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有些动摇,可一旁躺着的贼寇见状,起身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连他们最信任的主子最后都想要他们的命,现在他们谁都不能信。
动摇的贼寇却道:
“早死晚死都是死,反正我们活不回去,不如试试眼前这条路。”
他趴到牢笼口,抓着铁栏杆,眼带希望,又确认道:
“你确定会好好护我们一辈子么,包括家人?”
伥杉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我谷伥杉说到做到,只要你们把真相道出来。”
那贼寇眼神一下子充满了光芒,像看到救世主一般,有心有顾忌:
“可那修灵人太厉害了,你,你能打过他么。”
伥杉也蹲了下来,与他平视,暗中运起了灵气,突然,贼寇身后趴在稻草堆上的那个人慢慢漂浮了起来,他伸手想抓住稻草,可那股无名力量实在是太厉害了,他没法反抗,只能紧张的喊:
“卧槽卧槽卧槽。”
一切都是这么神奇,伥杉又一次肯定道:
“我是谷国的七皇子,权力与力量的象征,说能护好你们,那便是能。”
贼寇回头看着那个被漂浮起来的人,惊讶的合不拢嘴,脸上的惊讶渐渐被喜悦代替,他这次是彻底确认了,谷伥杉就是他们的救世主,回头紧张的望着谷伥杉,激动道:
“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但作为交换的条件,你得发誓,一定要把我的家人护好,尤其是我的女儿洋洋,她才一岁,你要护着她长大。”
“没问题。”
关键时候没有明确道明让伥杉护好自己,而是让他护好自己家人,这让伥杉有些意外,其他几个贼寇面面相馈,见谷伥杉强大的能力,心中起了动摇,也跪着来到谷伥杉身边道:
“殿下,殿下,我也说,你也救救我吧。”
“殿下,我,还有我。”
伥杉肯定道:
“好,还有谁有消息,趁现在赶紧说,再晚一步,这样的机会便没有了。”
整个牢笼的贼寇基本都过来了,只剩下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鬼蹲在角落,丝毫没有动摇的念头,伥杉盯着他好一会儿,他都假装视而不见,只知道发呆。
怕是个傻子,伥杉心想,便起了身听他们的消息。
一位贼寇道:
“我们主子早就打起谷城的主意了,可乃于谷城看守严格,且地形奇特,实在无法轻易攻克,可前几个月突然来了一位贵人,像是修仙的,他很厉害,直接闯到主子屋中说他有办法把偷下谷城,但相对的提出一个条件,主子答应了,后来”
“啪”
突然,那根白日出现过的银针又出现了,伥杉本听的认真,集中了灵气警惕周边,果然逮到了那根银针,赶忙建起灵气罩护住了整个牢笼,那根银针力道极重,现在紧紧插在灵气罩上,并未停下攻势,贼寇看到那只泛着寒气的银针,颤抖着身子突然便闭嘴不语了,伥杉皱着眉头,大喊一声:
“有我在他伤不到你们,快说”
贼寇稳了稳气,声音都在颤抖:
“主子组织了一支数量过万的军队在谷城门外埋伏,经过那位修灵人的灵梯把我们放了进来,这只是三分之一的人数,城外还有一大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来。”
伥杉大惊,阳城一座小城哪里来的这么多兵。
眼下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他拼劲全力守着,伥杉能明显感觉到,那银针的主人灵力要比自己雄厚,眼看马上银针马上就要穿透灵气罩,伥杉一咬牙,直接打开灵气罩把自己推向银针方向,大不了心脏受些伤,反正有灵力在身,他很难死
贼寇没想到伥杉会做到这种程度,瞪大了眼喊道:
“喂”
伥杉闭紧了眼,愣了好久,没感觉到那种穿心的疼痛。
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回事?
慢慢睁开一只眼查看,只看到那只银针稳稳停在距离伥杉不过半尺的半空,抖了抖后散了附在上面的灵力,掉落在了伥杉脚边。
伥杉皱着眉头,蹲在了银针旁边,将银针拿了起来。
贼寇们也很奇怪,吃惊道:
“停了,他竟然停下攻击了。”
“谷国的七皇子,好,好厉害。”
反应了一会,皆站起身来欢呼雀跃,互相拥抱,感动道:
“他打不过七皇子我们有救了,太好了”
“神明,这就是活生生的神啊”
“你们有没有看到,七皇子刚刚还准备舍身救我们,我真是太感动了。”
他们皆以为是伥杉做的,只有伥杉一个人知道,这银针的主人刚刚放了自己一马,完全忽视掉身后嘈杂的感叹声,手中紧揣着那根银针,皱眉四处查看起来,没人。
银针是突然出现的,而且囚笼附近感觉不到任何灵力存在,也就是说这位修灵人是在远程操控这一切,他的视野要比伥杉广阔的多,灵力也远在伥杉之上,说不定他已经修成灵丹,成了灵士,巨大的危机感袭来,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蚂蚁对大象,伥杉根本打不过。
“喂,都安静点”
伥杉大喊一声,心中的危机感无法消退,贼寇们停了动作,试探性询问道:
“怎么了七皇子,你不是能打过他么。”
伥杉不可能对他们说实话,若说自己根本打不过他,只会让他们重回绝望,深吸一口气道:
“还没真正交手,谁胜谁负都不一定,我问你们,确定是修灵人?他长什么样子,你们可清楚。”
说不定也是魔道中人,毕竟成灵成魔只在一念之间,贼寇们摇了摇头:
“他一身仙气让人感觉很舒服,确定是修灵人,只是他每次出来都带一个白纱帽子,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是男是女我们都看不出来。”
修灵人从不插手人间事,灵士更是杜绝皇权斗争,这是上届灵王曾留下的告示,虽然灵王死了,可这句告示修灵人都牢记于心,因为人欲极易感染灵士灵魂,谁都不想因为这个堕入魔道,自毁前程。
伥杉皱着眉头,又问道:
“你们从哪国来。”
贼寇们还想说,可刚一开口,突然愣了神,伥杉眨了眨眼,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手:
“喂?”
几个贼寇不在说话,木讷的站在那里,只有一个人开口,如机械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