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文会(四)(1 / 2)品涩居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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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时期,诗风极盛。唐前期以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陈子昂为最。武则天专权时期,宋之问、沈佺期的诗歌成就较高,使绝句、律诗最终定形。盛唐时期,诗歌极盛,田园诗、边塞诗兴起,田园诗以王维、孟浩然为最,边塞诗以岑参、高适为佳。李白、杜甫为盛唐诗歌最好的作者,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等作品,杜甫的《兵车行》等作品为盛唐的天空增加了许多云彩。中唐诗歌有大历十大才子等人创作,白居易为中国诗歌的又一高峰,代表作《长恨歌》、《琵琶行》。唐朝晚期,杜牧、李商隐的诗歌成就很大,诗歌创作多忧国伤时。

诗这种文学形式在唐时达到了发展顶峰,渐渐为词所替代。

词始于南梁,形成于唐代,五代十国后开始兴盛。晚唐,温庭筠的词以浓艳的色彩、华丽的词藻、细腻的手法来描绘形象和刻画心理,形成了一种香而软、密而隐的艺术风格。这是文人词趋于成熟形态的一个标志。温庭筠之后,写词的文人越来越多。到五代十国时期,倚声填词更尉为成风。西蜀与南唐二地,经济文化最为发达,成为词人汇集的两大基地。西蜀词人的词大多收集在《花间集》里。西蜀花间词人中,以韦庄的成就最高;而南唐词人中则冯延巳最为突出。

当然,南唐皇帝李璟制词亦极为出色。这导致江南盛好词风,文章诗赋倒少人问津。

词,不再是诗余小令,更非胡夷、里巷之曲,已然登堂入室而成大雅之风。

此次泰州西山中秋文会,与会者凡四百余众,得文二百八十三篇,皆为词作。词风之盛,可见一斑。

多年后,有史学家经过多方考证与推演,确定公元952年中秋前一日的泰州西山文会正是李惟李德善声名雀起之日,更有甚者将此日定为“德善日”,取其本义号召世人积德行善、多做好事。

此乃后事,略过不提。

是时,李惟倒真没想过青史留名这么高大上的事情,若依着他云淡风轻的性子,才不会想着出名要趁早。

纵然即将到来的盐政变革会给他所在的李家带来一定程度的冲击,但也距“灭顶之灾”远矣,总归还是生活无忧的。

让他感到难以应对的是权势压迫——方衙内的不可一世以及方诜的趁火打劫,但凡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那只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屈从于淫威这种事,比比皆是。

也正因此事,常梦钰伸了援手,且委婉地道出了名气与权势的重要性。老常同志的言下之意便是,你李家根基太浅,想明刀明枪地与方诜对着干肯定是不行滴,除非你朝中有人,有大人物撑腰,又或是你李惟闯出了偌大名气,让别人心存顾忌。

这是真心话,更是大实话,一针见血,老常并不迂腐啊。

文会开始后一刻钟,便有人进了亭子,向座中人施罢礼,自嘲的笑笑,说道:“某有自知之名,今日诸多才贤齐聚,若是先得了佳作,某却无胆献丑了,干脆笨鸟先飞吧。”

这人倒是实诚,揶揄了自个,反倒无人取笑。场中不少人深以为然,对呀,若是有珠玉在前,后面再登场高下立判,倒莫若抢先上场,至少还算是有胆量的,一时间便又有数人进了亭子。

这“听涛亭”甚是宽敞,摆了七张胡凳,每一张胡凳前又摆了条几桌,上设文房四宝。

既有人起了头,之后便不断有人进亭,亦有不少是呈上事先抄录好的作品。

杜仲达看着老神在在的李惟,嗫嚅着:“惟表兄……”

李惟抬了抬手:“你且去吧。”

杜仲达“哦”了声,暗暗舒了口气。

他对这个表兄了解不多,二人相差三岁,年幼时倒是时常往来,但记忆已模糊,待得年岁稍长开始识事却又很少见了,这些年更是一年难得一见,哪了解去啊?

但定慧寺之行,确是吓着杜仲达了。他是杜家最最可期的读书种子,内心是有几分骄傲的,只是不善言辞罢了。李惟轻飘飘的抛出了那篇《爱莲说》,如一支利箭狠狠地扎进他的心窝,瞬间将他隐藏着的骄傲击得粉碎。纵算这文章不是李惟写的又怎样?总归是有人写出来的呀。这样子的一篇文章,如同巍巍大山,横亘在他面前,难以翻越。

至于李惟之后丢出的五阙《望江南》,杀伤力倒是没那么大,但对于杜仲年,亦是高山仰止的。

其实李惟表现的极易相处,只是这种笑看风云的从容反倒给了杜仲达无形的压力。这不,见到已有不少人进了听涛亭,他有些按捺不住了,但李惟尚未有所举动啊……

听对方这么一说,杜仲达当即站起身来,却被杜静姝叫住,还有常依依,二女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纸笺交与他。

李惟很不自觉地把自己当作看客,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道古代文化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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