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衡继续思虑。
“那……这秦烨何时说与含烟此事之?”
目光出神,扫向殿门而明。
“是也,秦烨早一步回宫。吾与秦升走时与含烟见于府前。秦烨在前,必也与含烟见于此,可言此事。”
推敲明了,书衡抿一口茶。
“可镇国府怎会答应?这晚花宴在花宴楼举行,此地可是勾栏之处,再高雅不过风尘地。镇国府怎会答应含烟往?”
书衡伸左手将其置于桌上,轻轻敲打,富有节奏。
“正解!镇国公不在府!秦烨有恩于镇国府且皇三子势力大。最大阻力镇国公远走,老夫人主事。老夫人更为深谋周全,以全身而退或保全自身为重,故默许了含烟往。含烟则因自身不晓得这花宴楼是什么地方,也无人点破也,只是恋花而欲往之。”
如此一来,来龙去脉理清,书衡面露笑容,松缓大脑。
秦升见此,明白书衡分析明确,小心放下茶杯,欲言。
书衡明秦升心意,抬手示意秦升莫急,同时微笑卷袖言:
“太子莫要急切,此行洛含烟但去无妨。且……”
书衡更远谋,脑海思绪飞迅。
“且此事,还可将秦烨击垮。”
秦升眼前一亮,匆忙向书衡抱拳。
“书衡兄请讲,秦升荣幸而闻。”
书衡之来历,只有极少人心知,秦升便是其一。书衡之谋略虽不及众多老人,但其智慧,秦升甘拜下风,愿认其第一。
这也是秦升何事皆问于卿之原由。
而对于书衡,秦升是知遇之人,自己为千里马,秦升是伯乐,秦升掏心底之亲信意,更让书衡感动。
“这皇三子,常善谋。依照这些年其行为观,其最重视为舆论之计。这宴请洛含烟,定是欲施此计。而镇国府老人常会忽视舆论,故不曾想这一计谋。”
书衡侃侃而谈,可听得秦升有些云里雾里。
见秦升颇为不解,书衡思绪不断,双眼细眯,继续道:
“镇国府不重视,故以为秦烨是平常邀请洛含烟,只是为亲近镇国府。其实,这秦烨应是……”
秦升陡然起身,焦急断问:
“书衡兄,应是何?”
书衡拍桌而言:
“应是一毒计!”
“这秦烨善舆论,花宴楼晚花宴是最佳之实施展之处!”
书衡拍案起身,看向秦升道:
“请洛含烟赴宴,便是走入其圈套也。花宴楼本是风尘之地,人多眼杂,洛含烟若稍出小事,秦烨站出来出头,再经秦烨收买之舆论者添油加醋,再举之前救命之恩。”
“秦烨占举舆论道德之高点,以议论而坏洛含烟之清誉,逼迫镇国府与其联姻,将洛含烟绑架之此人之船上。好深谋也!”
书衡大换一口气,低头而言。
“老人们如今皆未晓这舆论道德之锐利,而等至懂得敬畏重视时,此事早已木已成舟也。”
“此计,戏人无知之明谋也!”
秦升听罢,一身大汗袭身,神色混乱而慌张,不知怎言。
书衡起上手按住秦升两肩,让其稳定情绪,安定本心,且信誓旦旦言:
“秦升兄安心也!吾早言可破其此计哉,何故焦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