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门郎扬声笑道,“哪位兄弟愿意上前迎战?”
右门郎主动笑道,“愚弟不才,愿意上阵。”
左门郎大袖一挥,“请。”
右门郎浅浅一笑,走到嫦霖少的身前三步之内,“递炤关,素有一臂之内,无人近身的法。”
嫦霖少回道,“我志在求学登高,不在武学登顶。”
右门郎拍手叫好,“来吧,少年,挡住一拳即可获胜。”
嫦霖少先是拱手作揖,然后再猛地一吐真气,呼吸间递出八拳,拳拳到肉,瞬息逼退右门郎。
“多谢右门郎手下留情。”
完这句话,嫦霖少大摇大摆地追上陈棠慠,与他并肩而立,登阶而过山门,“陈棠慠,你二哥为何不曾来?”
陈棠慠似乎也不知晓缘由,回道,“二哥行事只凭兴趣,我这做弟弟的敢怒不敢言啊。”
“先前你也听到那个声音,确认是吴方隅吴少侠吧。”
陈棠慠认真思索片刻,“我也觉得那是他。”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在今日登山。”
“是啊,我以为他离开镇子后,应该会直接登临安如山。”
这边窃窃私语,山门外少年已一一现身,与守门郎捉对比试。
“阿酒,出剑否?”李成蹊见过山门的少年超乎想象,低声问道。
画阿酒扭了扭腰,笑着回道,“我怕我剑气一出,地森然。”
李成蹊笑而不语。
边上少年嘲讽道,“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凭你也有剑气?也不知哪来的井底之蛙,连个像样的剑侍都找不到,还敢在这大放厥词。”
画阿酒对他的语气轻笑不止,倒不是对他的嘲讽,而是对他看不起李成蹊的语言。
“剑侍,替我教训教训他。”
李成蹊闻言,神色一扬,上前一步,气机一展,身前少年立刻如临大敌,气息不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一刻,少年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捧剑黑面少年。
“大胆,我芳州泊岂能任人欺凌?”就在这时,一道华丽身影越众而来,抬手一挥,散去李成蹊的气机,眼神凌厉地瞪着他。
画阿酒与李成蹊对视一眼,率先问道,“阁下是芳洲泊贺氏?”
少年傲然回道,“本少爷正是芳州泊贺露叶。”
画阿酒又问道,“贺方回可曾认识?”
少年眉头一挑,看向身边的老人,老人向他点零头,这才回道,“正是本宗兄弟。”
“方隅,揍他。”画阿酒笑道。
李成蹊应一声好,欺身出拳。
贺露叶身边老人腾身一挡,手臂隐隐作痛,皱了皱眉头,急忙运气向他一掌拍落。
左门郎晃身而至,拦在了两饶中间,“安如山素有规矩,严厉禁止山门私斗。”
老人躬身退回,对左门郎致歉,“请恕老奴无礼。”
左门郎看向李成蹊。
只见他伸手拿出飞云令,递给左门郎,轻声笑道,“严格来,我如今也算是安如山弟子。”
左门郎见着飞云令已大吃一惊,听闻这话更是神色惊愕,忙推回飞云令,“师弟客气了。”
李成蹊收好飞云令,退回画阿酒的身边。
左门郎不解地问道,“你难道也想登山?”
李成蹊笑回道,“以我的本事,登山求学绝无可能,只好另辟蹊径,做些投机取巧的事。”
左门郎哈哈大笑,转身走回山门,抬头望,“午时三刻将过,这山门也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