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未央外层的未央城。
一间徵羽永乐里,郁香玲正陪着一位非同一般的客人,正是鬼爷的得力手下邪五。
“郁头家,事情这样的,鬼爷打算在九州同开六座蜉蝣未央,与现在相加刚好是九之妙数,这个场子希望郁头家不吝相帮。”
郁香玲笑着点头,“这些年大家同在蜉蝣未央,鬼爷有事郁某自然鼎力相助,只是不知我一区区乐坊能帮些什么?”
邪五笑道:“郁头家之造诣天下独绝,哪里是区区二字,没您这器乐做礼,哪里撑得起台面。”
“承蒙抬举。”郁香玲笑了笑,内心却不由一阵紧俏,蜉蝣未央当下只有三座,大都一座、金霄城和沧浪城各一座,接下来这六座铺得可就更开了,除了雪夜城各大主城一个不落。
以蜉蝣未央的吸金能力,这一锤子砸下去,四溢金光不知会有多么夺目。话说回来,这几年的蜉蝣未央比从前时候要活跃很多,金龙三榜连年霸榜,已不再是当年那般收敛。
“五月初五是正阳之日,六城同启便放在这个日子,一方面离不开郁头家的仪礼雅乐,另一方面也希望郁头家多帮美传几句。您且放心,有蜉蝣未央的场子就一定有徵羽永乐的铺子。”
郁香玲笑道:“都是老伙计了,这些话不必多说。”
“郁头家明白人啊!”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说得郁香玲忽然挑了挑眉毛。
“该交待的便是这些,后面还要知会一些事,邪五便先告辞了。”
邪五走后,郁香玲坐在那里半晌不动,撂下这句“该交待的”也让他颇不舒服。
不难想象,这接下来的日子如自己这般的商界头家不在少数,蜉蝣未央财力厚、影响深,同启六城非同小可,平顺了这么多年的商界又要起波澜了。
并不是说再启六座蜉蝣未央背后有何深意,而是这样横烈的动静一起来,商界之人的思绪总是会转的微妙。有时动者无意、观者有心,商界多年无此盛举,一大批的阿谀之人恐是已在路。
正在这时忽见仆人匆匆而入,“老爷,有个自称是季牧的人来见。”
郁香玲先是耳朵一动,随即便露一脸愤懑,“打发走了!”
不一会儿,仆人又快速走了进来,“老爷,那人说他真的是季牧。”
郁香玲正是内心有些烦躁,站起身来满目不快,走过一段廊子还没进正厅便嘟囔起来,“这年头还真是奇了,那季牧都要入土了,一个个仿人家有意思?你这换个人,郁某还能不见你不成?”
可往厅里一站,郁香玲便挺得像个笔杆子,脸绷得极是尴尬,忖度了半晌才讶然开口,内心颇是难以置信,“怎么真的是你?!”
季牧笑道:“郁头家,多年不见了。”
“五月初五?你也奔走?”郁香玲诧然道,心里实是再想不出其他的借口。
不曾想,这一开口只给季牧说得满目深眯,“五月初五?你怎知道?”
郁香玲冷然一笑,“看来这蜉蝣未央做事还真是扎实啊,连你都请得动,不过我倒也是奇了,为这个场子再亮身段,放你这咋总让人觉得有点跌份呢?”
“郁头家的意思是,五月初五蜉蝣未央有大事?”
“呦!这咋还和我玩起哑谜来了。”
季牧不多说,“我来是像你借个场子一用。”
“徵羽永乐?”
“没错,不过我要用的金塔之下的徵羽永乐。”
郁香玲好生头大,“不会吧,蜉蝣未央不好开口的事,驱着你来办?你还真给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