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驾鹤西去(1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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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日,一路但见高山大川。原来太行王屋果然名不虚传。

“又来了,想当年来过一次,此番算是轻车熟路了。”费无极环顾四周,但见恒山郁郁葱葱,山大沟深。

“见了玄空道长,子午四人要礼貌。如若不礼貌就会惹出许多麻烦,你们可记下了。”张明远招呼众人近前,再三叮嘱。费无极道:“见了惠松、明哲、道空,也要礼貌。”

子午点点头:“师父、师叔,大可放心。”“这个自然。”普安喜笑颜开。余下环顾四周:“这就是北岳恒山,果然名不虚传。”“早就听说悬空寺的名头,此番定要参观一番了。”武连仰天长叹。张明远叮嘱道:“恒山蚊子多,你们晚上睡觉可要多加留意。”“这个贫道深有体会。”费无极乐道。

“明远、无极!你们来了?”原来是玄空与明哲走在山间小路,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居然就遇到前来的张明远等人,顿时喜出望外。“终南山、青城山师徒拜见恒山派玄空道长!”张明远引众拱手道。“不必拘礼,快请山上说话。”玄空道长捋了捋胡须,走上前来。

“玄空道长如今有些消瘦,所谓何事,如此忧思劳神?”张明远仔细端详,这玄空道长的确老了许多,不过两眼依然炯炯有神。“也没什么,不过与江湖中人常来常往,贫道多有颠簸。”玄空道长轻轻咳嗽一声,微微一笑。“明远、无极,你们目下做掌门人了,应该高兴之极。如愿以偿了,是也不是?弟子也是相貌堂堂、仪表非凡。”明哲微微一笑,环顾四周,看着子午四人,一个个年纪轻轻,好似当年张明远与费无极的模样。

“说来惭愧,家师羽化登仙后,这终南山上上下下贫道就多有劳顿了。”张明远道。费无极笑出声来:“明哲,你还好吗?有没有收弟子。”“怎么?来此扬威耀武不成?还是显摆来了?你的来意岂不很明白了,你想让我说,你好厉害,收了弟子,做了师父,还是青城山掌门人,也是名门正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也不是?”明哲朝费无极胸膛轻轻敲了敲,马上喜笑颜开。

“你小子,也是油嘴滑舌了。”费无极乐道。明哲笑出声来:“你才油嘴滑舌。”

“弟子见过玄空道长。”子午等人向玄空道长作揖。玄空一一扶起:“果然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有张明远、费无极当年模样。”“弟子见过明哲师叔。”子午等人又见礼。“不必如此。”明哲微微一笑。“这是大弟子子午、二弟子余下。”张明远给玄空道长和明哲介绍自己的弟子。

费无极给玄空道长和明哲也介绍起自己的弟子:“此乃我青城山大弟子普安,和我一样,都是风流倜傥。这是二弟子武连,你们别看他一个花美男,也是很有雄心壮志。”“看到你们两个功成名就,贫道欣慰之极。”玄空哈哈大笑。“我可没有什么弟子,我自己还是弟子呢。”明哲羡慕起来。“玄空道长客气了,也非功成名就。只是责任重大,还望前辈多多指点。只要不负家师期望就好。”张明远道。

“功成名就不敢当,如今做个山大王。”费无极大大咧咧的乐道。“无极,你小子还是当年模样,说话就感觉怪怪的,总是不按常理。”玄空忍俊不禁。

“这便是我青城山与众不同之处,是也不是?普安最向我,后继有人,自然高兴之极。我告诉弟子,行走江湖并不难,难得是如何打出一片天下。名扬天下不敢说,好歹让后人知道,我费无极来这世上也走了一回,就值了,是也不是?”费无极拉着普安。“子午最像我,稳重,处事缜密。不会夸夸其谈,总是知书达理、行侠仗义,颇有大志。”张明远指着子午道。普安、子午面面相觑,心里乐个不住。余下、武连闷闷不乐,不在话下。

