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多加保重!”子午、余下握着张明远的手。普安、武连握着费无极的手:“师父,千万小心!”“凡事都听明哲师叔的话。”张明远叮嘱道。“弟子明白。”子午、余下点点头。费无极叮嘱道:“不可贪玩,不可肆意妄为。”“徒儿记下了。”普安、武连应声道。
明哲道:“师父放心便是,我们就带着英雄剑先撤退了。只是你们要小心行事,千万平平安安的归来才是,如若遇敌,不必硬碰硬,可以来个什么计谋也未为不可。”
玄空老泪纵横对明哲叮嘱道:“好,好。我明白,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不必再回来了我们可以在地宫后山相会,如若不见我们就离开恒山到中原去。千万不要再到前山门去。切记,切记。”
“师父,多加保重!弟子记下了。”明哲转身已带着包有英雄剑的包袱携子午四人向恒山派地宫而去,刚下翠屏峰,明哲等人不由回过头来,望着玄空等人,不愿离开。
“快走,快走!”玄空对明哲等人挥挥手,言毕又对张明远、费无极、惠松、道空说道:“我等在翠屏峰下恭候那些施主们吧!看他们是如何嘴脸。”说着,便引众下翠屏去了。
玄空与两弟子惠松、道空坐在翠屏峰下的大青石上去,张明远、费无极也埋伏在附近,等着那些闯入恒山之徒的到来。惠松、道空对玄空道长的安排心中多有不满。明哲如今似有做掌门人的瞄头。道空更是心中愤愤不平。
茫茫恒山,此起彼伏。青青翠屏,溪流飞瀑。一切都是美好,所有都感清丽,但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已悄然而至,使得这一方水土间渗透了股股杀机,一场恶战最终还是到来了。
一个西夏武士走得快,翻过山坡后,他看到一老头两弟子在大青石旁,而面前不远处是溪流一道,溪流之上是飞瀑,真有“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不过此处不是庐山,此瀑非那前川。虽然是飞流直下,但却怎么也不是落九天,因为,飞瀑溪流两岸是要展开一场争斗的两派势力在对峙着。
“看,那不是玄空么。”西夏武士平吉捋了捋胡须大呼道,好像寻到了英雄剑一般。
小毒物黄子锋哈哈大笑道:“嗯,不错确为那老倌。快!过去问他英雄剑何在?”言毕几个宋人便匆匆忙忙向玄空道长跑去。
他们跃过溪流,来到离大青石十米开外的地方,在这荒山野岭之间,了无人烟之处,毕竟生疏,再说,江湖之上,特有的危机感使他们很是小心翼翼,自然是怕中了埋伏,慢慢挪步,向前缓缓前行,蹑手蹑脚,瞻前顾后,四周的气氛顿显得紧张而凝重,众人呼吸都很急促,他们一步步向大青石渐渐地逼近。
只见,玄空道长岿然不动,端坐其上,双眼紧闭,活像一尊雕像。要知道,人的动作表情一旦不外见的话,很难知道他即将要作出何种反映。三米之外,这帮家伙站定了。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因为玄空道长已睁开双眼,笑道:“施主们!千里迢迢至此,为何而来,为何而去?”惠松、道空已把玄空扶将了起来,他双腿放平,望着眼前这帮人,那眼神逼得他们透不过气来。此种眼神也许他们还从未见过,那眼神慈祥中暗藏着一种威严,威严中显出几分灵气。
“玄空道长,我等来此只为一样宝物,你把英雄剑交出来,我等自会放过你们师徒三人。”小毒物黄子锋不以为然道。
“施主,贫道也不管你是宋人还是其它什么人,既然你能至此,那就说明你已入江湖恶道,我奉劝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玄空掷地有声。
“老倌,废话少说快快交出宝物,免得一死。”西夏武士平吉不耐烦道。
玄空又道:“切莫如此!你们可曾知晓,尔等祸不远矣。”
西夏平吉嘲笑道:“老倌,此言正合你师徒此境,如何就信誓旦旦了不成?莫非埋伏了什么精兵强将,我还怕你不成?”
