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长,言渊,你们回去吧!我不想我爸住院,我还要分心,我只想好好的照顾他。”
暮轻歌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电梯走去。
还没走到电梯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两人撕打起来的声音,暮轻歌没理会,直接摁动电梯去了暮岳阳的病房。
暮轻歌回到病房的时候,韩盛楠正在收拾晚上吃完的剩菜剩饭,暮岳阳又睡着了。失血过多,他今天醒来,精神并不是很好。
暮轻歌不说话帮着韩盛楠一起收拾。很快小桌子被清理了出来。暮轻歌给韩盛楠倒了一杯水,坐在她的对面,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受怕了。”
韩盛楠看着眼前长得越发清秀漂亮的女儿,伸手摸了摸她脸颊上的手指印,眼眶湿了。
“轻歌,我没想打你,我是怕,你不知道你爸倒下的那一刻,浑身是血,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打的急救电话,医生说再晚一刻,你爸脑缺氧就活不过来了。”
“妈,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怕,已经没事了。我爸没事了。”暮轻歌用力的握紧韩盛楠的手,像是在安慰韩盛楠,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我和你爸一辈子过得平平淡淡,但是很开心。我们虽然没有那么富裕,但从小到大没让你吃到苦头。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以后你嫁人,我们并不希望你在婆家受到委屈。今天那中年男人过来,我们并不相信你在外面的作风不正,只是你还没嫁过去,他们就已经开始刁难,这样的家庭,我们不想让你嫁过去。”
韩盛楠反握住暮轻歌的手,缓慢的开口。
暮轻歌从小到大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母亲谈话,她一直觉得她母亲是被她父亲的包容和睿智宠坏了。可今天韩盛楠一番透彻的分析,让她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
“妈,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等我爸好了,我会立刻去言家找到言家负责人要一个说法。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暮轻歌握紧了拳头。
“轻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市太远了,不如你调回到市吧,找一家三甲医院入职,这样也能离我们老两口近一些。现场年纪大了,看到别人家孩子隔三差五回家看望父母,我们也觉得有些羡慕。你有时候半个月打次电话回来,你爸能念叨很久,你说的每句话他都能记得,现在脑袋摔了一下,也不知道醒来会不会记忆力衰退。”
韩盛楠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像是发现无意中开了一个玩笑一般。
暮轻歌听到韩盛楠这么一说,心头一紧,鼻子发酸,嗓子跟着发堵。
“妈,我爸身体好着呢,我以后一定多回来陪陪你们,这两天我也留意市三甲医院的工作,有机会和空缺我就想办法调回来。”
暮轻歌不想有遗憾,她每天在医院看到的生老病死很多,她在泌尿外科还好,基本上死亡率很低。
可在急诊的手术室里,每天因为车祸,发病,意外送进医院抢救的人太多了,有时候正在手术的时候,病人死了。
她是一名医生,见多了她也就麻木了,可今天事情发生在她家人的身上时,她慌了,乱了。
暮岳阳的头上缝了五针,三天后,额头上恢复的很好。暮岳阳嚷着要出院,原本暮轻歌还打算让他多住几天,可暮岳阳却说,医院的饭菜太清淡,他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一定要亲自下厨做几道好吃的。
在医院门口,暮轻歌看到了言渊,言渊换了一套衣服,穿着灰色的大衣,显得整个人高大挺拔,他体型偏瘦,整个人看起来很高。
冷峻的脸颊上有一些淤青,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暮轻歌的时候,有了松动。
暮轻歌别过头,心里五味杂陈,却不再看向言渊,她没想到言渊还留在市。
她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让暮岳阳坐了进去,之后又扶着韩盛楠坐了进去。
回到家,暮轻歌看到客厅地面上的血迹还没清理,看起来很醒目可怖,玻璃茶几的一角碎成片。
暮轻歌打扫好客厅,收拾干净之后。出门去家具店买了一张木头茶几让人送到家里。
韩盛楠因为厂里有事,被电话叫了回去,暮岳阳说要亲自下厨。
暮轻歌可不敢让暮岳阳动手。又捡起多年不下厨的手艺,忙碌在厨房里。
暮岳阳听着暮轻歌在厨房里翻箱倒柜,锅碗瓢盆用的乒乓作响,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忍不住到厨房里做起了指导老师。
也是很不容易,忙活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的时候,总算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暮轻歌躺在沙发上,暮岳阳一个下午眉开眼笑,一副暮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我妈应该快下班了。我给你换药,换好药,我妈回来就可以吃饭了。”暮轻歌拿出纱布和药膏,坐在暮岳阳的身边说道。
“放着,等你妈回来让她给我换。”暮岳阳侧过头不让暮轻歌去碰他头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