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堂主听后大喜,在暗室中辗转两步,从墙上取下一块圆饼来,说适才吃的那道菜,便是这肉饼所做,乃是黄王当年享用之物,也算得上是宝贝了,他收藏已久,还剩三饼,现送我一饼,聊表心意。”
“我回味那滋味,不禁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肉。王堂主轻声说道,黄王当年攻打陈州,方圆千里无耕稼,设巨舂纳生人臼之,方得解困,而这肉饼,乃是供黄王享用之物,更为精细,其它便不再多讲了。”
“我接过肉饼,也不多问,匆匆包裹好,收了起来。待出了卧房,我心中又隐隐不安起来,怕那蜀山派的高人再来,不管王裴吕如何挽留,当夜便携着这宝贝离了正虎堂,疾奔而去。”
讲到这里,陈敬琼不再说话,满脸阴沉,似又看见那蜀山派剑仙的模样。
“你怕他作甚?”刘广负轻声说道,“他若来了,兄弟三人还斗不过他么?”
朱邪从昭冷笑一声道:“怕是你还没见着真人,便被斩于剑下了。”
“不多说了。”陈敬琼道,“看看肉炖的怎么样了。”
朱邪从昭将那锅盖揭开,忽的白汽喷出,一股腥香的气味蒸腾涌起,在场四人无不惊叹一声,赞叹道:“好香啊!”
朱邪从昭离得近,看那肉在锅中翻滚,忍不住上前,一边以木棍拨挑翻转,一边说道:“哥哥,我听人讲过,说那黄王吃人都是别人胡编乱造,不过是要往他头上扣屎盆子罢了。”他又见那肉汤愈发黏稠暗红,心中思索,不禁回头再问道:“哥哥,那十卷经书当真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
“经历这一劫难,王裴吕他没随你一起离去,竟还敢留在正虎堂?莫非。。。”朱邪从昭轻轻说道。
“讲什么废话!”陈敬琼忽然暴起,飞身到朱邪从昭身边,厉声说道,“菜做好了!”
朱邪从昭不敢再说,他拿出三只碗来,往那锅中舀了三碗肉汤,一碗给了陈敬琼,自己留下一碗,一碗给了刘广负。
刘广负见状,俯身摸索,也拿出三只碗来,把那葫芦中的酒倒了满满三碗,分了三人。
那肉汤盛出之后更显鲜美,惹得薛文宝垂涎三尺,可那三人却没有丝毫要分他一口的意思。薛文宝急得直哼哼,凑上前去,想要求上一口。
刘广负见薛文宝过来,不禁笑道:“我看你是饿傻了,听我弟兄三人讲了半天,还不明白我们是什么人么,为何不跑?”
薛文宝苦着脸说道:“我早已知道三位是杀人不眨眼的莽撞英雄汉,怕是怕,可我也只剩半条命了,跑还能跑到哪去?”
“跑是跑不了的。”朱邪从昭呷了一口酒,又说道,“哥哥,这酒是不错,肉更是极品,可还是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