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一抚黑杖、双肩一沉,“猜得不错,应该是撞日子了。”
“什么意思?”
“五月初五,我也有场子。”
这话一出,郁香玲的神色反而缓和了,“你要金塔铺子是撑自己的场子?”
“那是自然。”
“那早说啊!”郁香玲一拍大腿,“用多久?”
“恐要一个多月。”
“租金我就不收了,你拿去用,随你怎么改。”
连做什么都不问,更无一丝犹疑,季牧心说老伙计痛快啊!连怎么改都说了出来,不愧是多年交道的人,郁香玲知道,季牧要场子肯定是要搭台子,一个台子九道路子,绝然不能有让人“三心二意”的东西。
“谢谢老兄弟了。”
“嗨!当年那乐园就是死皮赖脸跟你拽来的,你送都送了,我借一借要是还抠着,那就是白折腾这么多年了。”
话到这里,郁香玲眼睛又是一眯,“你们是怎么回事?这日子是真撞了?”
“蜉蝣未央要做什么?可方便透露?”
“五月初五,在六大主城起六座蜉蝣未央。”
季牧立时皱起眉头,这样的话事情恐怕还真就是一个巧合了,说起来六城起蜉蝣庄、未央城,那得是经过细密的排布,绝不是说哪天就哪天的事,其程度可比创香场子复杂多了。
五月初五创香的日子还没传开,蜉蝣未央倒先有了风声,极有可能是同时看了这个“正阳之日”。
这一下子,给了季牧不少胡乱猜想,这么一来的话,岂不是会让人们以为季牧有意搭场子和蜉蝣未央一比势头?
郁香玲笑了,“油灯二两亮半屋,篝火三丈一片天,你看吧,有篝火的量,天哪能让你做油灯的事?”
季牧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家伙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不过也还真是奇诡,搭个场子的事一下子给搞得复杂。早知如此,该让初云先放消息才是,这一前一后,差别可是天地。
“老季,其他园子你可都打过招呼了?”
“还没有。”
就在这时,郁香玲突然向前探了探脖子,“哎,话说这些年蜉蝣未央越发霸道,你既然又出山了,不如带着老家伙们大干他一场!五月初五嘛,咱亮篝火,让它做油灯!”
季牧沉了下来不置可否,首先他不想这般针尖对麦芒,就算依了郁香玲也无甚意思,大伙一起拱香料的场子,这般硬生搓在一起对其他头家没什么好处。
再者说了,季牧早和鬼爷止战平戈,不想在这个时候又让事情迸暴起来。
尴尬的是,季牧这边日子也不好改,南屿那边的信应该到了,三方恐怕都操持起来。
这让多年没怎么动脑子的季牧,得安下心来好好想想法子了。
这事做不好,要出大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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