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听到这里,中年男子才搭话,转身瞧了一下抽刀的几个人,这些人才收刀入鞘。
“听说过,听说过有个医圣为我家太子治病这件事。”这个中年男子语气虽然有所缓和,但还是充满怒气。
扁仲天一想,这群野蛮之人,能给这个面子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治病救人,况且是几年前的事了,这点薄面估计也维持不了多久,一会再骂起来,谁管你治过右太子,肯定照打不误。
想到这,扁仲天又施礼道:“既然都是相识,那刚才小小的误会,几位兄长也不必挂怀,你们狩猎繁忙,我们也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说完回头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义渠这几个悍匪,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经常欺负些汉人,也从来没受到今天这般顶撞,但扁仲天从中周旋了一下,几个人再野蛮,也只好作罢,便权当是给右太子的面子。
只是这心中之火还没消,都盯着扁仲天等人,这一看不要紧,这群野蛮人斜眼,看到了陈文前面的服嫈。
刚才也没太注意,光顾着骂架了。
“嗷~~,嗷~~”,这群蛮夷,都兴奋了起来。
盛夏之日,天干物燥,本是冲动的时候,又预见服嫈这样的美佳人,让这些原本就处于人类原始状态下义渠男子,都兴奋至极。
“哎呦,哈哈哈”,一直说话的这个义渠男子也是才注意到:“这位小娘子,生的如此娇艳,怎么称呼啊。”
扁仲天是一脸无奈,刚刚缓和下气氛,准备离开,这群狗贼又要惹事端。
若不回答,怕又惹怒了义渠人,便回道:“哦哦哦,她呀,是成纪县知县之女,她后面的正是他郎君,陇西郡守之子。”
医圣果然聪明,连续抬出两位大汉官员,心想这义渠再野蛮,毕竟还归大汉管辖,震慑一下,也就赶紧走了。
不过还是低估了这群义渠人。
“哈哈哈,小娘子留下吧,就你的郎君这小身板,恐怕会惹你伤心啊”。
言语间尽是轻薄之意,这话都没法听了。
服嫈经了这一番无理,吓的满头大汗,一个弱女子,何时见过这等场面。
这几个人,真是激怒了李广和陈文,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刚才忍的都差不多了,闻听此言,皆是怒发冲冠,就要过去理论,正在这时,英山石先不干了。
从头至尾,英山石都没说话,原本就是自己几声嚷嚷惹出的事,影响了大家游玩的心情。
而且英山石虽然身高体壮,可也非无心之人,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能控制还是控制些好。
但如此调戏服嫈,他怎么能受得了,这胸腔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好你们这群畜生!”嚎叫间,拿了铁锤,下了马走向这群义渠狗。
陈文、李广也赶紧抽剑的抽剑,拿弓的拿弓,准备大干一场。
扁仲天可急坏了,赶紧下马追着英山石,边走边喊:“山石息怒……”
几个义渠大汉一看,还要打一架是怎么,全都抽出腰刀,怒目而视。
服嫈也是聪明的姑娘,本身就害怕打架,更何况又是人家的地盘,赶紧喊道:“英山石,不许伤人。”
还是服嫈的话管用,英山石走到义渠人的马前了,眼看着就要出手了,一听是服嫈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从小到大,英山石对服嫈一向言听计从。
英山石停是停了,但总觉得这么放过他们,难解心头之恨。
又想想,服嫈不让伤人,那就不伤人。
看了看刚才说话那个中年人的战马,双手握紧铁锤,咬紧钢牙,使劲浑身的力,对着马头,将这铁锤就轮出去了。
“砰”,马头被英山石打了个稀碎。
英山石卯足了劲,得有多大,再加上这几十斤的大铁锤,加着惯性,莫说真马,就是石马也能打碎。
义渠人和马,都没反应过来。
被击碎头颅的马,晃晃荡荡的左右闪了一下,便直挺挺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