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阿宗的那位灵士明显紧张了一下,也赶紧上去查看:
“阿宗,抱歉。”与刚刚粗鲁的模样截然不同。
虎头瞬间冷眼,直接将阿宗拉到身后,道:
“你这人怎得这样无礼,我们都说了只是过来找人帮忙,你却不依不饶,太过分了吧。”
阿宗拍拍虎头的背,嘿嘿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好了好了,兆薛王也不是故意的。”
“兆薛王,你确实太过分了。”那个稚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瞬间将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只看到一个穿戴讲究,头顶着两个圆圆的丸子的孩童出现在几人身前,两个圆滚滚的眼睛正怒瞪着面前的兆薛王。
好可爱,伥杉看入了神,直勾勾盯着这个小孩,有种想把他放在手下好好蹂躏的冲动。
“他们本就是魔头,我怕他们打坏心思才出手的,怎能怪我。”
兆薛王委倔强的很,就是不承认自己的过激。
“行了兆薛王,回头我给你解释,别气了。”阿宗又上前拍拍兆薛王结实坚硬的胸脯,惹得兆薛王一阵不舒服后哈哈一笑,转头介绍道: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三峰的学徒,名叫翠翠,来带我们上山的童果精。”
谁知那位叫翠翠闻言还不怎么开心,蹙眉看了阿宗一眼,道:
“我名叫簇簇,别把我跟那个爱哭鬼相提并论。”
“抱歉抱歉。”阿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悄声道:“他们长的很像,名字也像,我老搞不明白。”
虎头恍然大悟般奥了一声,推了推两眼冒星的伥杉。
“师傅,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伥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心道这个童果化成的小孩真的精致,白齿红唇,眼神清澈,虽然有些高傲,但莫名有些可爱味道……想揉。
……
“等等。”伥杉忽然反应回来什么,吃惊道:“童果!?”
那个生在阴阳两极满是春风巷极危险地方,几百年才有几株的童果!
“那是什么?”
虎头不需要那种东西,自然不知道,见伥杉一脸吃惊,有些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而阿宗也只是笑笑不表态,反而是兆薛王先开了口,他挖了挖耳朵,道:
“他是童果,我找的可不容易了,明明流的是我的血,怎么对我就这幅态度。”
簇簇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你们跟我上去吧,峰主正候着你们呢。”
说罢,几人跟在簇簇身后,这就准备上山了,刚走没两步,簇簇又回头紧紧盯着准备一同跟上来的兆薛王,冷语道:
“你不准跟上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兆薛王皱眉,显然不开心:“凭什么啊,我不干,爱谁干谁干。”
“我看你是不想再来三峰了。”簇簇吓唬道:“你知道峰主对这座山有多爱护?”
兆薛王本无动于衷,可听到后半段时顿时泄了气,非常无奈的叹下口气,果真没在跟上来。
伥杉盯着这个个头不高的簇簇,十分奇怪,兆薛王刚刚说簇簇身上留的是他的血,按理说他该对兆薛王放些尊重的,怎么跟仇人一样?
不过伥杉也没太深究,他们的羁绊关自己什么事,他才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呢。
反但是虎头这个看不懂状况外的人开口问道:
“簇簇,刚刚那个人是你父亲?”
伥杉捂脸,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笨蛋。
一提到他,簇簇留满脸黑线,道:
“笨蛋一个。”
看来没多反感这个话题。
“你们都想错了,他不是簇簇父亲。”阿宗也插了一嘴。
“池幺钥救过兆薛王的命,为报恩他便帮池幺钥打下手,去阴阳两极的地方采童果,结果不小心让童果染上了自己的血,簇簇一直耿耿于怀,不愿认兆薛王为自己父亲,赵兆薛王也是,说什么只要池幺钥喜欢,簇簇就是她的孩子,对这个不负责的回答,簇簇很不满意呢。”
“哦”伥杉语气没什么起伏,心道怪不得那位兆薛王看着就呆板。
簇簇也没个好脸色,道:“谁要那家伙的血,我明明可以成为峰主的人的……流他的血,今后不也跟他一样变成彪形大汉了么。”
阿宗哈哈一笑,有些无奈:“簇簇很在乎自己的外貌。”
“看的出来。”伥杉回复道。
小小年纪打扮倒是得体,不过若真留的是兆薛王的血,那这位兆薛王小时候长的可真算的上好看,怎么长大了就成那副呆板模样,一点都不讨喜。
几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地方,真如阿宗所说,越往高处走,奇珍异兽就越多,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鸟禽与毛茸茸的动物看的伥杉眼花缭乱,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他们的味道了。
终于到了最顶端,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雪白爬满藤曼的镂空竹楼,偶有鸟禽从竹楼顶端飞出,好像在上面建了巢。
“这是女孩子住的地方吧,好可爱。”虎头叹道,双眼放光。
簇簇来到门口掀开了帘子,做出个邀请的动作:“进去吧,峰主就在里面候着你们。”
几位应了声,跨过门口石阶进去了。
这一进去虎头又被震惊了一遍,竹楼正中间靠一颗粗大至极的木桩支撑,上面刻着极其细致的花雕,古典而清雅,描绘的正是嫦娥奔月图,栩栩如生,感觉真的在仙境一般,好似下一秒这雕刻出来的人儿就要真的飞出来弹奏一曲。
而木桩虽被刻满花雕,顶端依旧生着茂密的树叶,绿油油的,偶能听到上面传来叽叽喳喳的幼鸟声。
忽地,伥杉听到地上传来几声吱吱声,让虎头遵循声音来到木桩脚下的一个小角落,发现一只还没睁开眼的秃头幼鸟正躺在那里,瑟瑟发抖,扯嗓尖叫。
虽说丑是丑了点,但伥杉一想到它会长成毛茸茸的圆球样,还是心软把它捡了起来。
阿宗没管他,只来回探头在竹楼寻找池幺钥的身影。
簇簇为几人领完了路就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了,不知从哪端来一个花蓝子,里面放了晒干的草药,看样子正准备往里屋走。
“簇簇,峰主怎么不在这?”阿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