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成蹊双眼睁开,气息消弭,如同凡人。
正在采集云气的酿酒少年画阿酒见身边少年消失,咧嘴一笑,一把捧起云壶,举壶在耳边摇了摇,哗哗作响。
然后,他快步踏云,朝湖门奔去。
李成蹊站在门口,默然无声。
“少年,拿着这枚令牌,可以免去登山考试。”宋子美去而复返,将一枚飞云令抛给少年,一面空无一字,仅有一尊三足大鼎另一面刻有一剑,剑锋直指一日。
李成蹊毫不客气地接过飞云令,躬身道谢。
宋子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闪而逝。
画阿酒姗姗来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把剑从而降,笔直落在画阿酒的身前。
“阿酒,奉剑登山。”
画阿酒闻声,忙上前接剑,却被李成蹊拦住,“这把剑,让我来拿。”
忽然,空中传来一道笑声,“少年,你愿意为他做一回剑侍?”
“居士传我飞云令,我当为阿酒剑侍。”李成蹊平静回道。
“如此也好,我送你俩去安如山。”笑声再度传来。
两位少年还来不及躬身道谢,就已经转瞬千里,来到了安如山山门前。
不等他俩落地,就听到空中传来一声怒吼,“湖山,你竟然还敢不顾规矩,闯我山门?”
湖山居士笑回道,“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你奈我何?”
“湖山,你不可理喻……”怒吼声无奈道。
湖山居士笑声环绕山门,袅袅而去。
李成蹊与画阿酒平静落在人群中,默默无闻,静静地往山门走去。
此时,左门郎上前喊道,“今年入我安如山山门者,须得从我八将手中过。”
话音落下,就听陈棠慠跃跃欲试,当众叫道,“我先来。”
边上的嫦霖少拉住他,低声劝道,“枪打出头鸟,你等会再去。”
陈棠慠不听,一意孤行,“寸潼,我先去,你们后来。”
南寸潼点点头,看了眼山门,“慠哥,今年一定得入山求学。”
陈棠慠重重点头,然后放开递炤关的气息,一步跨出。
左门郎见是递炤关修为,对那日率先迎战李成蹊的守门郎吩咐道,“老八,你上前迎担”
老八眉头一皱,没有拒绝,而是脸色平静地走了过去,“来者报上姓名。”
“高罥镇,陈棠慠。”
老八往前一站,将境界压在递炤关初期,“陈棠慠,你先出手。”
陈棠慠也不客气,气息提升极致,瞬间一步来到他的身前,一拳打出。
老八气息一抖,看似平淡无奇地一掌推出。
陈棠慠不觉有异,但观战的李成蹊心头一惊,忙高声劝道,“他这一掌不能接,只能躲。”
若是旁人叫喊,陈棠慠肯定不理不睬,但对这声颇为熟悉,立刻止住身影,避开老八这一掌,一转身跳到他的后背,一腿抽出。
老八眉头一皱,忙垂臂挡住这一腿,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他当众击退一步。
左门郎这时喊道,“高罥镇,陈棠慠过。”
老八默不作声,看了眼人群,想要找出那个黑面少年。
右门郎走到他的背后,对他道,“身为安如山守门郎,拿出应有的气度,怎么能和少年们置气?”
老八闻声起敬,默默退下。
“高罥镇,嫦霖少,敢请一战。”
罢,少年放出递炤关的气息,隐隐比陈棠慠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