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
那位缩在角落的少年闻言抬头,眼神略带吃惊,伥杉心感奇怪,又在他们面前摇了摇手,几人反应过来,眨了眨眼,问道:
“七皇子刚刚问什么?”
伥杉又问一遍:
“我说,谁派你们来的,从哪国来。”
众人又成了刚刚那副木讷摸样,只说两个字:“阳城。”
然后又回过神,不知刚刚伥杉问的是什么,伥杉心态极大爆炸,他们竟然被控制了,这是灵士才有的能力,不杀他们,竟用这招切断线索,究竟是与阳城有多大仇。
伥杉不在问下去,反正真的问不出什么,不如担心一下眼前的状况,谷国虽人口少,但碍于整个城都在高地,易守难攻,虽然经常有其他城池看中谷国这块战略要地,可谷国百年来倒也没什么大的志向,白占茅坑不拉屎,安居乐业过了百年。
可如今敌方有了一位灵力强大的修灵人,况且昨日的偷袭搞得谷国元气大伤,若再来一两次,谷国绝会被攻陷,得赶紧告诉皇兄才是。
伥杉一路赶到谷伥隍书房,正看到甲茎茎从谷伥隍书房中走出,而且心情不错,气色大好,见伥杉前来,微低头行下一礼离开了,伥杉愣在书房口,心中瞎想一顿,皇兄不会
伥杉踏脚走了进去:
“皇兄。”
谷伥隍刚刚好像在想什么事,见伥杉来到,回头一副无事人模样:
“怎么了。”
伥杉直白道:
“皇兄,你跟甲茎茎和好了?”
谷伥隍松下口气,道:
“嗯。”
“”
伥杉想说点什么,可这毕竟是他们二人的私事,自己多嘴固然不好,算了,随便你们想干什么,赶忙报告起自己得来的消息:
“皇兄,探出消息来了,他们有修灵人助力,城外还有埋伏,现状不太理想。”
谷伥隍闻言揉了揉太阳穴,看得出他有很多疑问,但谷城的安全第一,便不多话,道:
“我现在就去给父皇报告情况,赶紧想对策,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你不用管了,交给皇兄便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伥杉本想拒绝回去休息,他也想给谷国出一份力,可转念一想,若是这样他也好脱身前往阳城调查情况,倒也省下不少麻烦,便应了下来,赶紧回了长乐殿收拾东西。
夜幕降临,伥杉偷偷爬上皇宫的高墙,带着一身夜行衣出门,伥杉白日早让不修替自己在城外备好快马,伥杉出来时,不修正一身布衣,他腰板直挺,比起黑衣来更显气质出众,牵着两匹快马候着自己。
看到两匹马,伥杉一下子怒上心头,愤愤走上去责骂不修:
“我不是说不让你跟来的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不修一点听话的情绪都没露出来,竟然对伥杉板起脸来:
“敢放你一人出门,我胆子才真的大。”
“你”
“我怎么,我跟出来了,你还能把我赶回去不成。”
是啊,不修在皇城见不得光,即使伥杉想赶,他也需要顾及不修的身份。
愤恨的盯着不修,不修也微歪着头看他,毫不害怕伥杉会拿他怎么样。
伥杉扭头哼了一声,自己牵了其中一匹快马,直接飞到马背上扬长而去,不修紧随其后,紧紧跟着伥杉,生怕他一个转弯伥杉甩开他。
既然不修执意要跟着,伥杉也没办法,待下马歇息时埋怨道:
“我不是说好让你好好护着皇兄么,真是女大当婚男大胆大,现在连我的命令都敢反抗。”
不修稳稳道:
“甲茎茎手下还剩余许多高手护大皇子,况且还有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不缺我一个,而且,不修应该保护的人是殿下。”
不修这样说话,搞得伥杉心下一暖,莫名消了火气,憋着嘴道:
“花言巧语,就算是这样不也不该不听我的话,回去必须责罚你。”
不修微微一笑,躬下一躬:
“回去随便殿下处置,只求殿下不要心软,罚的狠些。”
“谁会心软我定狠狠的罚你,罚的你站不起来,躺在床上不得不听我的话。”
伥杉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转身又上了马身,继续赶起夜路,不修嘴角上挑,笑的宠溺,道:
“求之不得。”
二人时间有限,伥杉知道自己不能出门太久,长时间闭门不出肯定会让人起疑,所有一路上都没怎么歇息,连夜来到阳城城门,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伥杉褪去一身夜行衣,换上了不修为他布置的青色布衣,轧起高高的马尾,一身正气盎然,活像一阶潇洒游侠,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伥杉觉得这样出来游玩几天也挺好,不过也没多长时间了,等这件事结束后伥杉便也到了出宫历练的时候,到时候在好好过一把游侠瘾,岂不快哉。
下了马,回头看看不修,不修带着一顶草帽,点了点头,示意伥杉大胆进去。
伥杉得了认同,确定自己现在不容易被认出来,手中捏着把汗,揣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马匹进去了,果然到了门口没人拦着他们,伥杉才松下口气。
突然,守门的侍卫大喊一声:
“站住”
伥杉身下一抖,不确定是不是在叫他,回头有些蒙神,可那侍卫紧紧盯着自己,伥杉心道完蛋,指着自己试探道:
“我?”
不修也愣在原地,伥杉本来就不像一个皇子,这样的打扮是不修左思右想好久替伥杉选出来的,待他穿上后果然合适的不得了,与皇子的气质截然不同,怎么可能会被认出来。
那侍卫板着一张脸朝伥杉走来,伥杉心下惊慌,但又不能逃,只能眨着眼咽下一口口水,道:
“怎怎么了?”
那侍卫蹲下身子与伥杉面面相馈,脸上冷的可怕,不修都已经准备好随时掏刀子,就在这是,侍卫突然温柔笑了,眼睛迷得弯弯的,道: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牵这么大头马啊”
你他妈
侍卫从刚刚开始便觉得伥杉可爱,直到看到伥杉从他身边穿过,那条小小的胳膊高高抬着牵着缰绳,侍卫便已经被融化了。
伥杉脸上露出大叔般嫌弃的表情,竟然敢作弄自己,若是在皇宫敢这样对他,伥杉不把他眼睛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