“罢,罢,不说也好。你们可要明白,宝物只有一件,尔等却是众多,如之奈何?”玄空笑道。
小毒物黄子锋亦笑道:“玄空道长,我等皆大宋子民,此宝物自然归我大宋,就放心的交给我!我会把他献给皇上的。给你封个大官,我们也好沾沾光,是也不是?”其余宋朝人也哈哈大笑,前仰后合,丑态百出。
“那是好啊!其它人呢?好好想想,你得宝物,余众能放过于你?尔等可要明白,也许辽兵还在山下等着你们呢,贫道劝你们还是罢了下山去吧!”玄空语重心长道。
“给我上!先干掉这老倌再说。好像契丹大兵是你的属下一般,你能调动他们斩杀我们,岂不可笑?”小毒物黄子锋不耐烦起来,大手一挥,手下宋朝人便向前冲去,可已倒在了地上,此乃道空的青天掌。
其它人还在冲,面对此些人玄空自然游刃有余,一个浑天道法,几个人便动弹不得了,三个高手与玄空打将了起来,二徒之中,惠松已受伤,道空还在冲杀着。西夏武士平吉、契丹国师大胖子萧奉先、小毒物黄子锋,这三人可谓本次冲锋陷阵中的强中手了,否则怎会坚持到如今。此三人一看众人纷纷倒下,便与玄空商议一对一,三局两胜,他们说,只要玄空能够打败他们之中的任何两个,他们便罢手,玄空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贼人的缓兵之计而已,他们不可能就此罢手,但他还是答应了。
费无极忍无可忍,意欲冲锋陷阵,可张明远劝住了,让他见机行事,再等等看。
西夏平吉首先冲锋陷阵,向玄空冲来。他的轻功不凡,只见他在半空之中滑翔不已,翻腾如云矫健似鱼,顷刻又在土石间穿梭,此乃隐身之术。玄空并不敢轻视于他,西夏平吉又上九云霄去了,他笑道:“玄空道长,天上一战如何?”
玄空便道:“好,贫道自当奉陪。”言毕便飞身而起向天而去在半空之中定立,西夏武士平吉使出金光环,试图把玄空罩在其中,玄空飞起一脚,蓝光一道向那厮而去,金光环顿时被击破,此乃恒山飞天脚是也。
西夏平吉便喊了声:“飞沙走石。”那厮便唤起了石块,只见,他飞起一掌,顷刻,山石果然变得如沙粒一般碎散,令人称奇。这厮顺势便双手托起碎石向玄空推去,玄空不敢怠慢,又使出了浑天道法,一道雾气从天而降,西夏平吉的飞沙走石瞬间不见了踪迹,更是令人称奇。西夏平吉大惊失色便飞下天来,小毒物黄子锋目瞪口呆,契丹萧奉先、萧勇不知所措,西夏平吉又到山石中去了。
玄空飞下来站在地上,那家伙想从后面突然袭击,玄空自然察觉得出,不过他不动声色在静观其变。他突然立在玄空身后,正欲偷袭,惠松惊呼:“师父,师父。危险!”但此时,人们见到的却是西夏平吉又不见了,自然又钻到了地里去,玄空一个千光掌打将下去,那家伙受不了不得不上来,嘴里还啃着泥巴,他灰溜溜退了下去,首局,玄空赢了,二徒甚为高兴,贼人们却在埋怨着那号称西夏第一的武士平吉。张明远放下心来,费无极也如释重负。
次局是契丹人,是草原上的胖子国师萧奉先。此人看似其貌不扬,熟不知他的武功如今却令人望而生畏,大有惨绝人寰之势。恒山山门外几个弟子就遭此毒手,横七竖八、断筋伤骨、惨不忍睹,此人身壮体健,草原上许多人惨遭毒手,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摔死,当然,此人也并非只会这两下子,他也有杀手锏。
玄空立于大青石之前,萧奉先扑将过去,但玄空躲闪开来,他可扑了个空,玄空又跳到他身后去了,萧奉先如此壮实自然行动就显得不那么灵敏,他来到大青石之处,有人还以为他要坐下来歇息片刻,岂不知,萧奉先却做出了令人十分发指的举措。他把大青石举了起来。“气力如此之大,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西夏平吉惊呼。