“你们另外两个弟子呢,难道一无是处,不然为何带他们一同前来?”明哲道。“这要问一问他们了。”玄空乐道。张明远正要说话,不知谁肚子响了,想必饿了。“这都中午了,我们还没吃饭。”费无极笑道。“看看,有所怠慢,马上前往斋堂。我恒山派要开斋了。”玄空破涕一笑。“有劳玄空道长了。”张明远乐道。玄空在前,众人一同赶往恒山派斋堂。

“明远!”张明远走了进去,一个声音乍起,原来是惠松。“无极!”费无极走了进去,另一个声音乍起,原来是道空。“惠松,还好吗?”张明远走了过去,微微一笑。“道空,你还是黑黑的。”费无极微微一笑。“无极,口无遮拦,也就是你了,如何有了弟子,做了掌门人还是孩子般说话。”玄空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真性情,也很好。”明哲道。“我等皆是终南山、青城山弟子,见过师叔!”子午四人拱手见礼。“不错,乃是我等坐下弟子,这是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张明远、费无极一一介绍。

“客气了。”惠松、道空马上回礼,仔细端详着四人,只见:

这子午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儒雅之气,一目了然,一身白色衣衫,谦谦君子模样,映入眼帘。普安一脸坏笑,风流倜傥,颇有费无极当年模样,一身绿衣,飘飘欲仙。余下,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一身红衫。武连,花样美男,气质非凡,一身蓝衣。

“你们穿衣真鲜艳。”玄空嘴上笑了笑,对子午点点头,看来,也只有子午穿衣规规矩矩。“都有什么好吃的?”费无极心知肚明,这玄空年事已高自然看不惯年轻人花花绿绿的衣服了,随即问道。“家师年事已高,自然多清淡。”惠松笑道。“不知你们今日抵达,略备几坛好酒倒是不错,菜可没什么肉。就是不知这素菜你们可习惯?”道空介绍开来。

“肉不可多吃,出门在外,入乡随俗。什么肉不肉的,有饭吃就很不错了。多有讨扰,已是不好意思。”张明远摆摆手。“都怪这四个臭小子,昨晚买了鸡肉勾引我,可惜我没上当。今日吃些清淡也是极好。”费无极道。听了这话,众人哈哈大笑。没想到,费无极口无遮拦,这般说话。

“师叔真是孩子气。”子午笑道。普安乐道:“我家师父可不是孩子气,此乃真性情。”“孩子气原本就是真性情。”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武连替费无极打抱不平,就不以为然道:“一派胡言。”张明远请玄空上座,喜笑颜开道:“玄空道长,自从离开少林寺武林大会,我们都很挂念您老人家。不知近来可好?”“此番贼人莫非下了帖子,要上山挑战?”费无极扶着玄空道长坐了下来。

玄空捋了捋胡须笑道:“还好,还好。你们师父走了,你们师叔走了,想必你们伤心难过了一阵子。如今在上山难免睹物思人,也心烦意乱。出来走一走,也是很好。贫道也没想到贼人会下帖子来威胁我恒山派。许多名门正派嘴上答应要来援助,可目下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来不了了。可见世态炎凉,如之奈何?贫道老了,他们觉得我时日无多。他们都不愿意来看我了,觉得我一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只有少林寺空闻、五台山慧能、梵净山红云、峨眉山明月师太来过,他们也是琐事缠身,身体都不太好。一些年纪轻轻之人,如你们一辈人都躲之不及。这崆峒山马政和昆仑山玉龙飞雪倒是千里迢迢来过一次。也是贫道大病初愈之际,你们那次前来走后,没多久他们来的。听说马政路过东京,皇上要他做使节,如今他倒成了官府之人了。至于会不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就很难说了。无论如何,贫道都祝福他功成名就好了。”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热泪盈眶。惠松泪流满面,明哲泪光点点,道空默然不语。子午神情肃穆,普安若有所思,余下诧异万分,武连闷闷不乐。

“师父,今日天气晴好,不必自寻烦恼。”惠松安慰玄空。明哲乐道:“世态炎凉,恐怕有些牵强附合。师父实乃自寻烦恼,再说我恒山派也非到了,此诚危急存亡之秋的地步。”“就是。”道空点点头。张明远仰天长叹:“虽说人多力量大,可人少好吃饭。”“这话在理。乌合之众不如精兵强将,要那么多人又有何用。我们不信贼人能翻云覆雨不成?岂不闻,‘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我们且看贼人又当如何?”费无极乐道。“听说老毒物的徒弟要来捣乱。”子午道。普安道:“西夏平吉也来了。”余下道:“契丹人狗胆包天,居然到恒山耀武扬威。”“不怕,我用太原府老陈醋熏死他们。”武连乐道。众人忍俊不禁。

