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风,要是本宫,懿妃的死跟本宫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相信吗?”忽然,南宫雪凝转到君尘风那儿,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
君尘风冷笑起来,这大的笑话,竟然出自南宫雪凝之口,“你不觉得你是在洗白吗?”
“哈哈,你认为本宫需要向你忏悔吗?”南宫雪凝缓缓地走向里房,不一会,取来了一个锦盒,心翼翼地搁置在精致的锦桌上,上面一点尘封的痕迹都没有,看得出,南宫雪凝对这个锦盒的诊视。
“看了这个,你就会明白了。”南宫雪凝轻轻拍了拍那厚实的锦盒,示意君尘风前来拿走它。“尘风,本宫希望你们兄弟几人,相亲相爱,一同建造繁荣的君云国。”
着,南宫雪凝挥了挥手,疲乏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唤了宫婢侍候就寝。
望着那孤单躺在桌上的锦盒,君尘风还是拿走了。
皎洁的月光下,君尘风横躺在浴池上,拿着一壶忆魂酿,凝视着那像是潘多拉一般的锦盒,好像多了些诱惑。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打开它。南宫雪凝简单几句的话仍旧萦绕在心头上,
君尘风不知道那刻在心中多年的仇恨,究竟是不是应该放下了。
“主人,代王妃来了。”教奴见君尘风一脸愁容,久久保持着那横卧的姿势,脸上也未曾见到半分的笑意,也不敢贸然前来打扰。
只是,冉心悦在这个时候前来,定然有急事。
君尘风没有回头,语气坚定地道,“不见,本王任何人都不相见。”罢,对着那忆魂酿的酒壶,抿了两大口。
“难道逍遥王就这般避忌我吗?”冉心悦直接走过去,不满道。
“若是为了代王的事情而来,那本王劝你,没有这个必要。本王跟他之间,不可能挽手言和的。”君尘风头也没有回,冰冷地道,“我们之间,是无法调和的。”
冉心悦不甘心,“为什么?”
才微亮,宫里就传来消息,王后南宫雪凝甍了。
君尘风才睁开双眸,听到这样突然的消息,也有些意外。“母后究竟怎么了?”
前来传话的宫人也不清楚,只是了清晨宫婢请安的时候,南宫雪凝就仙逝了,服毒而去。留下懿旨,要葬在先王君千机的墓旁。
“好了,本王明白了。”君尘风无力地挥了挥手,回想起昨夜南宫雪凝所的那些奇怪的话语,竟然想不到,她是在安排着后事。
那宫人毕恭毕敬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如今,新王很可能就在这三大封王当中,作为奴才,一定要学会讨好人,若是稍有差池,便得罪了未来的主子,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来人。”君尘风唤了一声,教奴领着几个婢女便匆忙赶了过来。
望着他憔悴的双眸,教奴担忧道,“主人,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君尘风摆了摆手,声音低沉道,“去准备丧服吧。”
要准备丧服?
婢女纷纷大眼对眼,先王君千机驾崩的时候,君尘风都没有穿过一的丧服,而这一次,王后南宫雪凝突然的逝去,居然要准备丧服?
“还不去,要本王多少次?”君尘风吼了起来。
教奴忙下去安排。
她还是头一次瞧见主人这般失态。
待君尘风赶往宫中的时候,南宫雪凝的丧事早就进行了,正由她的养子君墨兮主持着大局。
君尘风瞧了他一眼,满是怨恨。
这一瞥,立在大臣之中的君舟轩早就尽收眼底。
哈哈,实在是太好了,只要他们二人互相残杀起来,他就安心地坐收渔翁之利。就算没有圣物在手,他还是有这个资格跟手段攀上这个梦寐以久的王位,一统君云国。
冉心悦伤心地哭着,双眼早就通红了。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真心疼爱她的人也没有了,冉心悦那一瞬间,觉得特别的孤单。
剩下的,能真正倚靠的人,就只有她自己一人。
“起灵!”
微凉的空气中传来一声苍白无力的声音,冉心悦的眼泪随即而来。
姨母的最后一面,她还没来得及见呢!
“心悦,不要难过了,要是母后见到你伤心的样子,她走也会走得不安心的。”君墨兮温柔地拉过她的手,声地安慰道。
“你走开。”冉心悦毫不留情地当着众饶面推开了君墨兮,一身绫白,默默地跟在那棺柩后面。
这一幕,君舟轩跟许多大臣有目共睹。
君墨兮没有生气,本来在这样哀赡氛围中,他的心情也不好。冉心悦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她的亲人,心情更是好不到哪儿去的。
空是灰蒙蒙的一片,飞过几只孤单的归雁,更显得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