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之帮她们拿了两杯鲜榨橙汁，自己则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

看着两个妹子像探索宝藏一样，每样都少量尝试，然后凑在一起小声讨论哪个更好吃，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程砚之只觉得这顿早餐吃得格外舒心。

早餐后，程砚之带着两个妹子前往附近的一处文化景点——豫园。

一步入豫园古色古香的大门，仿佛瞬间穿越了时空。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被隔绝在外，眼前是飞檐翘角、粉墙黛瓦、雕梁画栋的江南古典园林。

阿丽娜和尤利娅立刻被这截然不同的宁静雅致所吸引，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些弯弯的角，好漂亮！”尤利娅指着屋顶的戗角，模仿着那优美的弧度。

“看，水里有金色的鱼！好多！”阿丽娜则被九曲桥下小池塘里成群结队、肥硕鲜艳的锦鲤吸引，拉着程砚之快步走过去。

锦鲤们似乎不怕人，看到人影就聚拢过来，张大嘴巴，引得阿丽娜发出低低的惊呼，忙问程砚之有没有带面包。

程砚之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小面包，嗯，是吃早餐时顺来的，不是自己吃，就是等着这一刻呢！

于是，二妞兴高采烈喂鱼，嘻嘻哈哈，乐此不疲。

可惜，面包就带了两个，喂完了就没有了。

程砚之笑言：“差不多就得了，你看它们长得如此肥硕，就是天天有大量的游客投喂呢。据说有些地方的鱼还被撑死。”

“真的假的啊？”

“当然了，还上过新闻和热搜呢。”

嗯，那就是趵突泉的猪鲤（胖得像猪的锦鲤）。

……

豫园，不愧是460多年的历史，名列现存的魔都五大古典名园之首。雕花的木窗棂、太湖石堆砌的假山、蜿蜒的回廊、苍劲的古树……每一处细节都让从未来过江南的两个妹子感到新奇。

阿丽娜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青石栏杆，感受着上面岁月雕刻的纹路；尤利娅则对假山洞窟产生了探险的兴趣。

程砚之耐心地给她们讲述着豫园的历史，明代潘家如何建造，为什么叫“豫园”（愉悦老亲之意），那些奇石的故事，以及古人如何在这方寸之地营造山水意境。

他手中的相机几乎没有停过，捕捉着两个小娇妻在古典园林中或惊奇、或赞叹、或凝思的瞬间：阿丽娜倚着月洞门回眸浅笑，尤利娅趴在栏杆上专注地逗弄锦鲤，两人并肩站在小巧的亭子里眺望园景……每一帧都像是精心构图的风情画。

不得不说，程砚之的拍照技术也在与日俱增。

离开豫园，旁边就是热闹非凡的城隍庙街区。来了魔都，这里自然也是必逛之处。

临近年关，城隍庙人头攒动，各种小吃、工艺品店铺鳞次栉比，香气四溢，充满了浓郁的市井生活气息和节日氛围。

程砚之带着她们开启了“逛吃”模式：

蟹粉灌汤包：在一家老字号门口，他们排队买了最有名的“吸管汤包”。

当服务员端上那用竹笼盛着的、比拳头还大的汤包，上面插着一根细细的吸管时，二女都愣住了。

“哥哥，这……这怎么吃？”阿丽娜疑惑地看着那颤巍巍、半透明的包子皮。

程砚之笑着示范，教她们先用吸管小心地戳破薄皮，吸吮里面滚烫鲜美的蟹粉汤汁。

“哇！好鲜！好烫！”尤利娅吸了一口，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一边被烫得直哈气，一边忍不住又吸第二口。

阿丽娜则小心翼翼地尝试，汤汁的鲜美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喝完汤，再咬开皮吃里面的蟹粉肉馅，又是一番风味。

接着尝了皮薄馅大、汤汁丰盈的南翔小笼。

程砚之提醒她们：“小心烫，先开窗（咬个小口），后喝汤。”比之前在那个购物中心吃过的小汤包更好吃。

看着二女小心翼翼又忍不住想一口吞下的样子，程砚之忍俊不禁。

出门在外，游人太多，所以程砚之私底下叮嘱过了，让二女都叫他“哥哥”，不要再叫“老公”了，万一被人听了去，我去，两个这么漂亮的妹子，左一口老公，右一口老公，那还得了？

排骨年糕：金黄油亮的炸猪大排，配着软糯入味的年糕片，淋上甜甜咸咸的酱汁。尤利娅对这种组合很感兴趣，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的排骨和糯叽叽的年糕带来丰富的口感，她竖起大拇指：“这个，好吃！肉和……米糕（指着年糕）一起！”

海棠糕：在街边小摊，刚出炉的海棠糕散发着焦糖和芝麻的甜香。梅花形的模子里，面糊烤得金黄微焦，里面是甜甜的豆沙馅。阿丽娜对这种精致的小甜点毫无抵抗力，轻轻吹着气，小口小口地品尝，嘴角沾上了一点豆沙也浑然不觉。

