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不是,我是小暮同事,你叫我温煦,小煦也行,听说你们生病了,连忙送她过来的。”温煦开口说道,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
韩盛楠听温煦这么一说,脸色缓和了很多,点了点头,客气的道谢道,“谢谢你这么忙还送小暮回来,辛苦你了。”
暮轻歌更加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母亲会对她的男朋友那么大意见?
暮轻歌安抚好韩盛楠,询问之下,才知道今天言武城上门,直接和她爸妈讨论关于她和言渊订婚的事情。这让他们老两口惊讶了很久。
言武城在她家二十平的客厅里,演的一场好戏,坐在沙发上,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介绍了言家在市的地位和背景。
然后夸奖了暮轻歌的技术和专业水平,治好了言渊多年以来的隐疾。最后指出两人日久生情,暮轻歌不计较言渊是不是有残疾,毅然决然的要坚持嫁给他的侄子。
显然这件事暮轻歌没有提前说过。韩盛楠和暮岳阳听的是面面相觑,强大的信息量,两个人差点没缓过神。
言武城阴阳怪气的夸奖了韩盛楠和暮岳阳,教育女儿教育的好。懂得飞上枝头变凤凰,干的好不如嫁的好。
为了表示诚意,言武城把一张十万的支票放在了桌子上,说是订婚钱的定金。一旦确定订婚还会有一百万的聘礼。
言武城含沙射影的话让韩盛楠火冒三丈,拿起桌子上的支票朝着言武城扔了过去。
言武城被赶出去之后,暮岳阳气的浑身发抖。直接晕了过去,脑袋不小心碰到了茶几的拐角,幸好及时送到了医院。
暮轻歌听完之后,恨不得拿刀捅了言武城那个老狐狸。
她再三强调和言渊的关系没有那么复杂,他们两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看上了言家的财产。
可是她没办法告诉韩盛楠,言武城是因为有狼子野心,想拿到言家的继承权,故意造谣生事,破坏她和言渊的订婚。
如果她说了,按照韩盛楠的脾气,一定不会让她嫁进言家,每天过的勾心斗角。还要提防那一肚子坏水的言武城。
温煦一直坐在病房里听着来龙去脉,眉头是越拧越深,嘴唇是越抿越紧。却没有开口插话。暮轻歌有些感激温煦的沉默。毕竟温煦一直不看好言渊,现在言家又对她父母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
“你就打算这么瞒着伯母吗?言渊呢?他就不管吗?你们什么时候都要订婚了?”温煦在和暮轻歌一起买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煦哥很感谢你刚才,没有和我妈多说。我和言渊订婚,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因为我知道一切还没确定。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数。没想到今天这就是变数。”
“小暮,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有主见,很聪明的孩子,和言渊不合适,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可是你一直不听。现在事情发生了,言渊在哪?你一路上没打通的电话,是打给他的吗!他连你都保护不了,现在还牵扯到家里人,你还不能明白过来吗?”
暮轻歌无法反驳,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和言渊摊开了一切。她本来以为已经坚定了和言渊在一起的决心,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可是今天,她发现她想的太美好了,可能她真的和言渊不合适吧。
温煦的语速很快,语气气愤。什么时候,他倔强聪明,机灵的小师妹,变得这么担惊受怕了,被欺负成这样了。
“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这件事我并不想让你掺和进来,言家那边我会讨一个公道。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医院那么还有病人,你今晚休息一晚,明天赶紧回去吧。”
“小暮,如果要一个公道,我可以帮你去讨回,你不要再和言渊有任何瓜葛了,就算这件事不是他的意思。但他却阻止不了这件事的发生。”
温煦双手摁在暮轻歌的肩头上,掰过她的身体,让她正视这个问题。
暮轻歌被温煦灼灼的目光盯的无所遁形,她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刚才在病房,她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韩盛楠哽咽的语气,和断断续续的叙说让她觉得心疼,让她感觉愤怒。
她想报警,捅出言武城做的一切丑事,谋杀,车祸,造谣,恐吓。这些足够让他待在牢里蹲一段时间。
可言家家大业大,她要是现在把言武城捅进去,没准十天半个月他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如果言武城要报复,她对付不了。
暮轻歌忍不住哭了出来,温煦伸手把暮轻歌搂进了怀里。他的心却隐隐作痛。
他本来以为不会再对暮轻歌有过多的感情,他遇到了路如,他告诉自己已经转移了对暮轻歌的情感,可今晚他发现,并不是那样,暮轻歌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带动他的情绪。他不忍心看到她伤心,看到她受欺负。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帮你。”温煦拍着暮轻歌的肩膀,低声安慰着。搂着暮轻歌的胳膊却不由的发力,想要牢牢地禁锢住怀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