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念叨甲茎茎,他便到了长乐殿的门口,二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赶忙住了嘴。
糟糕,不会被听到了吧。
伥杉稍有些慌,在屋内偷偷开了一条小缝,底气若有不足,问道:
“你来做什么?”
甲茎茎独自一人,温柔拿着那把纸扇,好一幅翩翩君子的模样,微笑道:
“在下过来想与七皇子聊一下关于贼寇的事,不过看到长乐殿门窗都闭着,还以为没人,听到笑声才自行进来,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伥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是在笑他,回头看了一眼不修,不修使了使眼色:“殿下,现在正是时候。”
伥杉恍然大悟,甲茎茎一个人,伥杉可以趁机套出他的话,点了点头,敞开寝殿大门,往旁边退让一步道:
“进来吧。”
甲茎茎闻言走了进来,看到立在原地的不修也没有很吃惊的模样,冷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修也没有躲藏,直接瞪了回去。
伥杉又将大门闭上,这次打开了窗户,寝殿瞬间明亮起来,伥杉不喜欢废话,直接问了起来:
“甲茎茎,你与那些贼寇是什么关系。”
不修听到拍住了脑门,
殿下问这么直接,他会说才怪。
甲茎茎眨了眨眼,温柔回复:
“七皇子为什么会觉得那些贼寇与我会有关系。”
伥杉死死盯着他,道:
“那些贼寇看到你后很冲动,而且你建起密室与夜行队护大皇子,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事情会发生。”
甲茎茎叹了口气,面容无奈:
“七皇子聪慧,你说的没错,我与他们确实有联系。”
不修与伥杉皆敢惊讶,没想到甲茎茎连掩饰都不做,直接道明了他与贼寇的关系,这与伥杉心中想到的答复完全不一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你倒是不做作,有什么关系,快点道明白,不许隐瞒。”
甲茎茎无奈笑了一下,道:
“当年我与大皇子曾做过谷国的亲使出游众国,可在临架阳城时出了些意外,阳城城主生性顽劣,大皇子与他们闹得不太友好,当时阳城的城主发下毒誓,说要与我谷国势不两立,必要让大皇子付出代价,大皇子并未当真,因为他们只是个无足挂齿的小国,并没有什么能力,我怕他们耍什么阴招,便私自解决了他们,又建立夜行队与密室,希望能护的大皇子周全。”
顿了顿又道:
“阳城的余孽最近又开始骚动,我在阳城安插的眼线带出他们要夜袭大皇子的消息,便一早在大皇子寝宫护着。”
甲茎茎说着看了眼不修,好像在确认自己说的是实话,不修眨了眨眼,确实,那晚他得到消息护在大皇子寝宫口不错。
“谁知他们又改了主意,想直接偷盗谷国,这下动作闹得大了,大皇子也知道了真相,责怪我为何瞒着他私自动手将阳城抹掉,是在下对不起大皇子。”
甲茎茎一字一句解释的有理有据,将伥杉脑子里混乱的思想串了起来,这因该是事实,可伥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道,甲茎茎这么细心一个人,连必死的不修都能隐藏的好好的,为何知道阳城有躁动的余孽,却不去处理,选择冷眼旁观。
伥杉用一只手扶着下巴,脑子如同福尔摩斯般转动,抬头问道:
“这几个贼寇怎么死的?”
甲茎茎摇了摇头:
“大皇子非要当面审问他们,我定是要顺着他来绝不干涉,他们怎么死的,我确实不知,可能是不想让事情败露的人杀的。”
不修插了一句:
“殿下,阳城势力弱小,现在却这么大胆出手,定有很大的把握,我觉得他们可能得了外界帮助,应该是修仙之人,或魔道中人。”
伥杉愣了一下,确实,今日敢当着那么多人面杀人于无形,那觉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程度
“糟糕”
伥杉沉沉思考一阵,突然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什么,道了一个名字:
“皇兄”
现在甲茎茎与皇兄闹了矛盾,皇兄定十分排斥夜行队,那群贼寇此次前来带着私人恩怨,主要人物内力深厚,皇兄身边现在看守松懈,如果他们趁机下手的话,很危险得赶紧赶去救他。
伥杉心中慌乱,赶紧一个飞步冲出长乐殿,朝着谷伥隍的书房奔去,不修没法明面上出去,瞪了甲茎茎一眼,也隐秘于黑暗中去了,偌大的长乐殿只剩下甲茎茎一人,他露出一个寒气十足的笑容,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伥杉来到书房环顾一周,不在
心中更加慌张,又赶忙去了寝殿,依旧不在
伥杉颤抖着声音,焦灼涌上心头,皇兄,不会真的出事吧,皇兄
伥杉跪在地上,痛苦的在地上重锤一拳,咬牙切齿。
这时,谷伥隍幽幽的从伥杉身后走了过来,看到这样奇怪的伥杉,心中不免带些嫌弃:
“杉弟,你趴在这作甚?”
伥杉抽泣道:
“皇兄不见了,我没护好他。”
谷伥隍皱起眉头,重重在他头上锤下一拳:
“谁不见了,抬头好好看看。”
伥杉哎呦一声,才反应过来,与自己说话的不就是自己的皇兄么,他没事带着些些泪花的伥杉惊喜回头,看到谷伥隍那张万年嫌弃自己不注意形象的模样,赶忙冲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怎么都不放开,哭丧道:
“皇兄,呜呜呜,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谷伥隍抬头看了看周边,发现还有侍从在门口看着,这样一幅失态模样实在有损皇家颜面,赶紧拽起伥杉来:
“我不过出去调查了一下,你怎么还哭上了,快起来”
伥杉不管怎么拽都不起来,眼泪纵横,撒娇道:
“不,我不起,让我抱会,我好担心你啊皇兄。”
“你先起来,在不起信不信我让你抄道德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