吃了午饭,众人闲话片刻,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一路而来,多有劳顿,都歇息去了。玄空也午睡去了,只有惠松、明哲、道空在斋堂收拾碗筷。

“我们要帮忙,他们说不用,只好自己受累了。”费无极坐了下来。张明远叹了口气:“没想到玄空道长年事已高,如今身体不大好。”“老人家好像看不惯我们的穿衣打扮。”子午道。普安摆摆手:“我看他很喜欢,说我们青春不已。”“我看玄空道长聪明过人,年轻时也是个相貌堂堂之人。”余下乐道。武连道:“恒山派真是卧虎藏龙,明哲也是老帅哥了。”“贼人防不胜防,不知他们意欲何为?”张明远道。费无极道:“这贼人到来,自然神鬼莫测。至于他们几时到来,我们管不着,不过加强方便自然最为要紧。”“师父,这恒山派如何就得罪契丹人和西夏人了?”子午站了起来,把茶水递到张明远身边。普安也把茶水递给费无极:“如何老毒物黄剑的弟子也来凑热闹?”“想必玄空道长当年的武林大会走漏了什么消息,也未可知。”武连道。余下义愤填膺,握紧拳头,恨恨的道:“他们来了,倒要问一问,为何狗胆包天,前来挑战?”“这事情,还要从太原府说起。”费无极摆摆手。张明远猛然想起,随即惊道:“对了,太原府那一日,我们与玄空道长路过,有许多契丹人、西夏人就贼眉鼠眼,玄空道长说了一些义愤填膺的话,想必激怒了他们,故而一路尾随。我们还是心知肚明的。”

“莫非恒山派有什么宝贝,不然他们不至于为了几句话就围攻恒山派,岂不太过牵强附合。要知道这江湖中人自然是有非常明确的目的,自然不会出师无名,打打闹闹。”武连疑惑起来。余下仰天长叹:“他们居然敢到恒山派撒野,岂不匪夷所思?”“怕什么,料他们也是乌合之众,难成什么大气候。”子午冷笑道。普安乐道:“但愿我们可以成大气候。”“此番恒山派遭此一劫,也是冥冥之中的定局。”张明远捋了捋胡须。费无极点点头:“不错,这恒山派地处三国交界地带,难免为契丹、西夏武林高手虎视眈眈。曾几何时,许多契丹武士和西夏武士都想到少林寺挑战,到东京打擂,可惜一个个甘拜下风。故而他们觉得恒山派远在北方,远离东京和少林寺,没什么中原朋友支援,自然想来扬威耀武。殊不知此番我们前来,就是要灭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师父、师叔放心好了,弟子一定不负所托。”子午斩钉截铁。武连也信誓旦旦:“贼人兴师动众,一路多有劳顿。我等以逸待劳,自然胸有成竹。”“没什么大不了,何必草木皆兵,怕个要命。”普安乐道。余下动了动嘴唇,痴痴的一笑,道:“就是不知贼人武艺如何?”“你们几个还是不要好大喜功的好,凡事要见机行事,不可自以为是。”费无极道。张明远叮嘱道:“还是下山之际,为师嘱托的那般,不可恋战。当心上了贼人的当,他们有可能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故而保护好玄空道长实为万全之策。”

“师父、师叔,玄空道长是不是有什么宝贝,让贼人惦记着?”子午问道。普安乐道:“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恒山派肯定有什么宝贝。”“玄空道长为何不说?”武连挠了挠后脑勺。余下笑了笑:“猛然间问一问好了。如若说出来,我们就明白了,如若他老人家不说,我们也不必强求。”“不错,恒山派的确有宝贝,在翠屏峰上,叫做英雄剑!”张明远掷地有声。费无极想起来了,马上点点头:“这个宝贝,也是世所罕见。我们也是听大嘴师叔提过。”“你们歇息去吧。”张明远对子午四人道。四人应声出去。

