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外乡人也敢取笑我苟爷?”
苟栋在老爷们面前折了面子,正想着怎么找回来面子呢,就看到那个外乡人独自一人,心中盘算起如何找回面子,看了半天,肚中有了坏水。
“狗东西!你不说还好!说了,本大爷就要问问了,你那身新衣服——襜褕是你从哪里得来的?恩?”
付老爷捋着胡子逗道。
“付老爷,各位老爷,你们是知不道,我苟栋发财了!这襜褕自然是我买来的!”
苟栋竖着大拇指,挺直了身子得意地回答。
“是么?小狗子,我怎么听说你昨天晚上去王老爷家后院晾衣服的竿子上偷出来的,被王老爷发现后毒打一顿!最好笑的还在后面呢!大家想不想听啊!”
“想听!”
“自然想听!”
“付老爷您快讲讲!”
就连店小二也吆喝上了,苟栋脸上绿一阵,紫一阵,随即变得平和,反正他不要脸,谁还能说将他说死么?
“这狗东西啊,给王老爷求饶说别打脸!他可是靠着脸吃饭的呢!王老爷一看狗东西把他的衣服穿了,嫌脏,毒打完一顿后,赏给了咱们的苟爷!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店内的活跃气氛又达到了另一个高度,可苟栋脸不红心不跳,歪头咧咧道:“付老爷,你可不能凭空污蔑我苟爷的清白,这分明是王老爷赏给我的!侠客之间的事情怎么能算偷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那一桌单独吃饭的汉子听后笑的更是合不拢嘴:没想到初到陇县,就遇到这么可笑的一个地痞无赖。
“你大爷的,本地人拿苟爷当乐子就算了,你个外乡人还敢笑话我!看我如何捉弄你!”
苟栋挺直身板,抖擞精神挎着长剑走到那汉子身边,一脚踩着长条凳,脸上不阴不阳,捉摸不透,威胁道:“我苟爷有这么好笑么?”
“对不住!对不住!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到你这号人!哈哈哈哈!对不起兄弟!确实好笑!”
那大汉实在忍不住了,不断低头大笑。
“知道我是谁么?”
苟栋虚张声势道,同时将手中佩剑往外拔,一副横行霸道的恶霸架势。
“那您今天让我认识认识?”
“老子是苟爷,大汉第一大侠!知道了么?你现在给我赔罪,摆上一桌酒席赔罪!
竟然敢取笑苟爷?哼!至今敢取笑苟爷的人也就我们县两千三百一十一户,再多一个都不行!”
苟栋脑袋晃来晃去,将自己平时欺负人的手段使出,不过这一招屡试不爽,苟栋至今还没吃过亏呢。
“赔罪?不能怪我,兄弟,要怪就怪你太可笑了!”
那汉子低头自顾自的喝酒吃肉,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苟栋。
“嘿!我苟栋纵横关中十几年,今天终于遇到一个不怕死的!”
苟栋直接将腰间佩剑解下,放在那汉子桌子跟前,想要给那汉子一嘴巴子,谁知那汉子将身子往后一歪,轻松躲过,反身伸出磨盘大的手掌,直接将苟栋的手按在桌子上,苟栋只感觉被按住的手犹如被火钳子夹住一般,疼的汗水沁沁而下,怎么都挣脱不开。
苟栋可是本地人啊,一般外乡人欺负本地人,本地人都会帮上一帮,可苟栋为人所不齿,大家乐的看苟栋被人欺辱,尤其是刚被苟栋打过一巴掌的店小二,心中暗暗为那汉子鼓劲。
苟栋疼的眼泪都出来,可就是没有人管苟栋,就连说上一句软和话的都没有,苟栋吃痛不住,赶紧求饶道:“大爷!大爷!我怕疼!我怕疼!疼死我了!我苟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哟!苟爷,不用我赔罪我摆上一桌了?”
那汉子调笑道。
“自然不用!自然不用!您赶紧松手吧!我的手都快断了!”
苟栋疼的嘴都歪了,说话都费劲。
“好!今天爷们就饶了你个地痞无赖,还不快滚!”
那汉子将手一撒,后劲的痛楚使得苟栋整个人趴在地上打滚几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店里的人又大笑起来,尤其是那个店小二笑的最欢实。
“你大爷的!疼死我了!”
苟栋看着自己可怜的胳膊,被烙上了一层青色手掌印,可他不能再次折了面子,立马站起身,将身上泥灰抖落干净,抖擞一番精神,将佩剑拿回,临走前对着店小二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惹不起别人我还惹不起你么?恩?”
“嘿!这玩意真是个奇葩!”
“真不是东西!”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你还不能拿他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