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看苟栋就要犯浑,赶紧跑到酒柜旁,老掌柜身边,希望老掌柜做主。
“哼!季布一诺值千金,我苟爷一诺更是值万金,苟爷说还肯定就还,一见面就要钱,你说你找不找打?”
苟栋将佩剑插回,大步得意走进酒肆,老掌柜皱紧了着眉头。
酒肆食客正好吃酒无趣,看到苟栋进来,立马有了乐子。
“我们陇县什么时候坏了风水,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狗东西,你欠酒肆的几贯钱还是不还!”
“苟爷债多不压身,苟爷账本上赊的钱够你们吃二年的!”
苟栋面对老掌柜可不敢这么混账,趴在酒柜上厚着脸皮笑道:“老掌柜,您老最近可好!”
“哼!先把酒钱还了再说!我昨晚可是梦见你今天来还钱了!我看你今天穿的人摸狗样的,都穿上襜褕了,总该还酒钱了吧!”
“那可不!咱这襜褕可是九成新的。”
苟栋耀武扬威的抖落新衣服,好不得意。
“不对!他这么把我往上这么一抬,我不就着了他的道么?”
苟栋两个眼睛一转,奸笑道:“哟!老掌柜,您说我昨晚还了您的酒钱,好叻!那咱们就一笔勾销,两清了!”
老掌柜急道:“我说是做梦还了!”
“做梦还那也是还了!”
“哼!真是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老掌柜咬着牙想要给苟栋脸上一巴掌,可还是忍住了,毕竟他是个生意人,不好得罪人。
“行了老掌柜,咱俩都是老熟人了,欠你的我一分不少还给你,只不过不是现在,今天再赊半斤酒!”
苟栋狡猾至极,也是多年赊账赊来的经验,老掌柜是视财如命、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每次他都多要,这样就能和老掌柜讨价还价周旋一番,最后赊到自己想要的斤数。
“小畜生!半斤?我一天才能卖出去多少?半斤!万万不能!”
老掌柜听完差点把将茶杯里的茶水抖出来。
“这样吧,四两总行了吧!”
“二两,再多你就滚!”
“得嘞!小二上酒!”
苟栋对着小二吆喝一声,小二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向了老掌柜,老掌柜无奈的点了点头,小二这才去给苟栋打酒。
“你个畜生,要不是你死去的爹救过我,我能给您赊账?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找个正经事做?”
“老掌柜!别提我那死去的混账爹了!我苟爷不是凡人!这小小的陇县怎么能容的下我呢!哈哈哈哈!”
苟栋趴在酒柜上自吹自擂起来。
“狗东西!又在这夸海口呢?”
苟栋背后传来一声,苟栋寻声而去,回头一看,正在本地富户付老爷。
“哎哟!付老爷!您吉祥!咱苟栋可不是夸海口!迟早有一天!我必将封将拜相!”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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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内的气氛一下就活跃了起来。
“怎么的?各位爷不信?瞧咱这新衣服!多气派!刚好符合我苟爷大侠的身份!”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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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酒客捧腹大笑不止,付老爷的胡子都笑歪了。
苟栋看着那些嘲笑他的人,要么本地有头有脸的人,招惹不起,要么是相识的乡亲,无意得罪,唯独窗边单独坐一桌的一身穿长袍葛衣配刀虬髯的汉子格外眼生,苟栋一眼就看出那人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