费无极道:“想起来了?”“那是自然,大嘴师叔弥留之际,叮嘱说,玄空道长告诉他,恒山派有宝贝叫做英雄剑,在翠屏峰上。他说,玄空道长告诉他,要明远、无极到恒山取走宝物。这宝物,契丹、西夏早已惦记许多时日。”张明远笑道。费无极乐道:“还记得大嘴师叔笑容满面,咯咯作响,转眼几年过去了。真是很想他了,有时候看到扁头师哥,仿佛大嘴师叔历历在目了。”张明远道;“扁头师哥!大嘴师叔?莫非你想让扁头做师叔?”费无极摇摇头,哈哈大笑。

夜色深深,费无极与张明远面面相觑,默然不语。不知明日,又当如何?看向窗外,清风徐来,神清气爽。

“师父,贼人打上山门来了!”次日,玄空与张明远、费无极、惠松、明哲、道空、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正在厅堂说话,只听得恒山派弟子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别慌!”玄空道长站起身来,扬着袖子,神情肃穆起来,一身灰袍,外披格子短褂,气宇轩昂,威风凛凛,虽已年老体衰,可精神矍铄,须发虽花白,壮志却凌云,两眼炯炯有神,神情肃穆,不慌不忙,稳如泰山。随即吩咐道:“惠松、道空,前去察看。明哲留下与为师赶往翠屏峰,保护英雄剑!”

“师父,我们三人留下两人照顾于您,可好?”三人摇摇头。“不用担心,为师尚且可以自保,你们快去。”玄空摆摆手。“情况紧急,玄空道长,莫如让子午四人前去,如何?”张明远道。费无极道:“我看,不用兴师动众,以防贼人声东击西。分两拨人马,意下如何?”“无极,你且说说看。”玄空问道。费无极道:“子午、普安跟随惠松师兄去守山门;武连、余下和明哲到翠屏峰保护英雄剑。我与明远、道空,保护玄空道长,不知意下如何?”“为何这般安排?”张明远问道。

费无极道:“如若贼人大打出手硬闯,山门恐怕守不住。不过也不能不守!惠松师兄武艺高强带领子午、普安一定可以坚守一些时日,也好让翠屏峰和恒山派弟子早做准备。翠屏峰远离山门,相对比较安全,武连、余下与明哲三人守护,已是绰绰有余。我与明远、道空保护玄空道长,也是对付老毒物弟子的万全之策。”“莫非你们觉得我恒山派守不住这恒山,要撤退么?如何早做准备。”玄空尴尬一笑。

惠松劝道:“无极所言极是,两手准备也是很好。”“我就不信弟子守不住恒山。”道空不以为然。明哲斩钉截铁:“不知他们来了多少人,我们就慌慌张张,乱了阵脚,岂不贻笑大方?”“凡事要见机行事。”张明远道。费无极道:“事不宜迟,就按我方才建议行事如何?”众人看向玄空道长,玄空道长点点头。惠松带领子午、普安和十几个恒山派弟子往山门赶去,一路郁郁葱葱,不过天色灰暗,冷风袭来,不时细雨点点。

“施主们远道而来,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弄得山门好不清净。”惠松指着几人大声问道。“少装蒜,玄空何在?我们今日就是为他而来。你们快快把他交出来,免得我们打碎山门,烧了悬空寺,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那个时候再跪地求饶就为时晚了。”子午看去,这人凶神恶煞,好生了得,原来是契丹国师萧奉先。

“快让开,让我们进去,好吧,小师父。我们不过来取回我们想要的东西,并不是来烧香拜道、游山玩水的,因此就不必让我们在此这般等候了吧?”随着此言,普安看过来,原来是西夏平吉。

“来此既不烧香也不赏游,那你们想做什么?取回你们想要的东西,简直是大言不惭!说出来也不害臊。再者,我们又不欠你们的。如若赏游、烧香的话,我们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若为他事恕不奉陪,敬请自便!”子午叹道。

