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腊月十八，程砚之带着两个小娇妻，踏上了归国的旅程。

阿丽娜和尤利娅在雅库茨克已经办好了护照，由于是免签的，以旅游、探亲等短期访问为目的，单次入境不超过30天，时间绰绰有余。

至于程砚之，在俄罗斯属于“远东公顷计划”的开发人员，获得了三年暂住证，虽然他几乎从来未开发那片给他的地，但是，也没人来查不是？

就算有人来查，估计也是涅尔坎斯克小镇上的政府人员，玛莎大婶在那边属地头蛇，帮忙牵一下线，自己再塞点钱，很容易搞定。

程砚之怀疑，这个计划，是不是只需要人进来就行，有人在就有消费，就能促进微弱的经济，至于开不开发，可能还真没人管。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什么人愿意到这种苦寒之地。一般人待不住的，哪像程砚之，这般乐不思蜀。

跟上次一样，他们从雅库茨克乘坐飞机，直抵国内的魔都。那些手套、帽子、围巾、肉干之类，都是办理的托运。那些东西并不重，而且他们是三个人，三个大行李箱，分摊下来，还是可以携带的。至于自己穿的衣服什么的，程砚之就没让她们带多少。

那啥，回国之后，肯定要买买买。所以除了身上穿的，只带了一套备用的换洗内衣。

这次回来，是酋长大叔和三个舅哥一起送的他们。

毕竟一对宝贝女儿要远行，酋长大叔和三个舅哥都十分舍不得。本来，程砚之是想邀请岳父大人和几个舅哥一家，都去中国的，奈何，他们家里养了好多驯鹿，每天都需要照料，实在走不开。

程砚之也就作罢。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酋长大叔和三个舅哥送他们到了小镇之后，就依依不舍回去了。

而程砚之带着二女，坐大巴来到雅库茨克，住酒店待了一天，搞定了阿丽娜和尤利娅的护照，之前又事先订好了机票的，于是，在第二天中午大约十二点左右，巨大的轰鸣声中，一行三人，踏上了从雅库茨克直飞魔都的航班。

阿丽娜和尤利娅十分兴奋，对于两位从小生活在西伯利亚雪原部落的姑娘来说，这巨大的“铁鸟”本身就是一场奇幻冒险的开端。

飞机滑行、加速、抬升的瞬间，阿丽娜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程砚之的手臂，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直到飞机平稳爬升，紧张才被无与伦比的新奇取代。

“尤利娅，快看！”她指着窗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尤利娅早已将小脸完全贴在了舷窗上，鼻尖都压得有点变形，她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惊叹。

脚下是越来越小的广袤雪原，逐渐被翻涌如棉絮般的云海覆盖，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万丈光芒。

“天呐…我们真的在飞！像鹰一样！”尤利娅的声音充满了梦幻感，眼睛亮得惊人，脸颊因为激动染上了红霞，像两颗熟透的西伯利亚浆果。她们几乎忘记了呼吸，贪婪地捕捉着窗外每一刻变幻的风景，小声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云朵的形状和阳光的角度，像两只第一次飞出巢穴、对世界充满无限好奇的雏鸟。

坐飞机，二女还真是第一次。

当空乘推着餐车过来时，那份包装精致的“飞机餐”再次让她们惊喜。

“哇，在天上也能吃到热乎乎的饭？”阿丽娜小心翼翼地打开餐盒，里面是米饭配鸡块和一些蔬菜，还有小面包、水果和一小盒酸奶。她们像对待珍宝一样，仔细品尝着每一口。尤利娅尤其喜欢那小盒酸奶，用小勺一点点刮着吃，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对程砚之用力点头：“嗯！好吃！比我们家里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她们家里做的是用的鹿奶，而且是纯天然，这个酸奶则是牛奶做的，也许都不是生牛乳，而是奶粉，里面还加了一些现代工业制品的香精香料，还有水果粒，自然风味更适口一些。

一路兴奋，不过后来，两个妞有些累了，就一左一右靠在程砚之身上睡着了。将边上的一些旅客给羡慕的。

飞机平稳降落在魔都这座不夜城。

由于东西太多，没有选择坐地铁，程砚之打了个车，带着二女直奔市中心。

璀璨的霓虹、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川流不息的车河汇成的光带，将两位雪原姑娘淹没。阿丽娜和尤利娅一路上都靠紧了程砚之，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一丝无措的茫然，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而陌生的发光丛林。

不过，有程砚之在，她们就心安。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程砚之选择在外滩附近一家奢华的五星级酒店安顿下来。也是提前订好的房间，要不然临时过来，都不一定能入住。

房间位于十八层，超豪华套房，还有巨大的落地窗，站在窗边，能将黄浦江两岸的绝美夜景一览无余。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程砚之轻哼了几句，阿丽娜和尤利娅连连拍手，说这歌好听。

“那当然好听了，绝配！”在二女的要求下，程砚之教她们唱了几句，还将原版的叶丽仪的MV找出来，播放了一遍。

二女顿时爱上了这首歌。

由于是粤语版，二女听不懂歌词，程砚之就给她们解说翻译了一番。嗯，中译中。这歌虽然有普通话版本，但还是粤语的有韵味。

二女：“……”咋中国还有这么多方言的，她们还以为自己已经会说中文了呢。

“走，带你们去感受一下魔都的烟火气息。”休息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大家肚子也饿了，既然来了魔都，再叫外卖就没意思了，所以，程砚之带着她们，边走边逛，来到了附近一座宛如水晶宫殿般的超大型购物中心。

地下一层，美食城。

浓郁的香气和各种从未见过的食物瞬间俘获了阿丽娜和尤利娅的全部感官。

她们的眼睛简直不够用了，琳琅满目的店铺招牌闪烁着诱人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甜香、咸鲜、麻辣等复杂又勾人的味道。

“想吃什么？随便点！”程砚之笑着，大手一挥。

阿丽娜指着透明蒸笼里皮薄馅大、隐约透着汤汁的小笼包：“那个…好像很可爱？”

尤利娅则被滋滋作响、底部金黄焦脆的生煎包吸引：“这个！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