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农岭山生辰突变 东海庭情窦初开(2 / 2)巴子巴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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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紧出来看,郑凝香也连忙出来,把冯克染拉上岸。

冯克染气得浑身发抖,一连声地说,“不玩了。”

温情拉住他道,“那不行!你还是不是男子汉,说话不算话。”

冯克染还在发抖,大声说道,“我回去换身衣服总可以吧!”

温情还是拉住他不放道,“不行!你肯定是想去我娘那里告状。”说完把他的湿衣服裤子拔了,拿在手里,道,“我们必须再玩一盘,要不然休想让我还你衣服。”

冯克染气得更是发抖,又无可奈何地道,“好。玩完这一盘,看我不告诉你娘,说你欺负我!推我掉进池塘里。”便去蒙面抱臂倚在墙上。

温情却抱着冯克染的衣服钻进了荷塘里,她靠着《农族闭气法》,沉在水里,趁冯克染绕一圈离开湖面的空隙,借助荷叶的掩护,偷偷换一口气又沉下去。

冯克染把所有人都找了出来,又找了一柱香的功夫,还不见温情的踪影,又气又急,跺着脚说,“我不找了!快把衣服还我!”

温情生怕湖水冒泡,一直藏着没动。

直到有人叫,“别玩了,用饭了!”原来是冯克染的娘来了,见他光着身子,拉过去就要打,“兔崽子,你怎么玩的,玩什么呢!怎么衣服都不穿!多大人了,衣服也不穿!衣服呢?”

冯克染一边躲,一边告状,“是温情,她推我掉进池塘里,把衣服弄湿了,她还抢了我的衣服跑了,不还给我。”

冯夫人又作势要打,“没大没小,温姑娘可是少主,你个兔崽子岂敢直呼其名!”

正要打,温情从水里飞身上岸,朝冯克染吐舌头道,“谁跑了!说谁跑了!是你自己掉到池塘里的,可不能怪我,玩不赢就冤枉人。哼!衣服还给你。”把衣服甩给冯克染,又给冯夫人匆匆忙忙行了个非驴非马的礼,便带着郑凝香走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蓝夕的住处:茉莉苑,准备用中饭。

蓝夕早就等在桌旁,她仅三十一岁,正是妇人最有魅力的年月,收拾地精致恰当,额头有微微的皱纹,但脸依然很美,最让人心旌神摇的是她那神圣不可侵犯、却又嘴角含笑、平易近人的气度。她从二十一岁丧夫,距今已经十年,一直守寡养着独女温情,此时见温情来了,便让她坐,又问起温情闭关三天,收效如何。

温情便说,“还能怎么样,自然难不倒我。这个《中合功》总体来说,也就是两个字:“入定”,教人如何摈弃杂念,潜心于忘我虚空状态,我已学会了。”

蓝夕似乎看见温情就觉得头痛,常挂在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消失了,微微地皱着眉头,额头的细纹又显出来,她语重心长地说,“我说你啊,学东西不要三心二意,贪图好玩,你看你把藏经殿的数百门武功都快学完了,也不见武功有何起色,学武嘛,不可贪多,而要深入。你看你爹,就靠两门武功,就练到天下第一,靠的可不是多,而是精。虽然我再三告诫你,不要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三天两头往藏经殿跑,隔三差五就去闭关,可我也看得出,你在武学上是有天赋异禀,我看你也是真心喜欢舞刀弄枪的,可也得讲究方法,像你爹一样,先把《基本功》练好,再练一两套掌法,姑娘家的,就不要在刀剑棍棒上下功夫了,以你的悟性,或许等你学到你爹的年纪,也能震慑武林,重振农族。”

叹了一口气又说,“娘对农族真是束手无策了。”

虽然蓝夕说了那么多,温情却漫不经心,一边吃着饭,一边说,“我练武是为了好玩,这山上又没什么好玩的,你又不让我下山,除了练武玩,我还能干什么?我练武又不是要跟人打架,还称霸武林?女孩子家,称霸武林有什么用?重振农族,你自己不是一直在做吗?我可没兴趣,又不好玩。”

蓝夕听了,顿时来了气,伸手就要去打落温情的筷子,温情反应机敏,早缩了回去,蓝夕道,“臭丫头,就知道玩!这岂是能玩的?农族乃是你爹辛苦打拼下来的,传位一千八百余年,岂可断送在我温家之手?此事非凭个人喜好,乃职责所在,你以为你娘喜欢坐在那个位子上?你娘虽有心复兴农族,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论武功,不过尔尔;论才智,不及你爹之万一,自我接手农族,各州各郡相继脱离农族,娘虽殚精竭虑,仍只剩农岭上妇孺勉力支撑。如今已是日薄西山,要不是农族与江湖各派渊源深厚,你爹余威尚在,农族恐怕早已被人忘得一干二净。”

她说着,双目炯炯望向乾坤圣殿,眼里闪着泪光,思绪已不知飘到何方。

温情依然漫不经心地说,“好了,娘,这么看来我们两个都不是做大统领的料,还是得另想办法才好啊。”

蓝夕无奈地摇摇头,低头吃饭。

过了半晌,蓝夕又说,“你也不小了,下个月就满十四岁了,还是如此贪玩不懂事,既然你不愿接手农族,你娘力薄才疏,那就只能设法退位让贤,让能者居之,只盼接手之人带领农族再造神话。等你过了生日,我就托人给你打听打听婆家,要是有杰出的青年才俊,将他招赘进来打理农族,也不失为一种途径。”

这下温情终于打起精神,把菜甩在碗里道,“娘!你疯了!十四岁就嫁人,太早了吧!我可什么都不懂,也还没玩够呢!像我这么不听话的,迟早会被丈夫打死,你舍得啊?”

蓝夕笑了,道,“我有什么不舍得的,我管不到你,让你丈夫管管你,不是正合我意?何况十四岁也不小了,我嫁给你爹,何尝不是十四岁?只怕啊你嫁了丈夫忘了娘,我看你啊,活脱脱就是这样的人。”

温情将筷子一扔道,“不吃了。”起身就往外走,突然跟一人撞个满怀,定睛一看,竟是冯克染。

冯克染拉住温情不让她走,一面向蓝夕告状道,“蓝姨,少主欺负我!您可得替我做主。”便把捉迷藏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

蓝夕起身去抓温情要打,温情使出擒拿手,挣脱冯克染,还不忘在冯克染头上拍了一下,提起轻功一溜烟跑了。

蓝夕也无可奈何,只得抱着冯克染在怀里,数落温情,还说晚上收拾她。

至晚间,她早就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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