西夏平吉笑道:“赏游没有兴趣,烧香也就免了。此番前来取一样宝物,快快让我等进去看看,岂不很好?”普安叹道:“宝物,什么宝物?道场之地,何来宝物!”“臭道士,休得花言巧语。恒山之处,没有宝物岂不成了笑话。听说玄空把一把玄铁剑藏在翠屏峰,是也不是?叫做英雄剑,可有此事?”一语落地,子午、普安大惊失色,原来贼人早已知晓英雄剑的名头,而且专为此物而来。惠松当然知道这人,这人与张明远非常熟悉,尤其与费无极也算老朋友了,这人便是大长腿契丹武士萧勇。惠松厉声道:“口出狂言,实乃欺人太甚。宝你个头,宝物。快快下山去吧,否则悔之晚矣。”

“小师父,我们几个是大宋江湖豪杰,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何必呢,就让我们几个进去。”宋朝大胡子不耐烦道,这大胡子原来是老毒物黄剑的弟子,叫做黄子锋,江湖人称,大黄蜂,也叫小毒物!中原人骂他杀人魔头黄疯子!杀人王小毒物!

“呸,小毒物!你还知道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你还知道自己是大宋子民,谁不知道你师父黄剑那个老毒物卖国求荣的行径,怕是在为其主卖命之后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尔等不知廉耻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小毒物,快滚!”没等惠松再言,一个恒山派弟子已重重倒将下去,此为何故?原来那贼人小毒物黄子锋一只飞镖已插在了那弟子的脑袋上去了,这一冷不防,恒山弟子牺牲了一个,正道是:只是一句正义言,贼人却要下毒手,令人感慨不已。

“师弟,师弟。你醒醒!”惠松摇着那先去一步的弟子说道,顷刻,泪花已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子午便厉声道:“你们这些强盗,你们这帮贼人。我,我跟你们拼了。”说着他已飞起一身向小毒物黄子锋而去,一个三阳指,小毒物黄子锋躲闪开来,如若不是惠松眼疾手快,出手袭击黄子锋,恐怕小毒物要伤到子午了。子午也是后怕之际,原来方才子午伸出手指头,差一点就被黄子锋给夹断了。普安见状赶忙救回子午,躲在惠松身后。黄子锋使出大力金刚指,凡被他夹住的东西,非碎即断,好生了得。恒山弟子三四个一起冲锋陷阵,都被小毒物黄子锋的毒镖袭击而亡。惠松不敢怠慢,来不及伤悲,只好使出绝招为弟子报仇雪恨。惠松使出左旋掌、右飞脚,宋人已倒下了七八个,短短一瞬间,这帮人已没了劲头,七个人战战兢兢,有后退之意。

只有大胡子黄子锋撇撇嘴,傲气十足,瞪了一眼后面几人,心中暗骂:“一个个酒囊饭袋,要知这般窝囊废,就不与他们同伍了,如今倒好,丢人现眼,好不爽快。”随即打个指响,冷笑起来:“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身手不凡了?”

此时,西夏平吉大笑道:“打得好,打得精彩。恒山弟子身手果然不凡。”说着也打了个指响,他们一上,剩下的那些虎狼狗友们便都冲过去,恒山弟子与之厮杀在了一起。西夏平吉飞身而起,意欲偷袭恒山弟子,两个弟子见状,赶忙上前阻击,不料这厮掌气好生了得,把弟子一个个冲倒在地,面目像是白霜覆盖一般,顷刻动弹不得。

惠松大声喝道:“贼人实乃欺人太甚,为何这般心狠手辣?”那西夏平吉哈哈大笑道:“臭道士,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受死,此乃贺兰风雪掌,不到半个时辰,如若没有解药,一个个必将命丧黄泉。”言毕又是一阵奸笑。惠松忍无可忍飞身而起,从半空中俯冲而下,一个太极旋风掌打降下来,那西夏人平吉竟然躲闪开来。此些人士身手不凡可见一斑。

“这是何苦,快快把山门打开让我等进去,尔等一意孤行怕是徒劳无功而已,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如若跪下来求我,我大发慈悲可以把解药给你,意下如何?”西夏平吉指着惠松奸笑起来,随即又指着子午、普安骂骂咧咧:“这两个臭小子真是窝囊废,还没出手就躲躲闪闪,哪里是什么英雄好汉,简直是酒囊饭袋。”

