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伥杉用余光看了眼池幺钥身后的十八兵器,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别啊,今日阿宗带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你身上的恶灵么,正巧用这次机会,让我好好研究研究你。”
“我才刚有想活的念头,不想这么快死”伥杉心中百般不愿,连连后退。
“伥杉。”阿宗开了口:“洱一给你渡的灵力坚持不了多久。”
只是淡淡一句,确实提醒了伥杉,现在没什么由着他闹的理由,即使百般不愿,也只能叹气,无奈道:“那你保证,绝对留我一条命。”
“我保证。”池幺钥举起她的三只手指,道:“我池幺钥对神发誓,绝对不会弄死你的。”
伥杉蹙眉,伸手又掰开她一只手指,道:“不仅要对神发誓,还要对灵王,对天,对地,对你父母。”
好像有些怪怪的,哪里怪,伥杉说不出来。
虎头抬头想了一下,眯着鹿眼道:“怎么跟成亲一样。”
场面有些尴尬。
不情不愿顺了池幺钥,伥杉就被放到了大床上,他再三提醒池幺钥一定要留他一命,得来的是池幺钥虚伪的笑容,还有甲茎茎僵在脸上的恐惧微笑,伥杉忽然感觉自己被骗了。
“等等,我想在考虑一下。”伥杉想反悔,双臂支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却被池幺钥一把锁上手腕,她拿着一把尖尖的小刀,笑道:
“时间不等人,放心吧,一点都不疼。”
“别虎头快救我。”
虎头假装看向别处,不在搭理伥杉。
阿宗哈哈一笑,道:“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放心吧伥杉,如果你死了,我会摆上好几桌,气气派派的送你走的。”
伥杉欲哭无泪,心道造孽,几年修来的福分竟让他认识了阿宗,这个不靠谱的,果然是奸商,他扯嗓道:“阿宗”
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池幺钥撒在脸上的一把粉末迷了眼,紧接着,眼前就黑了。
待他在醒来,自己已然不在那张血淋淋的大床上了,拷着手腕的锁链也不见了,自己正躺在一张软塌塌的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被褥,散着淡淡的薄荷草香。
他迷迷糊糊眨了眨眼,想要动一下手指,却发现四肢酸软无力,只得轻咳几声,虚弱道:
“有人么?”
“有”阿宗的声音荡荡悠传了过来,手中踮着一个圆红的苹果,见伥杉醒了,挑了下眉,道:
“活过来了,真不容易。”
“托你的福。”伥杉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我身体没力气,快扶我起来,我要吃水。”
阿宗啃了下苹果,将剩下的苹果塞到伥杉口中,轻飘飘道:“房里只有凉水,你先等会,我喊虎头去。”
“凉水也行,我要渴死了。”
“这不没死么。”阿宗这么一句,直接把伥杉给气着了,心道受苦的是老子,你怎得这样嚣张,待他起来第一个把他的皮给扒了。
阿宗摆摆手道:“池幺钥说了,你现在的身子跟孕妇没两样,受不得冷,所以在憋会儿吧,走了。”
“真让人火大啊。”
伥杉被苹果堵着嘴,及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火大得很。
“不过话说回来,下腹没什么感觉,也不知这恶灵丹弄好了没。”
伥杉正想事的中间,虎头进来了,他端着一壶热水,走路一瘸一拐的,头上也缠着纱布,好像刚被人打过一顿一样。
“师傅,水来了。”虎头没什么精气神,晾了碗水后又来到伥杉身边将他口中的苹果拿出,扶正了过来给伥杉吃水。
“你这是怎么了。”伥杉蹙眉:“被兆薛王打了?”
“差不多吧。”他拍了拍腿,道:“这是兆薛王干的。”
又指了指脑袋上的纱布,道:“这是池幺钥干的。”
“”伥杉十分无奈,没想到来到三峰后,他与虎头倒成了难兄难弟,真是世事难料,苦不堪言。
“师傅。”虎头声音带着哭腔,委屈道:“这些灵士太可怕了,我们还是早日会魔界吧。”
伥杉也没什么好安慰的,魔物来到人界本就容易吃亏,不过虎头来到三峰,变成这副惨样,算伥杉的责任,所以他安慰似的抚摸了下虎头毛茸茸的脑袋瓜,在虎头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时候赶紧插嘴道:
“我睡了多久。”
虎头抽泣起来:“前后一共七日。”
“七日”这么久怪不得他感觉身体虚弱的厉害。
“师傅,您不知道,池幺钥当时直接把您肚子给抛开了,掏出肠子不知在看什么,看完后又塞了进去,又拿出”
“停停停。”伥杉听不下去,直倒胃口,在自己身上开了这么多刀竟然还没死,简直就是奇迹。
“你的头怎么样了?”伥杉试着将话题转移到别处,看到虎头两只小角被裹得严实,潜意识里好像懂了点什么。
“唔”虎头轻轻动了动空虚的脑袋,叹下口气:“池幺钥想知道鹿精没了角是什么样的,就给拔了。”
“拔了?”伥杉还有些不相信。
“嗯。”
肯定很痛吧上次他与洱一不过碰了碰那双鹿角,就把虎头疼的不轻。
“不过池幺钥打了麻药,拔得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只不过头上空旷旷的,很不习惯。”虎头一副看开了的模样,搞得伥杉想安慰也下不了手,索性不在跟他废话,掀开了被子想下床走动。
“阁下最好还是别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