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早上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天空明亮,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她昨晚竟然睡着了。
暮轻歌看着房间的摆设,才意识到原来这是言渊的房间。
她不是应该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言渊的房间呢?
她身边的床上依旧是空荡荡的,当她以为言渊又去小金库的时候,言渊的声音从她的右手边的卫生间传来。
“醒了就起床,已经快九点了,老爷子要烧香跪拜祖先了。”
暮轻歌看着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言渊,他面色平静,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没有很久,眼神中对她没有厌恶。
暮轻歌揉了揉眼睛,她怔愣的看着言渊,难道昨晚只是她的噩梦?还是她的愿望成真了?
“你,我,我,言渊,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我的身体已经不能生孩子了,还给你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暮轻歌有些结巴,声音有些嘶哑,嗓子干的发紧,说出话来,才发现还有些沙哑难听。
言渊微不可见的愣了一下,脸上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没什么,我也只是想晚点告诉你。”
暮轻歌盯着言渊的眼睛,希望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点温柔,或者说一丝动容,只要有一点点的表情,她就妥协,她就会认为言渊是装出来的。故意冷落她。只是在和她开玩笑而已。
没有,什么都没有,言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像是结了冰,锋利的冰锥,即使是扎进她的心脏,也融化不了冰冷。
“那我们是不是就结束了?”暮轻歌咬着牙,淡淡的问了一句。
言渊皱着眉,脸色有些不悦,
“还没有,等老爷子上完香,拜过祖先,一切才有定论。衣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都在衣柜里。”
言渊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暮轻歌一个人瘫坐在床上。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喃喃自语,从床上爬了起来,扶着床朝着柜子挪去。
言渊的床距离柜子真远,她的咬着牙,坚持用两只腿,挪过去,她不能靠着墙壁,不能靠着桌子,椅子,沙发,床,所有东西,她都不能再依靠,她要靠自己。
右腿膝盖处剧烈的疼痛让她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巨大的力气。
她打开了柜子,看到里面放着一套白色的套装,加上一件淡黄色的齐脚踝的大衣。
暮轻歌不知道要说什么,柜子里的衣服和她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套装,皱成了一团,已经看不出来它原本是多么漂亮。
这身套装还是从他们的家里,言渊亲自给她穿的。她当时被言渊抱在怀里,长长的大衣垂落下来,仿佛是新娘的裙摆。
可现在再看到这一模一样的一套,她的心再也跳动不起来了。
等言家祭祖结束,就有结果。那她就等着吧。
暮轻歌脱下身上的套装,腿部传来撕裂的痛感,暮轻歌咬着牙,低头看去,只见她白皙的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可怖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沾在了衣服上。她一时间有些脱不下来。卡在头上。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
“暮小姐,你换好衣服了吗?还有十五分钟老爷子就要出门了。”一个女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催促她赶紧准备好。所有人都要出发了,现在就等她一个人了。
暮轻歌咬着牙用力一扯,一种连皮带肉的撕裂感,从她的伤口处传来。
“我一会就到!”暮轻歌深吸了两口凉气,迅速套好另一套白色套装,套装的长度一直到脚踝,修长贴身。
暮轻歌快速洗漱,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头发,她来不及整理,门口又想起了敲门声。
“你还要多久,老爷子的车快要离开了。”这次的声音是言渊的,低沉冷冽,没有丝毫情感。
暮轻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已经没法放下来了,她只能扎个马尾全部绑起来了。
可看了一圈,完全没有找到可以扎头的头绳。她有些着急起来。突然就看到手腕处的那根镶钻的红绳。
言渊推门进去,就看到暮轻歌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门口,头发全部绑起来的她,看起来更加年轻,明明也就二十四岁的年纪,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蛋,灵动的大眼睛,不笑则让人觉得清丽,笑起来又让人觉得可爱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