子午气急败坏,没想到,这西夏平吉居然骂自己,意欲冲锋陷阵。普安马上拉住他,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惠松意欲冲锋陷阵,可两个受伤弟子喃喃道:“大师哥,快快退去,不可为贼人蒙蔽。他们诡计多端,如此下去怕是有所闪失了。”惠松忙道:“师弟,你们不必如此,我自有妙招。”说着吩咐弟子如此如此。

子午、普安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先去一步的恒山弟子已被师兄弟们背起向山上转移,剩下十个弟子还在作短暂的抵挡。契丹草原的萧奉先、萧勇,西夏的平吉,宋朝的贼人老毒物黄剑的徒弟黄子锋都向恒山弟子而来,恒山弟子准备布八卦阵,但那些人自然不会让弟子们布好阵式再开打。阵法被那些人三冲两冲就乱做一团不成样子。

这时,萧勇抱住一个恒山弟子不放,把他在草原上的擒拿手使了出来。西夏武士平吉用夏国剑,宋人的武功花样多,好看但华而不实,被恒山弟子几下打倒在地,但这群人中毕竟是有高手,贼人黄子锋会用龙图手,他腾空而起,一掌打在了恒山派弟子的后背上,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弟子已重重的倒将下去,惠松与之交手,一个太平掌上去和他打了个平手,两人都受了伤。

他们正在厮杀之际,恒山鼓声响起。众人东张西望起来,有人还以为是山下辽兵要攻山了。就在此时,惠松已领着众弟子和子午、普安后退而去,就在那些贼人缓过神来之时,众弟子已到山坡上了,他们便喊声四起的向山上追去。

恒山派众弟子面对穷追不舍的贼人很是镇定,一弟子掩护着,余众一个个跟上前去,要知道,在茫茫恒山,崇山峻岭间,一棵树就能挡住一片视线,所以弟子们纷纷往后山去了。这些号称是同盟者的人上了恒山自然是不知去向,他们那里知道翠屏峰在何处,这么多山峰个个都似翠屏峰,可是谁能料想,英雄剑的横空出世却能告知他们何峰为翠屏。真是山望山高,山路崎岖,这一大帮人走了一会儿,爬了一个坡又是一个坡,翻过一道岭又是一道岭,都迷失了方向。

“这恒山真大,这帮臭道士都死哪去了。”小毒物黄子锋抱怨道。“道士不在观中,能到哪呢?”西夏平吉喃喃道。契丹国师萧奉先说道:“草原多好,中原人就是不行。连邦臭道士都,都在这穷山恶水间藏,藏着,这里有什么好,好玩的。”此人目下中风刚好,故而略带点口吃,因此这般说话。“胖子,你懂什么,我们中原人怎么了,比你们强多了。”小毒物黄子锋不服道,原来萧奉先目下非比寻常,肥胖之极,自从中风后,就养在了幽州,目下刚刚痊愈就到恒山扬威耀武了。“实乃大言不惭!什么大宋,被我大辽铁骑打得一败涂地节节败退。我看东京归我辽国也快了,诸位豪杰,恕我直言,难道不是如此?你们自然明白宋朝是不行了,我们大可轻而易举的摧枯拉朽。”契丹勇士萧勇一条大长腿矗立于前,双臂抱胸,又傲慢道。

小毒物黄子锋忙道:“依我看,你们契丹人应该最早被摧枯拉朽,你们还全然不知,得意洋洋个什么?”契丹萧勇冷笑道:“我们就看看宋朝人有什么本事敢在此撒野,不过是耍个嘴皮的货色罢了。”小毒物黄子锋又欲上前争执,西夏平吉便道:“好了,别吵啦!现如今,在这莽莽恒山中,已是晕头转向了,我等应精诚团结,找到出路才是正题。还有这般闲功夫吵吵闹闹,亏得还是武林高手?”

正在此时,只见不远处,只隔一溪,青峰之上,一道金光闪闪射出。小毒物黄子锋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大声疾呼:“看,看。金光,金光!如何有这般金光闪闪,好生了得!”