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目瞪口呆,没曾料想,这萧奉先如今这般厉害。契丹国师萧奉先抱起巨石向玄空扔去,玄空一掌劈去,大青石四分五裂,看似平常之举,玄空又胜一局,但此间却是令人意想不到,就在此时,一道绿光冲向了玄空,他没有来得及躲闪便中了一拳,原来此贼人使的是连环计,真未想到,此人看似傻乎乎心机却是了得。他扔大青石不过一诱饵而已,料定了玄空必要劈落大青石,就在劈石之间他便趁机而上,偷袭因而成功,此所谓那辽人的大阴五指手,其毒性是在击中人后随血液遍布全身的,人会慢慢中毒而亡,老毒物黄剑目下在辽国卖命,此为老毒物黄剑所授大青无极手的第六式,其功其毒,虽不及全式那般威力无比,但也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玄空虽然武功不凡,如今炼英雄剑后已是大伤元气。因此目下吃此一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年事已高。二徒惠松、道空赶忙上前搀扶,玄空正欲运功逼毒,那厮笑道:“老倌,别白费力气了!此毒之功,我只用了六成,剩下四成留给你二徒!你越运功毒性渗透的越快,看你这老倌还能支持多久!”为何口齿变得正常了,原来这厮时好时坏,乃是可笑之处。
惠松喊道:“你这贼人,占我国土欺我百姓,如今还伤我师父。我跟你们拼了。”但没走多远,小毒物一掌打去,他便倒在了地上,先前他已受伤,此刻便伤势过重了,气喘吁吁,浑身乏力,顿时口吐血水,昏迷不醒。
“大帅哥,大帅哥!”道空目瞪口呆,赶忙摇了摇惠松。“徒儿,徒儿!”玄空唤道,但为时晚矣。玄空感到力不从心,他便对那剩下一徒道空耳语吩咐了如此如此。
“贼人,如何胆大包天?”张明远、费无极大惊失色,大喝一声,赶忙跳了出来。众人一怔,许多人东张西望,不知哪里有人。张明远、费无极从密林飞身而出,站在贼人面前。
“原来是张明远、费无极!老熟人了,别来无恙?”契丹萧奉先微微一笑。“别来无恙?”西夏平吉也点点头。契丹萧勇看到张明远、费无极,就尴尬一笑:“明远、无极,可还好?妹妹很惦记你们。”小毒物黄子锋冷笑:“原来你们认识?终南山的高徒为何到恒山派来逞英雄,岂不可笑?”“别来无恙,你们一群人围攻恒山派,也不怕江湖中人耻笑?萧勇,萧燕如若知道,也很鄙视你了。”费无极笑出声来。
张明远义愤填膺:“萧勇,你也是英雄人物,如何就执迷不悟?女真人都虎视眈眈,你们居然还到大宋逞威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女真人又能如何?我天祚帝顶天立地,我大辽如日中天。妹妹朝思暮想着费无极,可是她早已嫁人了。”萧勇破涕一笑。费无极一怔,心里不是滋味。目瞪口呆,一时语塞。
萧奉先乐道:“这,这恒山派老弱病残的,我觉得没意思了,萧勇,你就收拾残局好了。费无极,听说你喜欢萧燕,可惜,她可等不了你。你就死了那份心好了。”“胡说八道,萧燕她会等我。”费无极大吼一声。“妹妹嫁给契丹勇士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妹妹。”萧勇气道。“我目下也是掌门人了。燕妹必定不负我,你们一派胡言。”费无极泪光点点。“听说,是你爹留下的,如若不是你爹,就你,有什么本事做青城山掌门人,也是终南山王世贞的遗嘱了,是也不是?”西夏平吉摆摆手。
“有没有本事,你们说了不算。”费无极义愤填膺。“好了,别废话。你费无极喜欢契丹小姑娘,一时间在江湖传为美谈,可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的那些破事不必拿出来显摆。今日你就别不识抬举,多管闲事,也算你的造化了。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在兴庆府和我打成平手,到了东京打擂,你们又占上风。不过如今,你们也未必有多厉害。何必自讨没趣,多管闲事。素闻大宋武林中人皆是勾心斗角,你难道还希望恒山派如日中天,压过你们终南山不成?”西夏平吉笑道。
“你们可不知,这终南山的张明远、费无极与恒山派玄空道长座下弟子可是哥们弟兄的很,想必鬼鬼祟祟,有什么勾当。”小毒物黄子锋一看,就冷笑起来。“一派胡言。”玄空气喘吁吁。“明哲与费无极称兄道弟,难道也不成?你们多管闲事!我们恒山派与终南山、青城山好的很!”道空笑出声来。“玄空道长对明哲最好,其次惠松,道空,你黑不溜秋的,你师父根本就没把你当盘菜。张明远、费无极,你们两个也别多管闲事!这英雄剑他们也不会给你们,那可是恒山派的东西,他们会给你们终南山,岂不可笑?你费无极油嘴滑舌,听说,在上少林寺之前还得罪过玄空道长。玄空道长诡计多端,会相信你!玄空道长请了那么多江湖中人,为何一个个都不来,偏偏让你们终南山、青城山来?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萧勇好像看出道空话里有话,就心生一计,原来张明远、费无极与恒山派的瓜葛,他都道听途说了许多,没曾料想,萧勇曾尾随张明远等人去往少林寺。
