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