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回去,将那宁王送来的礼物收下。
不光如此,咱还得亲自写信前去拜谢,最好再哭个穷什么的。
你宁王不是有钱结交权贵么,与其肥了其他人,倒不如将银子都送来我这里好了。
心中一筹划,张鹤龄大步朝外赶去,得早些回去,免得自家弟弟真听了话,将那些礼品都退了回去。
正小跑着朝宫外走去,却不防迎面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
“哎哟!”
张鹤龄一个不留神,与那人撞个正着。
踉跄两步站稳了身子,张鹤龄才回过味来。
虽然此时天黑,看不清对方长相,可那声音,却是熟悉得很。
“这不是太子殿下吗?”张鹤龄上前,将差点摔倒的朱厚照给扶了住。
“欸?原来是舅父大人啊!”
朱厚照凑到近来,看清是张鹤龄后欣然大叫起来。
他手舞足蹈,似是格外开心:“竟有这般巧,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找我做什么?”张鹤龄好奇。
“不不不……”朱厚照却又摆起手来,“说错了说错了,我不是现在找你,我是要明日去找你!”
“明日?”张鹤龄听得莫名其妙,“有什么事现在说便是了!”
“不成不成!”朱厚照一脸高深莫测,幽幽抖起眉来。
“我正要去坤宁宫面见父皇,向父皇请奏,明日去你那寿宁伯府拜会。”
身为太子,朱厚照平日一言一行都受弘治皇帝管束,他平日是不能自如出宫的。
若要出宫,必须要提前请示,还得有合理的理由。
张鹤龄已听出其中意思:“殿下该不会是想出宫玩耍,便拿我当作幌子吧?”
“正是如此!”
朱厚照咧起嘴来:“上回我将舅父大人教我的那些赈灾平乱的道理,在父皇面前说了。父皇说我跟着舅父出宫一趟,颇有长进,还让我多跟着舅父聆听教诲呢!”
“所以嘛……我打算……”
张鹤龄不待他说完,接下去道:“所以你便拿我当幌子,请求出宫。等出了宫之后再溜出去玩耍?”
“聪明!”朱厚照毫不掩饰。
见他这副厚脸皮,张鹤龄忍不住直叹气。
你拿我当幌子,竟还脸不红心不跳。
张鹤龄道:“你又要出去做什么?可不许胡闹啊!”
毕竟他是借了拜会自己为由出宫,真要出了事,自己不也要担责?
朱厚照幽幽一笑,在黑夜里露出大白牙来,他朝身旁望了一眼,这才凑到张鹤龄身旁。
“今日我收了份大礼……”
他的话才刚刚说了个开头,张鹤龄却是心头一跳。
又是收礼,今日收礼的人,可真不少啊!
不用说,这送礼的人,定是宁王不假了……
张鹤龄打断朱厚照:“宁王?”
“欸?你怎么知道?”
朱厚照倒显得有些失落,仿佛他的小秘密被张鹤龄揭穿了,稍有失落。
但这点失落,很快又被喜悦给冲散,朱厚照又大笑了起来:
“这宁王叔还真够意思,居然送了那么件宝贝给本宫。”
“哈哈,知我者,宁王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