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朱厚照抬起头来,兴奋叫道:“不如这样,明日你陪我一起纵马游玩,如何?”
他似乎已被自己的主意给打动:“这样一来,我也不算欺瞒父皇,而且又能骑一骑那乌骓宝马了。”
“我跟你一起骑马?”张鹤龄稍作思虑,立时摇头,“我可骑不好……”
身为权贵,骑马自然是会的,但前身那点骑射本事,实在拉胯得很,张鹤龄实在没什么自信。
朱厚照凑上来道:“哎呀,你就坐在马车里跟我一道采风闲逛便是……”
“你若真不放心,派人跟着我便是,绝不会出意外的。”
他这主意,倒是不赖。
张鹤龄想了一想:“那你得保证,明日要听我的安排,绝不能脱离我的视线。”
朱厚照已经乐了:“一言为定!”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转身朝坤宁宫去:“舅父,咱可说好了,我明日一早,就去你府上找你!”
看他远去的身影,张鹤龄只能摇头叹气。
……
回了府内,张延龄仍在院中等待。
“阿兄,这些礼品该如何处置?”
张鹤龄刚进院里,自家兄弟就迎了上来。
张鹤龄想了想:“先留下吧!过两日我再写封回信,以表谢意。”
“留下了?”
张延龄脸上已露出笑意,他立马转身,在货担里摆弄搜刮起来:“不错,这么些好东西,退回去着实可惜!”
张鹤龄想起回信之事,又追问道:“你可知晓那送礼之人住在何处,那是什么人?”
张延龄抬起头来:“我记得那人好像是……是宁王府的长史,叫什么牛羊什么的……”
“牛羊?”张鹤龄一愣,怎么会有人起这么个名字。
想是自家弟弟见到这些珍宝,被晃得五迷三道,便没顾得上听人家姓名。
“那长史住在哪里?”张鹤龄又问道。
张延龄想了想:“似乎……似乎是住在城南驿站里。”
张鹤龄立马道:“好,我这两日便去拜会。”
那长史是王府属官,按说该长伴宁王身边,平日里应该长驻南昌府。
他此时该是临时跑到京师,怕不会住太长久。
细想下来,他住在驿站,是最好的选择。
光明正大地住在朝廷驿馆,总比偷偷摸摸跑来京城送礼要好得多,至少不会惹人怀疑,猜他是暗中勾结朝臣。
张鹤龄回了自己院中,便叫来红袖,替自己写一封郑重回信。
信中自然要先来一番感恩鸣谢,再将他宁王吹得天上有地下无,最后再哭一番穷。
哭穷的目的嘛,自然是让那宁王再多赠些珍宝礼品来了。最好是直接送银子,免得太多珍宝无处变卖。
但光凭一张嘴就想让人家送钱,这自然是不现实的。
张鹤龄思虑再三,又让红袖在信中添了几笔。
“小弟不才,近来略立寸功,深得陛下看重,被委以教授太子之责。”
“太子待小弟也极是亲近,常以政事考教咨垂。”
“身负重责,小弟压力山大啊!”
得让那宁王看到我张鹤龄的价值,让他知晓我能提供帮助和情报,只有这样,他才舍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