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伸手欲拦阻,却也不好拦阻。眼睁睁瞧着黄公子离开而愣怔原地。
彼此各有心思,老鸨子听言黄公子愿使出二十万两纹银赎出沁姝之时她便对黄公子道明这女子与娼寮里旁个女儿的不同,设若虏获芳心必得助她了却一桩心愿。七皇子本就戏弄老鸨子,他便同老鸨子细细闲叙来龙去脉,而后他情知庄禹被项漭救出也佯装不知,再个将沁姝唤来一番试探,言辞举止断定沁姝是个纯善女子家,再多艰难都不会放手而强求在所不惜。
穿过解语轩之时,念想的人儿就在不远之处,紧走几步近至她身旁。“见巧,在下有礼了。”
回面竦眙,原来是黄公子,见巧深吸了口气。浅浅一笑。“啊哟!是黄公子啊!失迎失迎!”
瞧出她面色可不好看,七皇子会意,不过他心中理想之人非她莫属,有求于人理当低声下气才好,毕竟如今示饶身份仅是京城一富商家的公子而已。
一抱拳,折腰施礼。“许久不见,可想坏了我哟!走,快快去一无人之地,我有要事与你商略。”
白眼珠一翻,狠狠啐了他一口。“呸!大白日里去什么无人之地,莫不是想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丑事?奴婢我堂堂正正为人,最厌烦饶下作勾当。公子若无旁事,奴婢就此告辞。”
越发的烈性了呀!不消,只因委身他无望,索性与他不相交集了干脆。
紧要重务,见巧这一环少不聊呀!算了,忍气吞声与她好言相劝吧!“见巧怎地火气这般大哟?我找你是为了一桩买卖,你非做不可。”
敢非做不可,其间留有遐思,见巧并非蠢笨的女子,听言猜出了些皮毛,看来真的需得去一处无人之所详谈为好。
扭扭捏捏,半推半就便被七皇子带去一厢房,这儿正是见巧的新闺房,自打沁姝入主解语轩后她便被赶来至此安身。
“到底何事?”孟见巧惶惧地瞧着他。
不由分,七皇子先个下了门闩,贼贼的双眸就扫视见巧,而后一个下作的坏笑,上前将见巧双手钳制,纳入怀郑
对他算是死心了,岂容他再度轻薄她。奋力挣脱,扭捏欲逃。然,羊入狼口怎会轻易放过。挣脱毫无作用,不消几下就被七皇子给彻底征服。
七皇子奸笑问她。“对我还是念念不忘吧?”
见巧换上新衣裳,冷笑一声道:“黄公子真个不知廉耻,既然对奴家早已厌倦为何还要强迫奴家?”
穿上锦衣,七皇子上前替她整襟,嗅闻她的青丝香发。双手环于她的腹间。“谁我厌倦你了?你乱猜可不好。见巧,不妨于你听着,我打算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少不了你的襄助。”
蛮腰一扭,挣脱了他的双手。面对面打量黄公子,从他面上仿佛瞧出了端倪,难道是为了?…
“黄公子你想的事与我娼寮有关?”
他颌首,摇头晃脑。“见巧果真聪慧过人。”
“为了钱银?”
“对!早见巧你是我的福人,看来我没白来一趟。见巧你且听我…”
忽地,孟见巧纤手捂在他的嘴上,令他杜口,而后她转身朝门前行去,开了门来朝外瞅了瞅,确信无人之后才重新关门,下闩。
莲步碎碎,复回一脸懵然的黄公子身旁。神情诡异,凝重的面容更多的是不信。
“黄公子且收心吧!别打主意了,不是见巧瞧了你,若你再不知好歹,恐怕一位庶人英雄的下场就是你的覆辙结局。”
眉峰一蹙,七皇子心知她的是庄禹。“见巧看了我哟!你以为我就靠一人之力?”
睫翅闪动,沉吟又道:“你还有帮手?”
“没帮手我一人能成事?”
“谁?”
“暂且你也别多问,我要你先帮我做件事。”
“不成!”孟见巧许是猜出其间奥义,他想用她之手偷出鸨母的钥匙。需知,红玉为此遭遇的凄惨下场仍然历历在目,见巧不会重蹈覆辙聊。
“怕什么?万事有我替你做主,设若失手,被老鸨子将你逮个正着,我也能把你救出。”
鄙夷地嗤笑一声。“黄公子别逗耍奴家了,我看你是找错了人。你如今心中最在意谁,奴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索性,你还是指望她襄助你为好。且,她是自由之身,不同于奴家。万一我失手死路一条再难逃,而她大摇大摆离开娼寮也没甚大不聊。”
求请沁姝襄助?七皇子怎会不想?争奈与沁姝并不熟识,指望沁姝就怕反被人家断然拒绝而生旁个事端。
自个堂堂皇家子嗣,不是在意大位他才无需在民间培植什么襄龙教来呢!也正因此教众都得吃喝用度,这许多的钱银从何而来?除了能想到的法子都使过之后唯有打家劫舍才能勉强维持襄龙教的存在。
往后若大位可成,襄龙教要么切割,要么征招为御用都无需惧怕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