炅横?!
哪怕是听着名字,少年画阿酒都双腿打摆,下意识蹲在湖山居士的身后。
湖山居士玩笑道,“你堂堂中三关剑客,还怕他区区一介虚名不成?”
画阿酒畏畏缩缩,“那是你没见过这王鞍如狼入羊群,一人力敌我洞溪里同龄少年,那叫打的一个凶狠,要不是边上站着个神色威严的男人,不准他对我们大开杀戒,那一次洞溪里少年绝对是全军覆没。”
湖山居士笑道,“那时的他不过是递炤境界,再如何凶狠也压制不到你如今的心性。”
画阿酒想了想,回道,“炅横的凶不在手上,在心头。”
画阿酒没,他曾经在某间宅子,莫名其妙地被他一拳贯穿胸膛,险些一命呜呼。
在他看来,暴怒杀饶凶算不得凶,反而是刻意收敛却处处不留情的炅横更让权颤心惊。
湖山居士问道,“若是我让你去迎战,可敢?”
画阿酒脸一僵,舌头打结般地问道,“师祖,你别和我开玩笑,阿酒胆,可经不起。”
湖山居士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扬声笑道,“少年,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话音落下,只见李成蹊茫然走出,双目无神,唯有一身气机浩然长存。
画阿酒惊讶不已,“师祖,蹊儿哥怎么会这样?”
湖山居士笑而不语,对李成蹊道,“少年,你且上前。”
少年茫然不知,但下意识遵从其声,俯身在侧。
湖山居士身处一指,点在少年的眉心,“一阳动春意,万物仗剑生。”
疾!!!
少年气机骤然收敛,回拢体内,这才口吐人言,“师尊,请容我出湖一战。”
湖山居士浅笑一声,“去吧。”
李成蹊往前一跃,身如长虹,坠落人间。
画阿酒目瞪口呆,“师尊,他这是踏入第四关,御风而行?”
湖山居士笑道,“当然不是。”
画阿酒忙起身去追。
湖山居士拦住他,“不必担忧,他心非四关,但其身已入四关。”
轰!
个头不高的少年炅横眼神一眯,瞬间窜出,气机暴涨,一拳砸出。
李成蹊抬手相迎,与他拳掌交接,各退一步。
“在杨家客栈,没能打死你,实为憾事。”
“炅横,可敢再来一战?”
“有何不敢?!!”
炅横气机一收,递炤洞开,气旋环绕,隐约可见三百六十五周气旋。
李成蹊一放气息,瞬开递炤,气旋炸裂,依稀可闻一百零袄响声。
炅横眼神一紧,“生死轮回图?”
“炅横,你我之间,必有一死。”李成蹊气息一晃,一步跨出,一拳直捣他的太阳穴。
炅横寸步不让,气机婉转,硬生生吃了他这一拳,砰然眩晕,被击飞三丈外。
李成蹊见状,立马腾身去追,但炅横已瞬间醒来,一脚踏地,原地一转,单腿跳起。
是迟那时快,他转身就是一腿横扫。
李成蹊正欺身而近,避犹不及。
只听到砰然声响,李成蹊被击退三丈三,口吐鲜血。
“看来你的力量比我还是稍逊一筹。”
李成蹊擦拭嘴角,一脚跺地,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已是他的身后,一拳直击脊骨。
炅横心有所感,但身影难躲,再次硬撑这一拳。
又是一次被击飞,炅横体魄依旧无损,忙一脚抵住地面,杵身而定,正要开口话,又见李成蹊飞身而来,一拳打在他的口角,洒落一地的血色。
噗!
这一次,炅横面露怒意,“李成蹊,我看你是想找死。”
话之间,他已稳住身影,愤然运气挡住李成蹊紧随其后的一拳,转身一腿抽在他的腰侧,狠狠击飞。
接着,炅横一步跨出,紧紧追上,不给他换气的机会,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用力一震。
李成蹊口吐鲜血,跌落地面。
这时,炅横收气激退,一脸傲然,“论体魄,你不如我论力量,你更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