这一席话,正中道空下怀,道空脸色煞白。费无极也心中一怔,张明远恍然如梦,原来萧勇尾随过自己,萧勇如何也知道此番恒山派请各大门派,没有音讯之事。玄空也咳嗽不已,神情恍惚。原来恒山派有内贼,不过此时此刻却不知何人。“怎么样?玄空道长,你不能比了吧!认输吧,快快交出宝物。”那小毒物黄子锋笑道。
“贫道答应尔等。不过要放过我这徒儿道空,如何?”玄空笑道。“当然可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玄空道长果然是个聪明人,只要你肯交出宝物,莫说放过你的徒儿,我等自会让草原胖子萧奉先交出解药,让你活命也未尝不可。”西夏平吉冷笑起来。
“是啊,玄空道长,只要你交出宝物我等马上下山,绝不食言。”契丹萧勇笑道。“师父!别听他们的,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贼人,跟他们有何话可说?”道空泣声道。“徒儿!你听为师之言,快走!”玄空对道空道。西夏平吉道:“玄空留下,弟子没用就快滚吧!我等量玄空道长也不会耍出什么花招来。”
此时,恒山地宫中的一班弟子耐不住了,子午四人也担惊受怕起来。玄空说是让他们在地宫等候,但迟迟不见玄空踪迹,十个人便悄悄地向翠屏峰而来。
“看,我们有救兵,快,快打死这老倌!”契丹萧奉先假装呼道。“快走,快走。”玄空说着便把道空推开了,也示意张明远、费无极赶忙离去。
“师父!师父!”道空泣涕连连。张明远道:“玄空道长,不可恋战,快走!”说着意欲过来搀扶。费无极却发呆,看着眼前默然不语。
玄空道长一个金光大掌打将了过去,****、飞瀑直冲、地动山摇、乱石巨焚,几个宋朝人冷不防,掉下了山崖。剩下的都吓得冲下山去,逃之夭夭,而那契丹萧勇、契丹萧奉先、西夏平吉、小毒物黄子锋还在与玄空打斗着,玄空身负重伤,刚才又大展道法,此刻,他已是脸色发青嘴唇变紫之状。那四人合力把玄空逼到了悬崖旁,他口吐毒血气喘吁吁,大喊一声:“明远、无极、道空,一定要把宝物带,带回大宋!”便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深渊。
那四人感叹道:“这老倌是个豪杰。我等佩服,佩服!”玄空业已离去,张明远、费无极、道空见状,尽皆目瞪口呆。一个个缓过神来,冲锋陷阵为玄空道长报仇雪恨。西夏平吉依然败下阵来,萧勇不敌张明远、费无极围攻,萧奉先被道空一掌打掉一颗牙,痛得哇哇大叫。张明远、费无极、道空趁机且战且退。
那道空嘶哑的唤道:“师父!师父,师父!”顿时泪如雨注。那贼首四人又追将了过来,张明远、费无极、道空不得不带着昏迷不醒的惠松向地宫而去。
进了地宫,明哲、子午等人将寒星池里的英雄剑装好,从地宫通道向后山而去。那小毒物黄子锋、西夏武士平吉、契丹国师萧奉先、契丹勇士萧勇,还在地宫外大呼小叫,空喊一阵不见动静便下山去了,不下来还好,一下来三人大惊失色,早早下来的人横七竖八躺在那里,不知死活,不过一个个像是变成了刺猬一般,满身皆箭,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还有中了火弓的,那尸体还在燃烧着,散发出股股焦臭味和血腥味。
原来早早下山的人,辽兵抓住以后,便把余众尽皆斩杀后退兵而去。贼首四人到时,一人附在尸体之旁,装着已死,因此躲过一劫,他如是说道。小毒物黄子锋大惊失色,西夏平吉气急败坏,契丹国师萧奉先气喘吁吁,契丹勇士萧勇义愤填膺。没曾料想,契丹铁骑中也有一些萧奉先和萧勇的死对头。契丹国内也有势不两立的队伍。但亦无可奈何四人便匆匆各自分散后离去了。
张明远、费无极、明哲、道空,带着受伤的惠松、子午,还有普安、余下、武连,以及几个恒山派弟子,从恒山地宫离开后山绕道而下,向辽人大营去了。
