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丽娜和尤利娅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和程砚之一起，在冰天雪地里拍广告、做直播、带货，还有车珠子卖手串时那高效又吸金的能力，以及银行卡里不断增长的数字。

对啊！她们的丈夫，亲爱的老公，可优秀得很呢，不仅学识渊博，赚钱也厉害。那些让她们觉得是天价的广告费，老公好像轻轻松松就赚到了呢。担忧瞬间被一种自豪和释然取代。

阿丽娜捂嘴轻笑，尤利娅则爽朗地笑出声，之前的纠结烟消云散。

程砚之笑着拥住她们：“走，继续我们的购物之旅！”

随后，三人又转战六楼男装区，程砚之也给自己添置了几套行头。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不仅仅是衣物，更是初抵魔都的甜蜜与喜悦。

将东西放回酒店之后，三人站在落地窗前，见外面的景色很美，而且都这么晚了，外滩边上还游人如织，于是，一起下楼，去逛外滩。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在西伯利亚时，这个点，他们早就睡觉了。可是，这里的人居然都不睡觉的，还在外面晃荡晃荡，夜生活丰富着呢。

……

程砚之便带着一脸兴奋的阿丽娜和尤利娅乘电梯下楼，汇入外滩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甫一踏上观景平台，璀璨夺目的景象瞬间攫住了两位西伯利亚姑娘的心神。

“哇哦——！”尤利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叹，眼睛瞪得溜圆，像第一次见到极光的驯鹿。

虽然之前在酒店房间，居高临下看过，可是来到外滩边，感受到夜风，还有近在咫尺的滔滔江水，位置和角度不同，又是一种不一般的感受。

只见，黄浦江对岸，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群拔地而起，宛如一座由灯光和水晶构筑的奇妙森林。东方明珠变幻着七彩霓虹，金茂大厦尖顶直插墨蓝天幕，环球金融中心和上海中心的玻璃幕墙流淌着巨型的光影动画，倒映在墨玉般的江面上，随波荡漾，碎成满江星斗。江面上，装饰着彩灯的游轮缓缓驶过，汽笛声悠扬，留下一道道闪烁的光带。

阿丽娜紧紧挽住程砚之的胳膊，另一只手则被兴奋的尤利娅攥着。她仰着头，小巧的鼻尖在微凉的夜风中翕动，眼神迷离，仿佛沉醉在这片不真实的繁华里。

“老公……这……这比雪原的极光还要亮，还要多！”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这么多灯，这么高的房子，它们不会倒吗？”

程砚之被她的童趣问题逗笑了，揉了揉她微凉的脸颊：“不会倒的，它们都很结实，就像我们的木屋一样。”他拿出手机，柔声道，“来，看这边，这么美的夜景，不拍照太可惜了。”

阿丽娜有些羞涩地对着镜头微笑，尤利娅则活泼地比出剪刀手，还拉过程砚之一起自拍。

夜风有些大，程砚之开玩笑，说道：“帝都和魔都，都是妖风阵阵。”

这两个城市，他自然都去过，基本上每次去，那风儿都是呼呼地吹。

江风确实带着寒意，吹拂着她们的额发，但习惯了西伯利亚零下几十度凛冽寒风的她们，只觉得这风“暖洋洋”的。

尤利娅甚至张开双臂，迎着风，模仿着滑雪的动作原地转了个圈，惹得旁边几个游客善意地笑起来。

程砚之耐心地给她们寻找最佳角度，背景是流光溢彩的万国建筑博览群和对岸的摩天幻影。

阿丽娜起初有些拘谨，但在程砚之和尤利娅的感染下，也渐渐放开，学着尤利娅摆出俏皮的姿势，笑容灿烂得如同江上最亮的灯火。

三人走走停停，拍照、惊叹、说笑，沉浸在这座东方不夜城的魅力中。直到夜色更深，游人渐稀，时钟指向十一点多，程砚之才揽着两位意犹未尽的小娇妻返回酒店。

回到十八楼的套房，一天的疲惫似乎都涌了上来。阿丽娜率先走进宽敞的浴室，当看到那个洁白宽大的按摩浴缸时，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旅途的倦意都被驱散了几分。

“尤利娅，快来看！好大的澡盆！”阿丽娜欣喜地招呼道，声音里带着孩子般的雀跃。她立刻行动起来，麻利地挽起袖子，找到清洁工具，一丝不苟地将浴缸里里外外刷洗得锃亮，仿佛在准备一个神圣的仪式。接着，她又用热水反复冲洗了几遍，确保绝对干净。

放水时，哗哗的水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回响。阿丽娜的目光被浴缸旁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吸引。出于好奇，她轻轻掀开厚重的遮光窗帘一角，向外望去。

窗外，黄浦江的夜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再次铺展在眼前，只是这一次视角更高、更私密，那璀璨的星河仿佛触手可及。

“真漂亮……”她喃喃自语，但随即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浮现出大大的困惑和一丝羞赧。

她回头看向跟进来的程砚之和尤利娅，指着那扇大窗户，不解地问道：“哥哥，尤利娅，你们看……洗澡的地方，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窗户啊？大城市的人……，还有这个癖好，喜欢开着窗户洗澡？”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颊微微泛红，“那……那多害羞啊！我们在勒拿河洗澡，虽然也光着，但雪屋能挡住，外面也没有高楼……”

