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生死?这一口给堵得汉克斯挤不出话来。
“他不可能会这么做!”艾科揪住巴德斯的衣领激动地高喊,不料巴德斯不失机会地用手堵住艾科的嘴,脸也对着脸贴得极近并警告:
“喊得那么大声,你是想被人知道吗?”
“那不正好?如果他真要挟你们了,那就曝出来让他颜面扫地!”
“曝出来?”巴德斯冷笑一声,“他要真能承认那倒不错,可他若是不承认的话谁会信你?别忘了上次你和他之间的那出笑话可传得挺响的,虽然没汉克斯那场决斗名声响,但足够让别人怀疑你现在是想整皮冯,而到时候你就好好把我和汉克斯一块拖下水吧!”
“那你要我怎样!”
“去和皮冯谈一谈。”
“不!我跟你说了我恨他!”
“那你是不是也恨我和汉克斯?所以你想害死我们?再说也只是谈一谈而已,按皮冯那执念,你若不接受,人家后面还会来找你!”
艾科有那么一刻像花蔫了一样往下瘫。巴德斯看到这一幕,他的脸仿佛在说:你小子可算被我攻克了。
不过这一幕只持续了那么一小刻,而后艾科蹬直了脚,再次揪住巴德斯的衣领,坚决地说:“他绝不可能要挟人!”
这一峰回路转让巴德斯吃了一反击,回过神来他开始嗤笑。
可那笑声又嘎然而止,紧接着破口大骂:
“你个彻底的怂蛋!是他用自己的蛋蛋朝着你的脸来回打了几百回让你终生蒙羞是不是?是他朝你的嘴巴尿了一壶子的尿让你谈水色变是不是?人家都说了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可你连这点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你来当什么兵你跟我说说,来,干嘛不回家安安稳稳当个花花公子?”
连串不堪之言让汉克斯着实听不下去,以至于差点用手堵住耳朵。
“不!你误会了!你误会我了!”艾科激动地跳起来,声音却因为顾忌而压得很低,这让他显得相当滑稽。
“我误会你什么了?”
“我和他相处得太久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做出要挟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即使要做,他也会找别人代替他做,而绝不会亲自出马去做!”
“人不会变吗?他也可以变得如此不理智!”
“他绝对不会变!绝对不会!二十多年的相处,除非我瞎了!而且当我那天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就知道他没变过!”
“就像你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艾科顿时怔住了。
兴许是吵架成了理所当然,陷入沉默的场面反而格外别扭。
打破沉默的是巴德斯。
“好啦,那就好,可以收工了。”巴德斯转头看向汉克斯。
收工?汉克斯和艾科面面相觑,他意想到自己反倒成了如同艾科一样被演的一方,兴许自从巴德斯找他商量这事儿那一刻开始,戏剧就已经开幕了?
“巴德斯你什么意思?”艾科怔怔一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说,要挟的事是假的,是我表演给你看的。”
即使戳穿一切,艾科还是怔在那里。
“不过呢,皮冯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这倒是真的,而且还是和你家乡有关的话。”
噢,原来还在演。汉克斯心里苦笑一声。
“对的,艾科大哥,和家乡有关的话。”
“你们……”
“所以,”巴德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和他谈一谈吧,权当最后一次见面?”
见艾科不说话,巴德斯拧起了脸,像是不得不照顾某个小孩一样哄道:
“哎!放松一点,我就是想测测你有没有必要和他见个面而已,没有别的用心啊。所以说,去见个面吧,说不定有什么真的对你来说不可或缺的话呢?我们也会陪着你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