明哲不禁泣声说道:“师弟,我等且要完成师,师父的遗愿才是!”道空安慰道:“师兄,唉!你别太难过,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知道的,今晚行事,明远、无极,你们意下如何?”张明远道:“好!我们就今晚吧!”费无极道:“今晚突围,务必小心谨慎。”“惠松、子午,为何昏迷不醒?”普安问道。余下担心道:“不会中毒了吧。”“可他们没中毒迹象,岂不奇怪了?”武连惊道。道空道:“这小毒物神鬼莫测,他的手段,非同小可。这毒恐怕是慢性的。”“一时半会他们也无大碍,师父留下的药丸让我急用时以备不时之需,先让他们服用了,自然会好的。”明哲拿出恒山派药丸给二人服下。道空目瞪口呆,闷闷不乐:“师父如何偏心了,我与惠松却没有。”“等惠松醒来,他就做掌门人好了,你们两个意下如何?想必你们三人感情很好,自然不会斤斤计较。”张明远看着明哲、道空。
“那是自然!明哲点点头。道空似笑非笑道:“拥有‘英雄剑’自然是掌门人了,不然弟子不服。等师父丧事料理完,我们守孝三年后再做定夺未为不可。此乃我恒山派内部事务,想必明远、无极,也不能决断,是也不是?”费无极点点头:“所言极是!也怪明远操之过急。但愿恒山派逢凶化吉。”“道空所言极是,我算是多管闲事了。”张明远尴尬一笑。片刻,众人便歇息去了,恒山派伤感者还是此起彼伏,嚎啕大哭、忍悲愤然、失声痛哭者大有人在,令人感动不已。
夜幕很快降临,恒山弟子摩拳擦掌,心中十分激动,甚至有些冲动不已。他们悄悄迈步,缓缓前行,向辽人大营而去。
只见,辽营中,大帐座座,火光点点。辽人猜拳声、喧哗声、大笑声,远远地飘荡开来,张明远等人与恒山弟子按兵不动,先静观其变。
“恐怕贼人有埋伏,你们觉之如何?”明哲道。“事到如今,还怕此些贼人不成!”惠松果然早已醒来,随即说道。“我与无极和子午四人从小河那边突围。惠松,你与明哲、道空带领恒山派弟子从大帐后面突围。且战且走,不可恋战。英雄剑就由我们保管,毕竟契丹人知道你们是恒山派的,我们却不是。意下如何?我们在太原府回合。”张明远叮嘱道。
“太原府也是人多眼杂,不如在乡下回合?”费无极道。“好!明远、无极,有劳,有劳。”惠松、明哲点点头。“英雄剑乃恒山派宝物,你们终南山拿走,成何体统?”道空却诧异万分。“到了大宋太原府,自然还给你们,放心好了。你们莫非怕我们要你们的东西?玄空道长说把英雄剑带回大宋,交给你们恒山派也是理所应当,想必你们会妥善保管,不负所托。玄空道长在天有灵也瞑目了,是也不是?”费无极道。
“道空,不得无礼。左三,右四,于中间大帐回合,出发!”惠松一声令下,尽皆分散开来,道空愤愤不平,一时间无可奈何。张明远、费无极带领子午四人,抵达小河边,突然遭遇了大批辽兵的围追堵截,故而与契丹人厮杀在一起,几个回合,张明远等人且战且走,躲了契丹快马退出恒山地界。
半路上,山大沟深的恒山两侧居然埋伏了许多契丹弓弩手,火光四起,火把照亮了高山大川。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被契丹士卒前后追杀着,他们一人一匹快马,契丹人紧追不舍、步步为营,又是弓弩手,又是铁骑兵。为了追六人可谓煞费苦心。只见,契丹大兵两千弓弩手齐上阵,号令一下,万箭齐发,张明远使出浑天道法,箭统统断在了半空之中,契丹将令大惊失色,但也无可奈何,铁骑兵又上阵了。费无极用了终南地宫神功,双手一合,十指对紧。往怀中一推而后双掌齐发,两道火龙俯冲而去,契丹铁骑兵,尽皆为火龙所烧,惨不忍睹。
费无极悲道:“贫道不忍如此,但也无可奈何。涂炭生灵乃是自损阳寿,如何不知?”张明远叹道:“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师弟不必如此,乃是命中注定的一劫。”
子午四人也战战兢兢,与契丹人大打出手。如若不是四人眼疾手快,火箭恐怕要把他们射成刺猬了。而后,契丹大军又欲冲锋陷阵,但张明远、费无极两人的终南神功使他们不堪其苦,自当败去,一个个逃之夭夭。
次日,张明远、费无极等人在太原府郊外等待惠松、明哲、道空,没曾料想,恒山派弟子死里逃生,说惠松被小毒物黄子锋杀害,明哲、道空被契丹人萧奉先和萧勇抓走了。张明远等人大惊失色,恒山派弟子说罢也是口吐血水,不省人事,原来也中了小毒物的毒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