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山石的这一记重锤,直接击碎了义渠这队狩猎者头目的马头,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想这英山石也真不是什么好脾气,脾气秉性一般遗传占一部分,后天环境占一部分。
英山石本是匈奴后裔,骨子里就是野蛮的血液,同时自小又是成长在压抑的环境中,自然养成了这种爆烈的脾气。
这人就好比弹簧,压得越狠,反弹就越强。
这还是马,要是人的话,这一锤下去,直接打成粥了。
没有任何反应和挣扎,这马晃了几下,倒地而亡。
骑在马上的义渠头目也没反应过来,喷了一脸战马的脑浆和鲜血,眼睛都睁不开了,随着马便摔倒在地。
一匹马的重量,全压在右腿上了,这马养的也真是好,能有一千多斤,义渠的悍匪再彪悍,也是血肉之身,这腿也都不是铁打的。
一个清脆的声响,腿就被压断了。
刚才嚣张跋扈的劲儿,此刻影踪全无。这个头目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换做有些气魄的人,就是疼痛难忍,叫声也能斯文点。
而这个义渠的头目,叫的与发了情的毛驴没什么区别。
“啊哦,啊哦,哦啊,哦啊……”
不仅是嚎叫,哭相也是十分难看。
紧闭三角眼,双手抓着脸,一口大黄牙,谁碰都急眼。
剩余义渠的几个狩猎者,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赶紧下马把头目拉出来。
此时再看,义渠的头目额头的汗,像是暴雨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全身的汗完全湿透了裤子,不过也只能湿透裤子了,这帮野蛮之人,根本就没穿上衣。
挣扎嚎叫了几声,这个义渠的头目,因承受不住断腿的剧痛,一扭头,便晕过去了。
剩下的这几个人可都不干了,心想这七八个彪形大汉,怎么还能让一个毛头小崽子伤到,传出去不够丢人的。几个义渠大汉摩拳擦掌,拾起腰刀,朝着英山石便奔过来了。
英山石本是匈奴后裔,人高马大,气壮如牛。
而且匈奴人天生嗜血,见不到血,还能控制控制,这一见到血,体内的沉睡的野兽便被唤醒,见一群人奔着自己就来了,也没慌乱,举着铁锤,摆好了架势,准备杀个痛快。
陈文赶紧下马,取出宝剑,往英山石这走,以多欺少,他本是看不惯,更何况是自己人受欺负,他可不能让英山石吃亏啊。
义渠的悍匪走到英山石近前,龇牙咧嘴,叫骂连连。
不过手起刀未落,一瞬间的功夫,便听到“嗖、嗖、嗖”一串声响,响声未绝,义渠悍匪手里的刀便应声落地。
再看几个悍匪,各个手腕都中了一箭,鲜血直喷。
这下可好,整个林间,全是悍匪人的嚎叫,这几个人,还不如刚才断腿的头目。他们是跪地上哭,哭的比驴叫都难听。
这几箭,正是李广射出的。
李广被英山石突然的一锤也震惊到了,但看到对面仗着人多,要杀英山石,这还了得。
陈文下马也过去了,更是着急,只不过李广没下马,因为射箭,还是居高临下,视野好,射的也能精准些。
见义渠狗抬刀要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没等英山石轮锤,李广便搭弓射箭,射伤义渠狗。
李广也算是心思较重,这么半天扁仲天的周旋,他也想着尽快了事,没必要在这惹麻烦,但听得悍匪出言不逊,本已怒火中烧,后见义渠狗要杀英山石,这火气实在是压不住了,便出了箭。
李广也算是箭下留人了,要真是奔着要命去,凭他百发百中的箭法,怎么也不会射在手腕上,这几个人,怕是早就见了阎王。
也亏了李广的箭,要是英山石的锤和陈文剑出去,定出人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