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间,秦轻已至危亡之刻,但就在此时,一道鸟鸣之声响起,随后一道小巧身影落于其肩膀之上。
这!
龙腾万里归来,本该欣喜之事,但秦轻此时不但没有喜意,更是悔恨至极。
若阿弟于今日有碍,自身难辞其咎,唯有以命相伴,共赴幽冥。
“尔等该死!”
龙腾万里落下片刻之间,倾城君即将命陨之际,一少年凭空现身于此地,眼中含煞,舌绽惊雷,胸中怒意难以自抑。
此时此刻,值此危机时刻,现身于此之少年不是其他,正是接到龙腾万里之后,不曾丝毫停顿,极速赶来之秦忌无疑。
极尽内力,真气,最终其方才赶到此地,入眼所见,却是阿姊鲜红浸染,身受重伤,乃至即将殒命一幕,秦忌心中之怒可想而知。
“阿弟小心!”
眼见阿弟现身于此地,见到那张云淡风轻面容之上浮现怒意,秦轻知道即便自己让其离去亦是不可能之事,是以其只能如此提醒道。
“阿姊,有我在,你放心!”
听闻阿姊之言,眼见周围团团包围之寇盗,以及前方面色不定之太行巨寇,秦忌却丝毫未曾将众人放在眼中。
只见其旁若无人,将手搭在秦轻肩上,运转真气,为阿姊疗伤,如此虽不能令其痊愈,但至少可以稳住伤势,不至恶化。
“来者何人?”
秦忌之出场令人心惊,尤其此时其虽身处此地,但无论盗跖,还是舞安君尽皆看不出其实力境界如何,一时间却是未曾轻举妄动,而是想要探明底细。
“丧家之犬尔,岂配知吾名姓?”
此地乃是何处,来路之上秦忌皆已尽知,是以眼前,周围诸多寇盗身份,其自是知晓。
不过,这些宵小之徒,在其眼中不过丧家之犬,苟安于此罢了,实在无法被其放在眼中。
“阁下未免口气太大了!”
秦忌如此侮辱之言,舞安君,即可盗跖之后出现之巨寇顿时神色怒极,哪一张笑容沉入海底,再也无法浮现。
“太行巨寇?好大名头!岂非忘了被人追杀,豕突狼奔,亡命逃窜之景?”
眼见此人仅耍口舌之力,而不敢近前动手,秦忌对其更加不屑,提及太行巨寇锥心之痛。
“你!”
听闻秦忌之言,盗跖尚且还能自若,而这位所谓的舞安君却是神色剧变,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眼前之人所言乃是太行巨寇心中无法忘却之痛,那是挥之不去之梦魇。
二十年前,太行一百零巨寇纵横太行山脉,无论西秦还是东晋,无人可撄锋。
但,后来却遭逢大难,被一凶人杀的七零落,一百零巨寇,仅剩不到三十人!
如此,并非那凶人手下留情,而是自己众人越过边境,出现在东晋境内,因涉及两国之事,其碍身份,最终自己等人方才得以保存,但至今亦不敢踏入西秦半步。
“尔等胆子不小!竟敢劫掠倾城君,难道不怕定远侯亲临太行吗?”
见其色变,面容更是恐惧至极,秦忌却不顾其心中所想,直接将那凶人道出。
“定远侯又如何?其远在上郡,来不了,即便至此,其亦要饮恨于此!”
定远侯凶威,其心中挥之不去,但今日依旧于此地阻路,自是有所依仗。
“哦?就凭尔等土鸡瓦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