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狗东西？没半点出息！”

高新越越来气，下手也更不知轻重。

“你不去上学还有什么用？干脆我今就打死你个狗东西……”

言语像是锋利的刀剑，贯穿高尧文本就脆弱的心脏。

一下又一下。

痛得无法呼吸。

那就去死好了，死聊话，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他这么想，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母亲坐在他床边默默垂泪。

高新死要面子，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毒打了儿子一顿，硬是不让送医院。

只叫廖敏自己给高尧文处理伤口吃点药。

幸好这种情况下，高尧文也奇迹般地没擅太严重。

“妈……”

“唉。”

廖敏抹抹眼泪赶忙应着，“是不是饿了，妈给你弄点吃的去？”

“妈，对不起。”

高尧文虚弱地眨眨眼，“真的对不起。”

这么笨，这么丢人，这么没用，真的对不起。

廖敏拍拍他的手，制止他再话：“你好好歇着，妈给你请了四假，让家庭教师先来帮你赶进度，暂时就别去学校了。”

高尧文笑笑，又闭上眼睛。

……

这次的梦境很清晰。

他站在女孩身后，将手放在她头顶，抽取掉她的灵魂，张口吞进肚子里。

女孩是他们班学习委员，成绩好长得也很可爱，性格也很开朗，风趣幽默，跟他这种沉闷的书呆子不一样。

处在青春期的男孩，多少会对女孩子有种朦胧的情福

他把对女孩的赞美，写在带锁的日记本里，但还是被父母发现了。

父亲当场撕掉他的日记，重重踹他几脚，大骂他是禽兽是变态。

年纪心思如此龌龊，难怪成绩跟不上去。

后来，他再不敢多看任何女生一眼。

而现在，女孩就趴在书桌前，安然进入梦乡。

恬静的睡颜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分，像童话中美好纯洁的使。

高尧文想，这么好看的女孩，难道不是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还是只有他，就像父亲的那样，是个心思龌龊的变态？

第四，学校出现第四个昏迷不醒的学生。

……

新来的家教，是一位优雅美丽的女性，名叫寂燃。

“在正式学习之前，我想先了解学生的基本情况。”

寂燃坐在高尧文对面，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问：“有喜欢的女孩吗？”

高尧文一下子红了脸。

脑海中闪过学委那张可爱的脸，慌慌张张摇头。

“那就是有了。”

寂燃一派了然的神色，接着问道：“兴趣呢？篮球，足球，或者别的什么？”

自上高中以来，高尧文还是头次这么愉快地跟人聊，话匣子也打开了。

“真要的话，应该是模型吧，我三年级的时候，有自己搭建过桥梁的模型，四年级搭建过宇宙飞船的模型，还拿了冠军。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

上午很快在聊中度过。

每当廖敏来送点心，寂燃就能先听见她的脚步声，瞬间将话题扯到学习上。

于是当廖敏推门进来时，看见的总是一个人正经授课，另一个人认真听课的场景。

等廖敏欣慰走开，两人把书一扔又聊别的。

高尧文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跟别人好好聊过了。

喜欢的明星，欣赏的书籍，热爱的运动，感兴趣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