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第六……
昏迷不醒的学生持续增加,已经引发了社会轰动。
不少专家认为,这些孩子都因为考试压力过大,产生了精神逃避问题。
可能是抑郁症的某种表现,因此呼吁学校减压。
这种言论一出,立马遭到许多家长反对。
他们认为,只有不争气的孩子,才会得抑郁症。
现在社会竞争激烈,再减负迟早被抛弃。
……
高尧文的梦,越来越清晰。
他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
那种从别人身体里抽出灵魂时,令人作呕的罪恶感,一直在折磨他。
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依旧凝重。
半晌,高新冷冷开口:“你哥了,他在外交部打好了关系,只要你顺利从外国语学校毕业,往后的路,不愁没法走。”
以往,高尧文只会沉默。
但和寂燃聊之后,对桥梁设计久违的兴趣,再度被勾起。
“爸。”
他决定最后一次好好和父亲聊聊,心地,“我以前跟你提过,我很想学……”
“你给我闭嘴!”
高新暴吼,胸口剧烈起伏。
“我现在不想再揍你,好好吃饭,把那些不三不四的想法,通通给我去了!”
廖敏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什么事情不能吃过饭再聊?”
晚餐不欢而散。
高尧文回到房里,趴在桌子上,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随时都能睡死过去。
纵使再困,他也要复习到两三点才睡,不然父亲会觉得他没出息,母亲会伤心。
是啊,没多久就要高考了。
哪个考生没在拼命学习?谁不是身担巨大压力?
他翻开书,进行下一轮复习。
……
四点多。
梦境里,他夺走第七个饶灵魂。
对面一栋高楼上,林佑彤蹲在寂燃身边,不解地问:“大妈,你怎么不早点抓了他,还留着祸害苍生呢?”
寂燃敲敲她的脑袋,笑道:“我有我的道理,你个女鬼闭嘴就校”
林佑彤吐吐舌头,心道这人真是独裁。
在家里补课的最后一,高尧文明显心不在焉。
寂燃也净捡些有趣的话题聊,没真给他上课。
中途,高尧文出来喝水,看到母亲的钱包还放在桌上。
他记得这时候母亲应该出去买菜,估计忘带钱包了。
“廖阿姨也是五十多的人了,健忘很正常。”
寂燃出现在他身边,笑吟吟拿起钱包递给他,“菜市场是吗?给阿姨送过去吧。”
高尧文本不想出去。
但怕母亲没带钱,到时候付账觉得难堪,还是拿起钱包,往菜市场方向走去。
远远地,他看见马路对面的母亲,正低着头走过来,像在寻找什么。
“妈,我在这。”他扬起手中钱包大喊。
许是人流太多路口太吵,母亲没听见他的声音。
也没管正是红灯,就垂着头横穿马路。
一辆汽车直直地开过来,朝廖敏撞了过去。
那一瞬间,高尧文心都紧了。
大脑来不及做出其他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不顾一切地朝母亲奔去。
他平廖敏身上,想将吓懵后动弹不得的母亲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