油墩子：看到金灿灿的油墩子在油锅里翻滚，散发着萝卜丝的清香。程砚之买了一个，切开分食。外皮酥脆，内里是热乎软糯的萝卜丝馅，带着淡淡的咸鲜，让吃惯了肉的她们感觉格外清爽。

每一种食物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两个女孩像掉进了美食天堂，一路走一路吃，程砚之则笑着跟在后面付钱、讲解、递纸巾，看着她们被各种新奇味道惊艳得眼睛发亮、叽叽喳喳讨论的样子，觉得这趟城隍庙之行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幸福。

……

下午的阳光慵懒地洒在石库门老建筑上，程砚之带着阿丽娜和尤利娅打车来到了充满小资情调的田子坊。

一钻进那狭窄而曲折的弄堂，扑面而来的艺术气息瞬间点燃了二女的探索欲。

阿丽娜的目光被一家小店里陈列的手工民族风耳环吸住了。她蹲下身，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色彩斑斓、缀着珠串和羽毛的饰品，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拿起一副蓝绿色调、镶嵌着仿绿松石的耳环，爱不释手地对着镜子比划：“尤利娅，快看！这颜色像不像勒拿河春天解冻时的冰水？戴着它，感觉把家乡的春天带在身边了。”

她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爱，小心翼翼地将耳环贴在耳垂边。

尤利娅则像只灵巧的小鹿，被旁边店铺一顶造型奇特的帽子吸引了。

那是一顶深棕色、带有卷曲帽檐和一根俏皮小羽毛装饰的贝雷帽。她一把抓起来戴在头上，对着镜子左摆右扭，镜中的她瞬间多了几分都市精灵般的灵动感。

“哥哥，阿丽娜，快看！”她得意地转了个圈，帽檐上的羽毛也跟着欢快跳动，“像不像森林里跑出来的小妖精？我要戴着它去征服魔都！”她冲着程砚之眨了眨眼，笑容狡黠又明媚。

程砚之含笑看着两个妹子像发现宝藏一样兴奋，这个时候，他化身成尽职的“钱包”和向导，任由两个妞儿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穿梭。

她们不时钻进各种特色小店，对充满设计感的手链、冰箱贴、小摆件发出阵阵惊叹。不一会儿，两人手上就拎满了印着田子坊LOGO的纸袋，里面装着精心挑选的特色小饰品和伴手礼。

阿丽娜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木雕小鹿挂件，尤利娅则反复调整着新帽子的角度，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哪个更适合送给部落里的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满足。

其实，这里的东西都卖得挺贵，毕竟是魔都嘛，但好在，程砚之最近挣了一些钱，花得起。

逛得有些疲乏时，程砚之带着她们拐到了田子坊附近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在一家装修雅致的咖啡馆前停下了脚步。

巧了，咖啡馆的窗户就是单向玻璃，于是，程砚之现场教学。

“来，给你们看个‘小魔法’。”程砚之指着咖啡馆的大落地窗，说道，“这就是单向玻璃，跟酒店里一样，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能看清外面。”

因为酒店在十八楼，而且窗户只能开个小缝，头探不出去的，探出去也危险，所以，这儿才是体验的场所。

程砚之示意二女贴近玻璃往里看。

阿丽娜和尤利娅好奇地把脸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冰凉的玻璃，努力分辨着：“咦？真的耶，黑乎乎的，只能看到反光的人影。哈，是我们的影子。”尤利娅还调皮地对着玻璃做了个鬼脸。

殊不知，里面的客人正盯着她们，不过，也算见怪不怪。还经常有美女对着玻璃补个妆，或者美美地摆个姿势，自拍一下呢。

程砚之带着两个妹子走进咖啡馆，暖融融的咖啡香和轻柔的音乐瞬间包裹了他们。

程砚之点了三杯拿铁，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

当阿丽娜和尤利娅在柔软的沙发里坐下，望向窗外时，果然，外面的街道景象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行人步履匆匆，车辆川流不息，阳光在梧桐树叶上跳跃。

“哇哦！”尤利娅轻呼一声，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从里面看，原来这么清楚！刚才在外面可什么都看不到，真神奇！”

阿丽娜也舒了口气，捧着温热的咖啡杯，安心地欣赏起窗外流动的街景，刚才在外面那一点点不安彻底烟消云散。

不过，一想到刚才她们对着窗户那般，都被咖啡馆内的人看见了，二女又有些窘迫。

程砚之安慰：“没事儿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咱长得美，长得帅，并不怕被人看啊，再说，冬天呢，衣服都穿得严严实实的。

接近傍晚时分，金色的阳光给外滩镀上了一层暖意。程砚之带着意犹未尽的二女打车来到金陵东路渡口，准备体验著名的2元“水上巴士”——黄浦江东金线轮渡，能从外滩直接坐到陆家嘴核心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