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今天。。。”
吕瀚眠直起腰摆摆手说:“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吕新圆会心地笑了,见吕瀚眠的表情忽然变得沮丧。
“怎么了爷爷?”
“铭天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吕新圆抿了抿嘴唇:“不会的,应该有什么事吧。”
吕瀚眠把掌心的鱼食轻轻洒进鱼缸,鱼儿纷纷冒出水面争抢着,“是啊,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胡铭天是条锦鲤,我这个小鱼缸容不下他遨游,也不该困着他。”
吕新圆走过来:“爷爷别多想了,等他回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嗯,快走吧,该迟到了。”
吕新圆不放心地:“您一个人在家行吗?”
“行,还有花鸟鱼虫陪着我呢,爷爷不孤单。”吕瀚眠推起吕新圆向院门口,吕新圆扭过头眼圈已经湿润。
王兴东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中式礼盒走在巷子里,抬头看见胡铭天在巷口踱着步,王兴东扶了扶镜框走上前。
“你就是吕瀚眠家的保姆,胡铭天吧?”
胡铭天先是一惊,然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你是。。。”
“我叫王兴东,是吕新圆的男朋友兼合伙人,听新圆经常提起为爷爷找了个特别称心的好保姆,今天终于见到了,你好。”
王兴东礼貌地伸出手,之所以这样介绍自己是因为他已对胡铭天的情况非常了解,并且近来吕新圆与胡铭天的关系发生微妙变化,因此在气势上要率先占据优势。胡铭天虽没见过王兴东,但听吕新圆和何子枫、林晓晓多次提到过这个人,但吕新圆男友的身份还是令他有些意外,见王兴东伸手过来,胡铭天握手致意。
“你好。”
“怎么不进去,老爷子不在家吗?”
“哦,我。。。”
王兴东望着胡铭天有些游离的目光立刻明白了什么,刚才出发前他给吕瀚眠打去电话说去家里探望,吕瀚眠说吕新圆刚走家里就他一人,王兴东判断胡铭天在门外徘徊一定有难言之隐,立刻步步紧逼地说:“难道吕新圆还没告诉你?”
胡铭天狐疑地望着王兴东:“告诉我什么?”
“唉,女人的心总是软的,她已经知道你和胡铭宇之间的那些事,但你们毕竟是儿时的玩伴,”王兴东轻叹了一声,目光却在留意着胡铭天的表情变化,“新圆最担心的还是爷爷,不知该如何向老人家解释。”
王兴东一语双关,几乎关闭了胡铭天返回吕家的那扇门,刚刚他之所以踌躇不决就是不知该如何向吕新圆,特别是吕瀚眠解释,而王兴东的这番话让他彻底绝望。
“谁让我们是上海老乡呢,要不我帮你跟吕爷爷解释一下?”王兴东面带恳切地问道。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胡铭天转身离开,王兴东望着他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幸好临时编造的话起到了作用,否则会耽误正事。
吕家大院正房,吕瀚眠爱不释手地端详着掌心托着的一只紫砂壶,圆润的壶身,浑然天成的壶嘴与把手,油亮细润的红泥鲜艳夺目,一旁放着打开的礼盒。
“纯正的宜兴大红袍,这颜色,这质地,”吕瀚眠说着戴上挂在胸前的老花镜贴近壶身品鉴着,“真是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