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齐府也这般容不下她。
她本以为齐棣不喜她,她能躲方躲,可是竟不知齐棣在心底压根儿瞧不起她。
她只当齐棣说话在放屁,可是他只是将多少人心底的话光明正大说出来了而已。
她陌然的看着齐棣被自己爹一下下甩在背上的戒尺,缘江忙扶着莫赠。
“少奶奶!您快求一句吧!”王成磕头道。
莫赠僵着身子,转身往自己院走去,
“就算齐棣想要和离,也必须等到两年之后守孝期满。”
皇室官宦人家,书香门第及富有家族,氏族长辈中有人去世,一般服三年,平民百姓短则一年。服丧期间,不得操办喜事,也不能去参人喜事活动。
而莫赠是皇帝御赐成婚冲喜,破了规矩,便不合道理的守孝两年。
“哎哟!哎哟!”
齐府上空杀猪般的惨叫过了足足一个时辰。
莫赠坐在桌前盯着桌上的陶蛋发愣,缘江抹了把泪,红着鼻子站在莫赠身边。
不知何时,缘江听到莫赠叫她的名字,她忙凑近道:
“少奶奶不,郡主有话请讲。”
莫赠轻蔑的笑了一下,“什么郡主,空壳子罢了。”
缘江心头像是被揪着,疼的喘不过气来。
她闷着发出哭声儿,低声啜泣不止。
“哭甚!”莫赠呵道。
缘江忙跪了下来,“郡主,您受大苦了。”
莫赠满脸难色,她一外来人,这本就是齐棣的家,她不能一直这么待下去。
突然,她脑袋中闪过一个念头:回家。
“疼,疼,你给老子轻点儿!”
城角小茶馆儿,里屋中那人后背血肉模糊。
不断有血水从屋中抬出,又换新水。
君止持着药瓶,毫不留情的洒在那血红的皮肉,
“这次又说了什么令齐大人生气的话?怎会如此严重?”
齐棣下巴趴在自己双手上,惨白干皮薄唇微动,轻哼了声儿。
“那莫赠赶也赶不走,我就骂了她几句,后来你也就见了我这副模样。”
“说了何?”君止淡淡道。
齐棣后背抽疼,他嘶了口凉气,瞪着故意弄疼他的君止,
“表里不一,水性杨花。嘶,你轻点能死?”
“你当真这般说人姑娘?”君止摇摇头,想了想这也是齐棣口中能说出来的话。
“她事儿多的很,在齐府一直待着许不知能捅出什么篓子来,我不在的几日,她不仅揪出齐府后院有毒物,还同将军府的人走的那般近。若是齐府再被她连累了,爹怎么办?”
君止又摇了摇头,“你赶人的方法倒是新鲜。”
齐棣却不以为然,他道:“她终于要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