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识相最好。
“那我再问你,前日早上,我和你一起搭大华哥的牛车来镇上,你是不是将膏药卖给德康药庄了,哦,不对,应该说,让德康药庄帮你代卖膏药,是不是?”
“是。”张小丫再次点头。
张若兰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甚至难掩心中激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她转眸,问向官差。
“官差大人,我是亲眼看到她用橡子做膏药,她也是亲口告诉我她是在做膏药,然后,我同样是亲眼看到她将膏药卖给德康药庄,且德康药庄的掌柜亲口跟我说,她让他帮她代卖膏药。我只不过是照着她做的一切去做的,如果她没骗我,那她一定也是在做假药卖假药,为么事我要被抓起来,她却能逍遥法外?如果她骗了我,她并没有卖假药,那我也是受骗者、受害者,抓也应该是抓罪魁祸首、始作俑者,而不是抓我这个受害者,不是吗?”
张小丫弯了弯唇。
哟,逻辑性还挺强。
不对,应该说,强词夺理还真特么有一套。
官差听完,也未作出任何评价,直接问向张小丫:“你作何解释?”
张小丫并没有立即接话。
张若兰以为她是无话可说了,眼中的得色越发浓郁了几分。
谁知张小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我就一项一项来解释,第一个问题,你说那日你去后院灶房,看到我跟我娘在煮橡子糊糊,你问我在做么事,我说在做膏药。的确,我是在做膏药,但是,是你主观觉得那是橡子糊糊,用你的话说,是你看到我跟我娘在煮橡子糊糊,我跟我娘都没说那是橡子糊糊吧?”
张若兰脸一白:“可……我亲眼看到你出去倒橡子壳儿。”
说到最后有点心虚,声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嗡。
张小丫轻嗤:“看到我出门去倒橡子壳,所以我们锅里煮的就是橡子糊糊?二姐姐这逻辑一般人怕是真理解不了。”
张若兰被说得哑口无言。
“第二个问题,”张小丫也没想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说前日早上,你跟我一起搭大华哥的牛车来镇上,我让德康药庄让我代卖膏药,对的,确有此事。但是,你凭么事认为我让德康药庄帮我代卖的膏药,就是我跟我娘做的那膏药呢?是你自己想当然,我跟你说过吗?没有吧?”
“那你……”张若兰的脸色更白了。
“我让他代卖的是那日天寿堂举办的吃番薯大赛我赢来的那几幅膏药,这件事二姐姐不是晓得的吗?我还是拜二姐姐所赐,才有幸赢了这几幅膏药呢。”
张若兰一张小脸更是血色全无。
张小丫的声音还在继续,只不过,这次是对着官差说的:“官差大人,我吃番薯赢得天寿堂膏药的事,整个永和村都知道,他们可以作证。而我让德康药庄代卖的便是此膏药,德康药庄的胡掌柜可以作证,此时应该还没有卖完,官差大人也可以去查证。”
说完,又再度转眸看向张若兰:“最后,我再说说二姐姐刚刚的那一番骗与不骗的谬论。么事叫骗?是我主观主动地用心计来诓你,告诉你与事实完全不一样的信息,这叫骗。可二姐姐说说看,哪一次是我主动?是你自己去的后院灶房吧?是你偷偷跟着我,看我倒橡子壳吧?又是你偷偷跟踪我,见我去了德康药庄吧?还是你偷偷去问的胡掌柜,我是不是卖膏药给他了吧?一切都是你自己所为,我何来骗?你又何来受害者?若真要说受害者,难道不是我吗?你为么事要跟踪我?”
【作者题外话】:别走开,两更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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