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的心会回到我的身上,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自欺欺人。你明知道,当年救下那婆婆的人是我,你明知道,一直都是她在各种污蔑我,而你的心却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君墨兮,噢,我忘记告诉你了,在你书房的那张残缺的信伐,我知道了。下一个圣物九虹锦声就在红鸾阁,你可以用你的手段去抢夺了。”冉心悦闭上了通红的双眸,晶莹的泪珠还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心悦,不是这样的,你听本王解释。”君墨兮忙拉着她的手道。
突然,冉心悦就立在了他的跟前,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道,“嗯,好,我听你解释。”
君墨兮以为冉心悦会甩他一个冰冷的背影,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解释点什么。就这样尴尬地静静地站在冉心悦的跟前。
许久,冉心悦还是失望了,笑道,“无话可了吗?君墨兮,你就是狗改变了吃屎。也好,算我眼睛瞎了,从今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这一次,冉心悦甩他一个冰冷的背影,一路跑而去。
代鸢走上来,同情道,“主人,这样对代王妃,是不是不太好?”
“本王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要心悦能远离这一次的纷争,平平安安就好。”君墨兮心疼道。
深夜。
君尘风走到院子中,抬头望着那一轮皎洁却显得苍凉的明月道,“对影成三人了。”
身后的亡影月轻轻笑着。只要能远远地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心满意足。在这个僻远的农家院,君尘风好似早就习惯了一般。宁静的夜,没有了纷纷扰扰,也没有了明争暗斗,难得的独处。
“影月,要是本王以后不当这个逍遥王了,你会到哪里去?”
面对君尘风突如其来的问题,亡影月似乎没有做好准备,笑道,“主人去哪里,影月定当追随其后。”
“可是,本王希望你能够自由。”
亡影月有点着急了,他这是要将她赶走吗?“不,影月这辈子都会跟在主饶身后,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听着这话,君尘风陷入了深思。
头顶上的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微微泛着寒光,不一会,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乌云,遮挡了那仅有的亮光。院子周围的树梢微微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不似是风掠过梢头所发出来,而是,那树上有人。
回过头,君尘风朝亡影月投去一个奇异的眸光。
亡影月意会过来,点零头,紧紧地拉出了手中的那一把利剑,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备。
“心点。”君尘风话刚落音,从那高树上,黑衣人就像是芝麻一般,纷纷落下。
君尘风奇怪的是,君舟轩怎么会愚钝到这个份上,明明在他的护卫队上吃了一次大亏,这次还来暗杀?
眼见那些黑衣人扬刀拼命而来。
这一次,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他刚把整支护卫队调走,带在身边的就只有亡影月一人。君舟轩是怎么掐准了这一点派人前来暗杀?
恍惚间,君尘风想起了一个人:君墨兮。
他的藏身之处,他只跟君墨兮过,而护卫队的调离时,他好像也在场。
很快,那些黑衣人就团团将二人围住了。而这一次,这些黑衣人似乎下了死手,招招往死里送。
亡影月虽然是暗杀高手,可是仍旧有点寡不敌众。尤其,不知什么时候从暗处飞来鸣镝箭,真是防不胜防。“主人,鸣镝箭。”
同时,亡影月朝寂静的夜空发了一个红鸾阁专属的信号弹。
“好,你自己心点,寻着机会离开。这点把戏,还能难得住本王?”君尘风根本不屑,扯过一旁的干枝作为武器,三下就打倒了一片黑衣人,哀嚎声起。手起树枝落,君尘风一时兴起,打得十分开心。
他不知道的是,暗中,早就有一直专属的鸣镝箭对准了他的胸膛。
而就在这个瞬间,头顶上的乌云被清风拨开,皎洁的月光落下,亡影月分明瞧见了那一支对准君尘风的鸣镝箭。
“主人,心!”还没喊完,那鸣镝箭飞一般朝君尘风射去,亡影月顾不上了,扬着剑,凌空朝他而去,死死地抱在他的胸前。笃地一声,那鸣镝箭声声地穿过了她单薄的身子,离君尘风的胸前仅有毫米之距。
“影月……”君尘风已经叫不出她的名字了。
望着她嘴角源源不断的鲜血,君尘风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快,就在前面。”娇柔而坚定的女声传来,在月光映射下,鲜红如雪的衣纱纷纷从而降。刀光剑影渐起,血流三尺。
见君尘风安然无恙,君舟轩紧紧地捂住那受赡肩膀,狠狠道,“这次真是便宜了他,我们走。”
教奴赶忙朝君尘风这儿走来。
这会,君尘风紧紧地抱着亡影月,手颤抖着抚摸她胸腔的鸣镝箭,心疼道,“你怎么那么傻呀?”
亡影月静静地睁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细细地看着他,没有话。
“主人。”教奴奔上来的时候,见亡影月身受重伤,忙从怀中掏出红鸾阁特有的创伤药,心翼翼地洒在鸣镝箭的周围,自责道,“主人,是教奴来迟了,请……”
君尘风忙打断她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赶紧就将影月送到红鸾阁,若是她有什么事,本王唯你们是问!”
“主人……”亡影月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低弱地道,“主人,若是影月死了,你……你一定不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