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的脸沉了下来,推开车门一把抓住温煦的胳膊,用力一拧,暮轻歌只觉得手腕上一松,温煦的手被言渊捏住,按在身后,动弹不得。
“你能站起来了?”温煦诧异的说了一句,身体右转,左手朝着言渊的面门砸了过去。
言渊面门后仰,躲过温煦的拳头,左手抓住温煦的左手,从温煦背后牢牢的禁锢住了他。
言渊刚要抬脚踹向温煦,暮轻歌惊呼出声,“不要!”一把抱住了言渊的腰部将他整个人往后拽。
言渊浑身一僵,温煦接机挣扎,逃开了言渊的束缚,挥拳直接朝着言渊的脸上砸了过去。
言渊重心不稳,整个人踉跄不受控制朝后退了两步。暮轻歌只觉得言渊整个身体都要倒下,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身体朝后倒去。
言渊听到身后暮轻歌的惊呼,侧身一把抓住了暮轻歌的胳膊,朝自己胸前用力一带。双手抱紧了怀里的女人,朝地面上砸去。
下一秒暮轻歌就觉得自己砸进了言渊温热的胸膛,男人痛苦的“闷哼”一声,暮轻歌立刻反应过来,言渊为了护着她垫到她的身下。
温煦也没有想到会波及到暮轻歌。立刻跑上前,想扶起了躺在言渊怀里的暮轻歌。
可言渊的双手紧紧的搂着暮轻歌,仿佛在他怀里的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怎么也不肯松开。
言渊低头就看到暮轻歌趴在他的怀里,水漾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言渊嘴角微扯,露出一个让她心安的笑容。
“这两天我已经把事情都解决好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言渊大手抚摸着暮轻歌红肿的脸颊,眼神里带着真诚和心疼。声音低沉缓慢,声声入耳,仿佛带着巨大的魔力。
她以为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言渊断绝关系。可言渊的出现却让她树起的城墙,瞬间倒塌。
可她已经没法和言渊在一起了,言家人对它家人做的事情,她没办法原谅。就算言武城和言渊是对头。
暮轻歌深吸了一口气,从言渊身上起身,温煦伸手扶了她一下。
“言渊,什么叫没有下次,小暮的父母因为你那好二叔,躺在医院刚才才醒过来,你一句话就一个承诺,却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她!”温煦把暮轻歌护在身后。
言渊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惊愕,他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声音冰冷,仿佛修罗地狱的使者,“这是我们的家事,还容不得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你的家事,我没兴趣插手,小暮受欺负的事情我必须要管!”
“暮轻歌的事,就是我的家事。”
言渊的脸冷的能结冰,他其实很高,温煦对立而站,还高出温煦一个头顶,两人僵持不下,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暮轻歌担心两人再次打起来,冲到两人中间。
暮轻歌抬头看向言渊,眼神坚定而倔强,脸上带着自嘲的苦笑,“言渊,你回去吧,我爸妈不会见你,我们的订婚名不正言不顺,算了。言家,我终究是高攀不起。”
言渊伸出手想要拉过暮轻歌。女人眼神的坚定和诀别让他心里烦躁。
“轻歌,你相信我,我能把这件事解决好。”
“言渊,你回去吧。我爸妈现在并不想见到你。我们俩的订婚,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会幸福的。他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你别让我为难。”
温煦上前走了一步,想要把低头啜泣的暮轻歌揽进怀里。
言渊直接伸手抓住了温煦的领子,“温煦,我刚才不动手是因为你把轻歌送回来,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你明目张胆,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轻歌,就不能怪我动手了!”
温煦瞪着眼睛盯着言渊,伸手同样抓紧了言渊的领子,咬着牙声音透着寒意,“言渊,小暮从来都不是你们言家的人,我对她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不了她幸福,我能给。她未嫁你未娶,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的事是你的家事!”
“你们两别吵了,我是我自己,我能保护好我自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暮轻歌退后了两步,两人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小暮”
“轻歌”
“别过来!”暮轻歌退后了一步,眼神坚定的看向两人。
“温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是好医生,路如是好女孩,还请善待。”
“小暮……”温煦还想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