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竹桃见自己被婆婆训斥,也不辩解,只站起来福了福,然后低下头道:“媳妇错了,请娘亲责罚。”
伏在床上的霍兆刚一听心尖上的人要被罚,一个没忍住就要爬起来,“娘亲,你不许惩罚阿桃!”
霍刘氏急忙走到床边,把儿子按住,道:“你给我好好待着,不许动。”
又转回头,冷笑道:“你倒是会装,三言两句便把脏水泼我身上了!我何时说过要责罚你?”
梅竹桃低头看着脚尖,眼角含泪,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霍刘氏冷哼一声,道:“行了,你出去,我跟我儿子有话要说!”
“是,娘亲。”梅竹桃再度福了福,便带着丫鬟退出去了。
床上的霍兆刚有些不满,说:“娘,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阿桃的面说?阿桃现在是我媳妇,是正经的世子夫人,她……”
“你住嘴!”霍刘氏压低声音斥他一句,说,“一口一个媳妇,一口一个夫人,这么快就娶了媳妇忘了娘了?”
“娘,我没有……”霍兆刚撇了撇嘴。
霍刘氏恨铁不成钢地说:“别强词夺理了,我看就是老太太与为娘平时宠你宠的太过,把你给宠坏了!”
霍兆刚扭过头,不说话。
霍刘氏向床里面坐了坐,说:“万幸的是,你爹只是怒火攻心,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两天便好了。若是这回你爹真被气出个好歹,咱们娘俩可怎么办啊。为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爹却不止你一个儿子,若是你爹那什么了,你确定你能保护好娘亲,不让娘亲被那群下流黑心种子害了?”
说到这里,霍刘氏那手绢擦了擦眼角。
霍兆刚回过头,恶狠狠地说:“他们要是敢动娘亲一下,我剥了他们的皮!”
“你倒是惯会说狠话。”霍刘氏瞅他一眼,心里想了想,又说:“为娘问你一件事,你可一定要跟为娘说实话。”
“什么事?”霍兆刚问。
“就霍子周他姐姐说的那个事儿,是真的吗?”霍刘氏脸色阴沉地问。
霍兆刚眼睛一眯,不耐烦地说:“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个。”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趴地更舒服些,“我睡过的娘们儿多了去了,大姑娘小媳妇都有,偏偏那个玉姐儿是个假正经。我拿出钱,想跟她好,她偏偏不从,我就想方设法让她从了。”
“想方设法?”
霍刘氏一琢磨这四个字,心里便有了答案。
“我知道了。”霍刘氏冷冷地说,“你别轻举妄动,先让为娘回去好好想想,有为娘在,他们翻不了天的。”
“谢谢娘亲。”霍兆刚敷衍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