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朔月瞟了一眼这个被叫做“阿芝”的老仆人,瞑了目,随后深深叹气,在杂乱的空间里随手找了把椅子坐下,静候芝婆婆的手术工作。
芝婆婆眼神空洞地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在确认对方没有反抗和挣脱的行为后,熟练的操作起来:她先是用满是皱褶的手掌从推车上取了针头和简易抽血器,通过她那双灵活的手,竟在片刻间把分散的抽血器具串联到了一起。然后直接捋开鬼灯朔月的袖子,从推车上的半瓶不明液体中取出些许涂抹到鬼灯朔月的手臂上,眼看就要把针头往下扎......
“等一下,这奇怪的液体是什么?”鬼灯朔月终究还是不放心照美博的小九九,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满打满算才二十多岁,先前就进了套,如今如果再进一套,岂不是永无宁日?(尽管从结果来看就是如此。)
“那是隔绝血液中仙术查克拉的特质油,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现在害你就是害我自己。”一直默不作声的照美博也企图打消鬼灯朔月的疑心,尽管他知道鬼灯朔月别无选择。
“是吗......”鬼灯朔月无奈的眼神一扫而过,终究还是妥协了,“等我凝聚好了就抽吧,一次把两周的血液抽光,省的我分两次来。”
像块木头似的芝婆婆顿了顿后再次重复刚才的准备动作,傻乎乎地等在鬼灯朔月身边,几分钟过后,只汲取了一点点自然力量的鬼灯朔月朝她点了点头,她就重新把瓶中的特质油涂抹在注射口,接着将纤细的连着贴有封印输液瓶的针头扎在鬼灯朔月的皮肤上。
“嘶”上辈子不知道扎过多少针的鬼灯朔月竟然在针头入侵的刹那感到了如同被几十万只蚂蚁啃食的蚀骨之痛,不自觉地要紧了牙关,但是随后袭来的却不止是剧痛那么简单,鬼灯朔月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被特质油涂抹出的注射口周围,自己刚刚凝聚,还来不及调动,甚至连蓝色的眼纹跟别说贝壳型瞳孔都没出现的的微量仙术查克拉和针头就像是相互吸引异的极磁铁,同时,疯狂的仙术查克拉还携带了鬼灯朔月自身的巨量查克拉,朝着输液瓶不受控制地涌动过去。
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玻璃制成的输液瓶竟然在不断装满血液的过程中逐渐变成灰色的石块,好在它外表有清晰的封印符纸可以辨认,不然,任谁也不能相信眼前的石瓶原先是玻璃的事实。
直到一瓶抽完,鬼灯朔月才从照美博起初和善的“不会为难你”中恍然大悟:鬼灯朔月还没抽完时就深切体会到了查克拉被掏空的感受,空虚无力,就好像是深深陷入了泥潭,即使你不挣扎也还是会被吞没,身体原本充盈着查克拉的细胞硬是在手臂的通道开放“集体出逃”,就好像刚学会蒸危爆威时的鬼灯朔月,在将体内的查克拉几乎抽尽后,面临着晕厥、休克状态。
好在此时的鬼灯朔月早就不是当初的鬼灯朔月,在芝婆婆一瓶抽完后,鬼灯朔月强忍着体内被榨干的无力感,在眼冒金星,气喘吁吁的状态下完成了第二瓶血液的抽取。
直至芝婆婆把鬼灯朔月他手臂上的针头拔下来几分钟后,鬼灯朔月才意识自己不停颤抖的手臂的存在,鬼灯朔月只觉得疲乏,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拉,紫色的瞳孔动也不动,目光微弱,不复之前的神色,四肢也只顾着颤抖却愈发无力,但是,不知道是出于死要面子还是真的对这个阴暗房间的厌恶,鬼灯朔月左摇右晃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支撑起来了,虽然气息仍旧微弱,鬼灯朔月还是照着两个老不死的面说到“我等候你的研究成果。”
“不愧是制服三尾的雾隐实力派,果真是年少有为,我一定不负朔月君的重望。”照美博笑脸吟吟地把玩着手中两个石头瓶子,并没有在意鬼灯朔月的状态,“阿芝,送客。”
“是的,老爷。”一旁侍立的芝婆婆点头示意,然后机械般地走过去搀扶着鬼灯朔月往屋外走......
本以为芝婆婆会送佛送到西,没成想,一脸冷漠的芝婆婆只把虚弱的鬼灯朔月带到了起初青带鬼灯朔月来的地方,随后就把颤巍巍的鬼灯朔月扔在了藤萝门旁,临走前还特别有礼貌地朝鬼灯朔月行了送行礼。
鬼灯朔月连一是都开始模糊了,那可能还有力气支持他从这里走回自己家,这不,还没有走几步,鬼灯朔月就昏死在了离木门只有几米远的泥巴路上,再起不能。
“青这几天怎么老是不在?不会又去爷爷的办公基地和他探讨雾隐的大事了吧?”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的照美冥本想找自己家的忠臣青来给自己陪练,企图通过青的指点来提升实力,以便找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讲理,但是找遍了几个训练场地都不见踪影,于是,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照美博的私人办公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