最重要的是，冰天雪地，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勒拿河中央。

尤利娅闻言也凑过来看了看，同样感到不解和一丝不自在：“是啊，这窗户也太大了点，感觉怪怪的。”

程砚之看着两个妞又新奇又害羞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他示意热水放得差不多了，温声道：“别担心，先一起享受享受，这热水看着就舒服。”阿丽娜这才暂时放下疑惑，开心地招呼两人：“快进来！水温正好！”

三人舒服地浸入温暖的水中，疲惫感瞬间被驱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天吃大蜜丸，程砚之对热的耐受性也强了许多，现在，基本上泡个半小时，甚至一个小时，都不会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

阿丽娜靠在程砚之肩头，尤利娅则调皮地泼了一点水花。程砚之惬意地伸展了一下身体，目光扫过那扇紧闭窗帘的窗户，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他忽然提高声音，清晰地说道：“小度，小度，打开浴室的窗帘。”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轻微的电机声响起，那厚重的遮光窗帘竟然真的缓缓向两侧自动滑开！

“啊！”阿丽娜和尤利娅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吓得花容失色。

阿丽娜下意识地整个人往下一缩，差点沉进水里，只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

尤利娅反应更快，一手迅速捂住胸口，一手想挡住水下，同时带着哭腔急切地喊道：“老公！快关上！外面会看到的！十八楼也不行啊！”

她紧张地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和对岸的高楼，仿佛下一秒就有望远镜对准了这里。

程砚之看着两个妹子惊慌失措、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伸手将差点滑倒的阿丽娜捞起来，又把尤利娅拉近些，安抚道：“别怕别怕！逗你们的！这玻璃是单向的！从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但从外面看里面，就跟镜子一样，或者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的！”

“单向？”阿丽娜惊魂未定，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真的吗？外面的人……一点都看不到？”

“千真万确！”程砚之肯定地点头，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是现代科技。就像我们拍广告用的镜头，有些能拍到红外热像，人眼也看不到啊。明天白天，我带你们去商场或者汽车店，找块单向玻璃给你们演示一下就明白了。”

尽管程砚之说得笃定，二女将信将疑，但紧张的情绪总算缓解了一些。

阿丽娜小心翼翼地靠近玻璃，伸出湿漉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冰凉的玻璃面，又警惕地看了看窗外，确认似乎真的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慢慢放松下来。

尤利娅则还是有点不放心，身体下意识地往远离窗户的方向挪了挪。

疑虑暂时放下，眼前无遮挡的绝美夜景再次吸引了她们。温暖的池水包裹着身体，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画卷，身边是最亲密的爱人。

阿丽娜慵懒地靠在程砚之怀里，尤利娅也依偎过来，三人低声细语，分享着旅途的见闻和对家乡的思念。

程砚之指着窗外的地标建筑，给她们讲述着名字和趣闻。

温暖的水流按摩着肌肤，驱散了所有疲惫，只剩下满室的温馨与旖旎。

足足泡了半个多小时，三人才恋恋不舍地出浴，浑身暖洋洋、懒洋洋的。

当夜，三人躺在酒店那张带加热和按摩功能的豪华水床上。床垫柔软得不可思议，身体躺上去仿佛被温柔的云朵包裹、托起，随着轻微的移动，能感觉到内部液体流动带来的微妙支撑感，非常新奇。

尤利娅好奇地在上面轻轻蹦了蹦，感受着那独特的Q弹反馈，咯咯直笑。

阿丽娜则小心翼翼地躺平，当程砚之打开加热和按摩功能时，她舒服得轻叹一声，像只餍足的猫咪般蜷缩起来：“这比我们垫了好几层雪狼皮和雪兔皮还要软和暖……真舒服。”

很快，在温暖的包裹和轻微的水波按摩中，三人缠绵在一起，一天的兴奋与疲惫终于彻底释放……

三人沉沉睡去，鼻息交织，睡得格外香甜。

程砚之闭眼前还在想：要是西伯利亚的物流方便点，真该给大木屋也弄一张这样的床垫。可惜啊。

次日清晨。

酒店顶层的自助早餐厅明亮开阔，落地窗外是晨曦中的城市天际线。巨大的餐台上琳琅满目，摆满了中西式各类早点，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穿着笔挺制服的服务生穿梭其间，优雅地为客人服务。

阿丽娜和尤利娅跟着程砚之走进来，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多品种的食物集中在一起。实在是太丰盛了！

程砚之像个导游，拿起两个餐盘，分别递给二女，并兴致勃勃地介绍：

“这是广式的虾饺、烧卖、凤爪……那是小馄饨、生煎包、葱油拌面……那边是面包、培根、煎蛋、酸奶、水果沙拉……想吃什么自己拿，想吃多少都可以！”他指了指几个取餐区。

二女的眼睛忙不过来。

阿丽娜对精致小巧的水晶虾饺和晶莹的肠粉很感兴趣，小心翼翼地夹了几个。

尤利娅则直奔色彩鲜艳的水果台和香气扑鼻的煎蛋、培根区，看着厨师现场制作华夫饼和煎蛋卷，充满了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