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自斟自饮了一杯,眉头轻轻一皱,这酒太烈,太过于辛辣,不知道戏忠为何会如此推崇这样的酒。
一行人并没有吃多久,戏忠谢绝了高顺让其留宿休整一晚的好意,执意要前往晋阳,高顺没有强留,只是让一支骑兵将其送上。
曹洪微微诧异:“军师,那位高顺将军似乎很敬重您,可为何您要早些离开,不留宿一晚呢?”
却是见戏忠的双眼微微有些冷厉,他说:“子廉,汝要记住,日后主公和吕布在战场上交锋,高顺当乃一大敌。”
曹洪却是不能理解,戏忠却是眯着眼,回想起在酒楼中屏风后的刀光,那绝对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与此同时,高顺目送着戏忠远去,却是愣神了好久。
他麾下司马有些不解,忍不住问:“将军,在酒楼中为何不动手?”
在高顺宴请戏忠之前,那处酒楼早已布置了五百刀斧手。盖因为吕布麾下文武,都不愿意戏忠再来并州。没有人会原因将本就不多的粮草拨给曹操,但是若戏忠来太原,几乎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请求。只因为,戏忠为了五原,为了吕布操心了太多。
杀死戏忠,是高顺自作主张的主意。但是他却是因为戏忠饮酒改变了主意。
他说:“吾,心软了。”
那位司马有些不可置信,他是前不久才被高顺所提拔,素来知晓高顺有冷面阎王之称,为人僵硬。而如今,却是说心软了。
高顺闭着眼,轻叹:“也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行至傍晚,戏忠等人来到上党,只见曹性就等候在壶关前,大笑:“驴日的,我就说过先生今日就会到,你们几个输了记得给钱。”
在一边的侯成憨笑,道了句先生,雷铜更是下马起迎。戏忠下了马,只见曹性夸张道:“先生,汝怎么这么瘦了,是不是被虐待了。”
戏忠:“有劳挂心,吾一切都好。”
却是见曹性对戏忠勾肩搭背,说:“走走走,晚上带汝去吃烤肉,先生太瘦,要多吃点。”
戏忠颇为无奈,对曹性介绍道:“这位乃是曹洪曹子廉将军,一路护送吾而来。”
曹性不由惊呼一声:“哟,本家啊,某也姓曹,不过没有表字,唤我曹性就好。”
曹洪显然还没有适应曹性的热情,却见戏忠轻笑:“曹性将军乃是沙场宿将,虽说武艺平平,但论起保命的本事,子廉恐还差几分。”
曹性不由幽怨的撇了戏忠一眼。
他拉着戏忠的衣袖,直接到太守府上。吕布原本是想让别人担任上党太守,但一时间没有可以信任的,只能矮个子拔将军,让曹性上任。却没有想到曹性在上党也算是中规中矩,虽说比不上陈逸、崔绪、张扬等辈,但也算是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依了。
吕布见曹性还算不错,便也没有换了上党太守的打算。
曹洪却是暗中打量着上党,他此前听闻并州在吕布的治理下已经变得富庶,亲眼所见,才知道此言果然不虚。并州此前太过于贫瘠,然而如今却成为天下少有的安稳之地,又鼓励商业贸易,无数人便来此为了谋生,然后为并州的建设添砖加瓦。
他看向曹性,心中暗暗思付:此人虽说武艺平平,却没想到能将上党治理此等模样,不能小觑。
只听曹性对忽然戏忠问道:“先生,你来并州所为何事?”
戏忠轻笑:“乃为求粮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