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微地拂动着那灵幡,发出猎猎的声音,君墨兮走在最前面引路。
作为封王的家眷,姚梓梓也赶来,静静地陪伴在冉心悦的身边,跟随在棺柩后面。
一身的绫白,脸上毫无粉黛,露出最纯真的一面。姚梓梓不似冉心悦,哀擅心都快要碎了。“心悦姐姐,节哀。”
“梓梓,谢谢你。只是太突然了,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冉心悦心地别过脸去拭去不争气的泪水。“姨母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就去了呢?”冉心悦哽咽地道。
姚梓梓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冉心悦心中的伤痛少一些,唯有默默地站立在她的身旁,陪伴着她。
跟随在其后的大臣,眼珠子贼溜溜地盯着三大封王看。这下,随着南宫雪凝的离去,朝中能作主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人了。朝纲定然会发生翻地覆的变化,他们也必要尽快选择好良木,明哲保身。
如今,君墨兮作为长子嫡孙,继承大统,是顺应历代的俗成,可是,先王君千机又立下了遗诏,拥有八大圣物者就是下一任名正言顺的君王。
传言,代王君墨兮早就拿到了六大圣物。
可那圣物究竟长着什么模样,至今,他们也没有谁亲眼见过。
出了跟番邦外敌书信勾结的丑事之后,朝中的大臣也纷纷对君尘风不看好,虽然他手中握着一支护卫队,可是,相对于君墨兮从南宫雪凝那儿继承而来的兵符,也只是巫见大巫罢了。
至于君舟轩,大臣们纷纷抱着待定的态度,或者,君舟轩这一匹黑马能够突然杀出一条血路来也不一定呢!
“心悦姐姐,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吧。”望着冉心悦难过却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姚梓梓不上来的心疼。“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的。”
冉心悦紧紧地握着姚梓梓的手,心里复杂得如同被搅翻聊一池秋水。
前面是他们兄弟三人,君墨兮走在最前,君尘风跟君舟轩并排走着。
冉心悦抹了抹泪,轻声道,“梓梓,现在还不是要哭的时候。”
“嗯嗯。”姚梓梓第一次参加这样举国共哀的丧礼,有点好奇,但更多的是尊重。
“逍遥王怎么也来了。”冉心悦隐隐记得,在先王君千机的丧事上,君尘风从来都没有露过面,甚至一直在府上夜夜笙歌。这一次,南宫雪凝的丧事,他居然破荒地前来,让人诧异。
姚梓梓也摇了摇头,“昨日,尘风哥哥进了一趟宫,回来就带了一个锦海整整一个晚上,他就对着那个锦盒发呆。他也未曾打开那个锦盒,我也不知道那锦盒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尘风哥哥这般呢。”
“锦盒?”冉心悦也是好奇不已。
幽静的苑落。
袅袅的琴声,欢快如同那树梢上自由自在的飞鸟。
冉若汐的素指在琴弦之间翻飞,心情大好。
南宫雪凝的离世,对她而言,是一个大好的消息。这下,冉心悦的靠山也倒了一个,以后,她那高傲的底气,恐怕要变得卑微一些了吧。
“冉夫人,茶泡好了。”婢女心地道。
冉若汐点零头,仍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琴声变得更加的欢快。她的嘴角一直带着上扬的笑意。
没有了利用价值,君墨兮还爱冉心悦吗?
每每想到这儿,冉若汐的心好不痛快!
“冉夫人,如今王后娘娘的丧事举国同哀,百姓都穿上了孝服,我们……”婢女心翼翼地提醒道。
“那去准备便是,这的事情,还要我来教你们吗?”冉若汐头也不抬,冷冷地道。
婢女唯唯诺诺,微微行礼,赶忙下去准备。
随着南宫雪凝的逝去,君云国显得不太平,朝中的大臣个个摇摆不定,风头驶向哪边就往哪边倒去。
趁着这大好的时机,君舟轩暗中笼络朝中的大臣,尤其是冉枫。
作为相爷,冉枫可谓是朝中大臣见风使舵的风向标。
君舟轩的到来,冉枫似乎在就预料到一般,早就在前堂静候。
“相爷,闯王来了。”纯洱一脸讨好,在冉枫的跟前,穿着颜色沉和,打扮朴素,对待身后的婢女也是闻声细语的。
冉枫对她的为人,早就知晓了,只是,如今相府只有柳蕙一位夫人活着。
她一个姨娘的身份,也不跟她计较什么了。
只要没有给他闯祸来,冉枫对她的待遇也算是上衬。“好,我知道了,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到后苑去吧。”
纯洱贼溜溜的眸子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不慌不忙道,“相爷,不要嫌弃纯洱多嘴。如今君云国渐入动荡,三大封王当中,最有魄力的就数闯王了。若是相爷能与闯王交好,那日后的青云之路,定是平稳的。”
“女人不要管太多这些事情。有时候,多心反而会把自己给害死。”冉枫目光凌厉地瞧了她一记,脸上是冷冰冰的。
“是,纯洱明白。”着,微微行礼,退了下去。
若是不能让冉枫跟君舟轩同一战线,那她的地位就有可能保不住了。如今,还能在相府之中呼风唤雨,那是因为冉枫对君舟轩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