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村的伙伴就不要下狠手了,小姑娘!”鬼灯朔月面无表情地盯着紫发女孩的背影,手中的苦无却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况且我怎么教导自己的学生是自己的事情哦,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底子,十来岁就当上了老师。”
“那你先把苦无拿开!”竹荪囷萝自知暂时不敌,但还是硬气,试图在两人的“文斗”中不落下乘,心下还暗自想道“一松开我就给你点颜色瞧瞧!没礼貌的混蛋!”
“噌”锋利的苦无毫不留情地从女孩紫色头发上滑过,随后在发梢处削下一截,纤细柔顺的紫色发丝在空中摇曳落地,而发丝原本的主人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深刻感受到了。
“啊......你混蛋!”竹荪囷萝视线稍微往下偏移,在自己的倒影中瞟见了散落在地上的一截紫发,“我要杀了你!”
“别动,我都说了,对本村的同伴语气要客气点,别呜呜渣渣的,我长眼睛,苦无可没有长。”虽然手中的苦无又使劲地抵住了竹荪囷萝的腰,但鬼灯朔月没有存心为难身下的竹荪囷萝,只是想略施手段,给忍者学校那些对自己抱有偏见的斜眼狗来个下马威,“老老实实道个歉不行吗?非得我苦口婆心地劝说?”
这样做倒是不会得罪竹荪家,但是蹲在地上被苦无要挟而动弹不得的竹荪囷萝可不这么想。鬼灯朔月刚才所说的那叫什么话,他一见面叫自己“三尾”,而且自己在语气态度上虽然没有按照竹荪家下属的要求来苛刻他,但是你好歹抱有一点尊重不行吗?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口口声声说尊重,不对同伴下手,但是背后的苦无却纹丝不动,这,这叫什么事情嘛!
竹荪囷萝越想越委屈,也没有搞清楚是谁先动手的,不管不顾地“呜......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这下可难为了背后的鬼灯朔月,证明自己的教学理念不容置喙固然重要,但是欺负一个比自己生理年龄还小的女孩子哪门子本事,为了不把事情闹大,鬼灯朔月把手上的苦无绕着手指头绕了一圈后收回臀部的忍具包里,准备就此罢休。
“我饶不了你!”蹲在地上梨花带雨的竹荪囷萝察觉到身后苦无的抵触感消失后就立刻起身,想给鬼灯朔月照面来一拳。
很可惜,鬼灯朔月不得不承认竹荪囷萝的体术还是有一定发展空间的,空有招式而没有力量,连鬼灯朔月的水化水分身都处理不了,跟别谈鬼灯朔月本人了,“啪”看似迅猛实则绵软的一拳轻松被鬼灯朔月的手掌接下,牢牢地锁死。
“小丫头别太过分。”鬼灯朔月这个岁数的发育程度还行,身高大概接近了一米六,而竹荪囷萝的娇小身影在“高大”的鬼灯朔月面前就显得柔弱不堪了。
竹荪囷萝带着眼泪的睫毛微微眨动,此招不行也不能就范,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就找到了鬼灯朔月的弱点——另一只拿着卷轴的手掌,趁你病要你命!势如破竹的掌风就冲向了鬼灯朔月没有防备的虚弱侧,“成功了!”
“啪”的一声,鬼灯朔月本来擒拿着竹荪囷萝拳头的手掌只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随即,竹荪囷萝的两只手掌就紧紧地被攥住了,“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啊!”
竹荪囷萝无计可施,索性顾不得大家小姐的脸面,施展了一些下作手段——嘴咬。
鬼灯朔月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对自己的恶意到了这个地步,忍着剧痛拼了命地甩开女孩的嘴巴,过程中不得已松开了两只白皙无骨的手掌,“你是疯狗吗,先是随随便便打扰我对学生的训练,然后又蛮不讲理的拳打嘴咬,哎呦,皮都给我要破了,我......”
被甩开的竹荪囷萝坐在灰尘扑扑的地面上,蓝色的瞳孔周围还挤着豆大的泪珠,如果没有人看到她嘴角的鲜血,估计还以为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个人自顾自地在原地抽泣。
“姐姐,你别哭了,妈妈说女孩子要时常笑,天天哭的女孩子不可爱哦。”把身上的沙袋松开后的乙登赶紧凑过来安慰啜泣中的竹荪囷萝,手中还有几张脏兮兮的纸巾。
“小胖子,谁让你把沙袋丢掉了,回去背上!”鬼灯朔月见状只是怒吼,一边把卷轴塞进忍具包中,一边掏出预备的绷带给自己被牙印雕刻的手臂包扎。
小胖子乙登也不是含糊的人,立刻地把手中的纸巾硬塞到竹荪囷萝手中,然后屁颠颠地赶回去,背上沉重的沙袋和健太站在一起原地待命。
“鬼灯朔月,你这个混蛋虐待狂,我绝对饶不了你,”竹荪囷萝带着哭腔,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嘶哑着喉咙哽咽说,“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剃成秃头!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