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的鬼灯朔月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经过照美家,也更不会遇到正在生自己闷气的照美冥。为了避嫌和隐蔽,鬼灯朔月跟随着前来邀请他到照美博所在“做客”的青抄了暗道,路上,两人默契无言。
不多时,鬼灯朔月和青就到达了目的地:照美家聚落附近偏僻的,长满了翠绿藤蔓的小屋旁。
“三代大人就在里面等候,我就送你到这里了。”青花色面具下传出漠然的声响,之后“嗖”地消失在原地,目之所及,青的身影已经落在了远处零星散布的树冠上。
鬼灯朔月没有把过多的精力用在对这个“两面派”的暗部成员的侦查上,当务之急是如何圆润地向照美博摇尾乞怜,以博得仙术后遗症的克制方法,即使鬼灯朔月自己都不相信这个曾经权势滔天现在却垂垂老矣的雾隐一把手会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能够研究出应对方法。
但是那又如何呢,难道自己选择不相信这个给自己下套的老不死,大义凌然地一刀做了在鬼灯朔月眼中“毫无还手之力”的落水狗,然后对自己未知的性命安危置之不顾,别搞笑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鬼灯朔月站在映满墨绿色的台阶台阶前又做了一番内心的自我安慰,随后深吸一口气,腆着脸“吱哑”一声推开了在满眼翠绿中唯一被留出来的木质门板,朝门后面的幽暗隧道里走去......
“鬼灯老师,你来了?”照美博形似朽木的身体侧躺在蜡烛照耀下的板床上,一只没有缠绕绷带的手臂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顺眼一看,板床旁还立着高高的瓶架子,上有灌满殷红液体的输液瓶。
“有什么事?”鬼灯朔月没有和照美博客套的闲心,既然自己选择了单刀赴会,那么作为“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规则,鬼灯朔月肯定不会和照美博谈什么忍者学校的事情、生活上遇到的困难来证明两人间曾经的“师徒”关系,照美博又不是知心爷爷!
“你还真把自己贡献到了雾隐的教育事业里去了呀,朔月君。”照美博掀开薄薄的被衾,喘着气半坐在床榻上,玩味地看着立在原地的鬼灯朔月,“这次不消用你来杀,老夫估计时日无多了,这次找你来,是寻求一个偏方。”
鬼灯朔月在照美博重提自己那夜冲动的行为后不觉咬紧牙关,“直说吧,你我都没有闲工夫了。”
“这个偏方,尚且能够为我生命的延续带来期望,但是,却要单方面委屈你了,不知,朔月君意下如何。”照美博苍老的面容上只凸显“平和”二字,好像双方是在对等地商量。
“哼,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鬼灯朔月怎么会再次沦陷在照美博慈祥平和的语气中,眼神中虽有恨意,但是却无可奈何,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其实再简单不过,我所谓的偏方,就是你在融合自然力量后,带有仙术查克拉的血液,仅此而已。”照美博眼看鬼灯朔月也是个明白人,于是挑明了话题,“我需求的量不多,也不会难为你,每周两瓶就行。”
“有了你的血液,我才有拖延死亡的可能性,才有为你研究克服仙术后遗症的精力,鬼灯朔月,这可是双赢的局面哦,你我都不用付出珍贵的生命呢。”照美博激动地演说着他内心的渴望,“阿芝,出来为鬼灯朔月公子准备卫生消毒工作。”
没等鬼灯朔月把眼中的怒火倾泻到照美博那得意小人的眼中,床板黑暗出就走出一个眼神空洞的和服老太婆,唯唯诺诺地走向鬼灯朔月,手里还推着一个简易的小车,鬼灯朔月一眼扫视过去,车上有针筒、皮管、空的输液瓶等医疗用具,“倒是准备充分,看来是吃定了我是个贪生怕死的苟且之徒。”鬼灯朔月怒火全消,嘴角一咧,清秀的面容上透露出浓浓的自嘲。
“朔月,公子,请把,手臂,袒露。”这个和服老太婆估计和照美博同一年纪,只不过像是得了老年痴呆,还间或失语综合征,连简单的陈述句都不能表达清楚,照美博估计是人心尽失,手下可用的仆人助手都挑无可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