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杉在池幺钥身体里呆了不久,整天除了看病也没其他的线索,本很无聊,散着一双死鱼眼,可看到他,却瞬间打起了精神,不,因该说是吃惊,伥杉一眼就认出了他。
池幺钥面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伥杉逝世多年的师傅雨清韵。
“怎么会是他”
若他现在有嘴,肯定也是合不主的,心中五味杂陈,眼神闪烁的厉害,又不可相信,也有一大片的疑惑。
师傅他不是早死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难不成是转生?不对,若是转生,怎么可能会做到品行相貌都一模一样的,就连眉眼之间那颗不明显的痣都
伥杉有一大堆问题堵在嗓子眼,真想从池幺钥身体里跳出来抓住他的领子质问他,你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不去找他。
池幺钥眯着桃花眼上下打量了雨清韵一番,发现雨清韵从上到下都看不出哪里有问题,疑道:
“先生来看病么?”
雨清韵对她微微一笑,嗯了一声,如和煦春风,温人心弦。
“坐下说吧。”
池幺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眼神里藏着些许好奇。
雨清韵摆摆袖子,顺着衣摆下落的瞬间稳稳坐在了池幺钥对面的椅子上,依旧笑的和睦。“先生可是哪里不舒服?不妨说出来,我会尽力为先生看好的。”
池幺钥双手支着下巴,丝毫没隐藏对雨清韵的好奇,带着深意的单纯笑道。
雨清韵哈哈两声,反问起来。
“不知姑娘可否看得出我哪里不舒服?”
池幺钥没想过他会这样问,眨眨眼,又好好观察起雨清韵来,可看了半天,依旧没看出门路。
“我眼拙,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可先生你好像不是普通人,只看表面,倒是看不出什么。”
她这话有深意,在下有一场解剖,想与先生谈谈。
雨清韵回应道:“看不出也正常,在下得的,是心病。”
“心病?”池幺钥疑惑道。
“嗯。”雨清韵微微一笑:“可否借姑娘的手一用。”
池幺钥更加疑惑了,但还是伸出了手,盯着雨清韵的神色。
雨清韵从容的递过她的手,他的手掌虽然呈活人该有的粉红,可意外冷的厉害,凉的池幺钥手指一抽。
雨清韵缓缓将池幺钥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下一秒,池幺钥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人。
“怎么没有心跳。”池幺钥颤着嘴巴,又惊道:“你是魔物?”
可这个猜测刚说出来,就被自己的见似驳回了。
“即使是魔物也会有心跳温度,你是游魂。”
伥杉也惊了,他与池幺钥想的一样,一个游魂,到底到什么造化才能变得与普通人一样,甚至可以触摸人类与灵士,更是让池幺钥前后打量两遍都看不出。
雨清韵无奈的笑了:
“这真是我所说的心病,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我一直在学人类,可不管怎么学,缺了心跳都没有活着的感觉,听闻三峰峰主妙手回春,便想着让姑娘帮在下看看,吓到姑娘了?”
池幺钥确实被吓的不轻,这样的游魂她这辈子没见过,可同样的,对雨清韵失去了研究的兴趣,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没有什么可解剖的,即使解剖了,也是一摊子已经僵硬的烂肉,况且这堆烂肉可能还会再池幺钥看他胃袋时也对她这样微笑,想想就瘆人,她抽回手,语重心长道:
“没吓到,不过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是么”
雨清韵难得露出有些失落的面容,这样不自信,可是伥杉从所未见的。
他不知道雨清韵这些年为什么会活下来,但是,他肯定过的很不如意。
“既然峰主都做不到”雨清韵的语气在慢慢变化,等他在抬头时,已经没了两个眼珠子,只剩下两个空旺旺的黑洞,他扯着嘴角,那本温和的笑越来越瘆人。
“不如将三峰让给我,让我来治你吧。”
池幺钥与她身体里的伥杉具是一震,池幺钥皱起眉头,立马起身朝后退去,并把随身的短刀拔出,对着雨清韵,大声池河道:
“大胆狗贼,不过一个游灵竟然想打三峰的主意,我看你是想要魂飞魄散了。”
别
伥杉在心中呐喊,别伤害他,他定有他的原因,可伥杉发不出声音,只能干动火,而且池幺钥对雨清韵的警惕同样传到他身上,让他也对雨清韵产生一种自己讨厌的感觉,心急如焚。
“哼哼呵哈哈哈哈哈”雨清韵颤抖着肩冷笑出声,他化作一缕黑烟,来到池幺钥身边,瞬间将她手中短刀打落,围绕着池幺钥,讽刺道:
“姑娘家可不能拿刀舞枪,得拿这个。”
他说完,烟在散开时手中毅然出现一根银针。
伥杉顺着池幺钥的目光朝手中看去,当看到银针时,脑壳如同被天雷轰中,震惊之余,不可相信的把这银针与混蛋灵士所使用的银针重合起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浮现,那么不可思议,又不得不让人相信。
雨清韵与混蛋灵士,是同一人。
“不可能,这只是个猜测而已,肯定有什么误会。”伥杉心平气燥,给雨清韵找脱身的借口,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蠢念头。
池幺钥对这银针嫌弃至极,瞬间将它丢在地上,蹙着眉头,恶狠狠瞪向雨清韵。
“你到底想干什么?三峰从未招惹过你们,无怨无仇,何必来此处生事。”
雨清韵抽着嘴角笑了起来:
“我也是药郎,想找个落脚地方,三峰很不错,只可惜,峰主不太听话。”
池幺钥冷哼一声:“听你的就怪了,我告诉你,三峰从来不参与外界斗争,还请你另寻他处。”
“不不不。”雨清韵摇摇手指,捡起落在地上的银针,冷着声音提醒道:
“非三峰不可,放心,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