众人大惊不已。不错,这正是玄空已炼出的英雄剑在翠屏峰发出的金光,为何如此,原来武连贪玩,明哲不好拒绝,居然把英雄剑取了出来观看。不过细雨点点,居然落在英雄剑上,故而英雄剑金光闪闪。这帮人便向此处缓缓而来。

翠屏峰上金光四起,玄空大惊失色,已知危险迫在眉睫。一时间忘了给明哲交代,英雄剑绝不可见水,遇水则金光闪闪,剑气也会有所减损。

玄空赶忙对张明远、费无极、道空叮嘱道:“英雄剑已暴露无遗,贼人恐怕也看到了,快去翠屏峰。”玄空道长在前,众人紧随其后一同赶往翠屏峰。

武连、余下看时,英雄剑果然不同凡响,真乃天赐之物。只见,那剑身散发着股股逼人香气,剑体闪射出道道耀眼金光,剑把上红、黄、绿三颗宝石镶嵌其上。剑头处黄、白、黑三色彩线飞悬其间。耀眼、灿烂、辉煌。此些辞藻均可与之,令人惊叹不已。

武连惊道:“明哲师叔,英雄剑世所罕见!”“英雄剑,模样就是好看。”余下叹道。明哲慨叹道:“不错,此为五彩石所炼,我等为此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今日金光闪闪,实乃不易。把布拿来,包上,我恒山地宫中寒星池间即可消此香气,尔等可千万明白了。”“是!二师兄,师弟明白。”一恒山派弟子点点头。

此时,武连转过脸去惊道:“明哲师叔,看,玄空道长和道空来了,师父、师叔也来了。惠松、子午、普安也来了。普安扶着子午,莫非子午受伤了不成?”

“贼人也来了,他们真是狗胆包天。”余下定睛望去,马上大惊失色。明哲转身,果然见玄空道长、大师哥惠松,两路人马前来,不速之客也前行而来,三路人马从三条山道向翠屏峰而来。翠屏峰依然郁郁葱葱,高耸入云。

“师父!”见到玄空道长,明哲上前笑容满面。玄空看着子午,一怔:“贼人果然厉害,莫非受伤了?”子午点点头:“小毒物黄子锋是老毒物黄剑的高徒,果然厉害。”“普安,子午怎么了?小毒物果然来了。”张明远关切万分。“子午冲锋陷阵,没想到,小毒物的大力金刚指,好生了得,厉害的不得了。”普安点点头。子午自责起来:“怪我武艺不精,如之奈何?”“莫非贼人出手不凡?”费无极道。张明远摆摆手,指着子午训斥道:“让你见机行事,如何不听。非要逞能,实乃自讨苦吃。你们才上山几日,武艺的确不行。真是后悔让你们下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若被小毒物伤了,或者被害了。你们小小年纪就这般离去,岂不可笑?要明白,不可自以为是。”费无极劝张明远道:“怪我好了,是我安排他们守山门的。看看你,如何大发雷霆,看把子午骂的,你当年还不是一样,习武之时,也被师父说,真是笨蛋,是也不是?”众人捂嘴暗笑,子午也破涕一笑,热泪盈眶。

“不必如此,明远、无极,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责怪弟子!他们虽说水平太差,不过精神可嘉。想必有朝一日,定会大有长进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谁天生下来就是名噪一时的英雄豪杰?岂不可笑?武艺不会,可以学,武艺不深,可以多加温习。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在乎一招一式的胜败。”玄空见状,马上微微一笑。

“这贼人快来了如之奈何?”道空道。明哲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英雄剑为何金光闪闪?”惠松责备明哲。余下埋怨起来:“都怪武连贪玩,明哲师叔不好拒绝,就把英雄剑取了出来观看。不过细雨点点,居然落在英雄剑上,故而英雄剑金光闪闪。”“都是我惹的祸。”武连自责起来。明哲低下头,一言不发。“不必如此,事已至此。就打败贼人好了!别无退路,如之奈何?既然子午受伤了,那子午、普安、余下、武连,你们四人就随同明哲下山好了,保护英雄剑,便是你们的指责所在。”玄空摆摆手,马上对三个弟子吩咐如此如此,又对张明远、费无极吩咐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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