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蒙城原地操练了三日,一日三顿供着,每日原地站一个时辰,还是分三次。
只要站到最后就有半两银子。
诸卫将领乐得陪着张督混日子,反正这样是看不出他们的士卒日常有没有训练。
到了第四日,各卫行军十五里,全军前五卫先至者,每个士卒还是半两银子,主官更有一千两赏赐。
到了第五日,改为日行二十里,赏赐依旧;第六日也是二十里。
虽然各卫之间都有胜负,但最弱的卫所也好歹能有八成人走完这二十里。
六月二十八,张守言带领各卫经颍川往凤阳方向开进。
七月初一过淮南时,他又与诸将商议,只说白日行军太热,改为昼伏夜行。
二万余人就如此舒舒服服的走到了定远。
而此时张守言的五千精骑已经散开,将夜间行军遇到的百姓等一体扣押。
七月初五,二万八千人连夜南下清流关。
有着银子的驱使,和五千精骑的“护送”,全军在七月初七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全椒境内隐伏。
至此,张守言上任后收受各级官吏的好处,共七万多两银子已经全数分发到了诸卫手中。
七月初八一大早,各卫将领被张守言召集于大帐议事。
“诸位,本官得了一个消息,”张守言当着各卫将领点了点地图,“南京周围的贼人正在撤围,其前卫人马将于今夜渡江至西江口上岸。”
诸位将领闻言都吃了一惊,心中大叫不妙,这怕是又要开战的节奏。
“说起来,这些贼人都是徐老公爷夸下海口要收拾的,与本督关系不大。本督只需派出骑兵沿岸放烟,贼人忌惮骑兵自会往上游的太平府去渡江,说起来太平府也是徐老公爷的辖区。”
张守言忽然笑了起来。
“可我探得明白,贼人前卫却多车马女子,竟是他们席卷了南京周边诸县所获财物,车乘不下千辆!”
诸位将领纷纷眼睛一亮,暗自议论纷纷,就算有所怀疑的也沉吟不语。
“本督寻思,这笔生意却也做得!今夜便由本督亲卫骑兵当先,尔等跟进在后,夺了贼人的财货,再守住江岸逼其西去。若是消息不准,我五千骑兵来去如风,也不虞他埋伏。尔等只听本督消息,进时要快,退时也要快。”
诸将领听到这种人性化命令,又不要他们打头阵,自然都是大声应诺。
又有几个贪心的指挥使、千户心里也有了小心思,只当张守言不让他们打前阵,是想独吞大半财货,心里便有了别的计较。
“主公,颍川左卫、飞熊卫刚入夜就拔寨先行,走的甚快,派了三次传令兵都叫不住。”
庞功平憋着笑回报张守言。
“长淮卫如今也跟上去了,咱们的骑兵都还没上马,其余各卫也是蠢蠢欲动。”
“那就再加一把火,”张守言微微一笑,“骑兵俱上马疾行,传令各卫只管慢来。”
“得令!”
当张守言中军五千骑兵“匆忙”追去,又传令各卫缓行,大部分卫所都炸了锅。
“张督向来赏钱豪爽,贼人这是运了多少钱财过江来,才惹得张督如此紧迫?”
“莫不是孝陵里的那些.......。”
张守言前脚刚走,英武卫、中都前卫都相继拔营飞一般的向南去了,其余各卫哪里还矜持得住,齐齐拔营南下,争先恐后的往西江口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