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仁快步跨上方桌,右手掌轻触那左下剑柄,大喝之下,右手轻轻用力,直把手掌压在石壁上,而那剑柄已没入石壁中。
石洞内悄然无声,人人都知道如果推错之后的后果,但这一过程中,唯有石壁内有轻微响动后再无其他情形,剑师大笑道:“首剑正确!”旁边接着一阵赞许声。
剑师上前,先焚香祷告一番又对众人说:“此剑得来不易,其中源缘待空闲时我还想同诸位说到说到!”众人揖手回应,剑师问郑天乘:“次剑位置是取自你首剑位置,我早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倒想考考你,你可知道我要推那一柄?”
郑天乘揖手道:“回禀前辈,此剑乃混沌不就,二五客反,其所答曰上下比论,比上而下。我推算出次剑位置在于右上,坤宫内!”
剑师哈哈一笑道:“不错,你猜的正好!”
剑师说完,走上方桌,以右手用力推了几回,慢慢将那剑柄按入了石壁内,那石壁中和前一把剑一样,也是只有轻微的响动后再无其他声音,众人都知道此剑位置又对了。
元忍起身,先朝着郑天乘这边看了一看道:“年纪轻轻,又知道如此秘密,为何葛玉阳不收归为徒?”
岷山伯道:“此中缘由复杂,师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元忍道:“第三剑的这位置是依照前两剑而定的,当年我也早已经得了提醒,你倒是说说,我要推那一柄?”
郑天乘揖手道:“回禀前辈,此剑经过在下论断后,我推算出此剑位置在于左上,巽宫内!
元忍道:“倒是说中了。”
元忍飞身上了方桌,只一掌就将左上的剑柄拍入了石壁,那石壁内呀呀一声,响声比前几只略大一点后安然无恙,众人都知道此剑位置是对的。
元让起身,来到郑天乘身边,说到:“郑公子是何方人士,家府何在?”
郑天乘揖手回答:“晚辈自小生长在晋阳,幼时随父迁往长安,如今已是数年未回家。”
元让点头道:“你若想学道,往后我可以收你为徒!”
郑天乘闻言马上下拜道:“多谢前辈垂怜,只是……”
元让见郑天乘说了一半不再说话,就问到:“只是什么?”
郑天乘道:“只是如今我家中自兵乱以来,父母兄妹,尚无消息,我打算先找到家人。况且如今天下纷乱,我不敢忘家父与葛公等人教诲,虽身单力薄,但也愿意为治乱之君劳出微薄之力,前辈所指我虽然也是神往已久,但肉身只有一个,只恨不能分身。”
元让听完大笑道:“二者并不矛盾,你尽可驾起男儿血性,纵情驰骋,待功成业就之际再来寻我不迟!”
郑天乘拱手再谢,那元忍过来道:“你这娃子真不识好歹……”元让拉过元忍道:“且看我推剑!”说罢闪身来到方桌之上。
元让刚想伸手,笑道:“我也问一下,下一把剑该是何处?”
郑天乘揖手道:“回禀前辈,此剑经过在下论断后,我推算出此剑位置在于右下,乾宫内!
元让哈哈一笑道:“是了!”说罢就轻轻一掌,将剑柄推入石壁内,那石壁轻微响了一响后,再无声音。
四剑已入,接下来又该郑天乘推剑,郑天乘道:“各位前辈,第五剑经过在下论断后,我推算出此剑位置在于正中,中宫内!”
顾仁再次跨上方桌,以右手轻抚中宫上的剑柄,然后手掌略略发力,一掌将剑柄推入石壁中,那石壁有如之前一样,也是发出轻微响声后停止。
剑师上前,又对郑天乘道:“公子可再讲一讲吧!”
郑天乘揖手道:“回禀前辈,此剑经过在下论断后,我推算出此剑位置在于正下,坎宫内!
剑师哈哈大笑道:“又对了!”说罢他双手用力,将剑柄推入石壁中,那石壁内亦是响了一响。
元忍再次飞身上了方桌,转身看着郑天乘道:“快说来听!”
郑天乘揖手道:“回禀前辈,此剑经过在下论断后,我推算出此剑位置在于左中,震宫内!
元忍只点点头,右手一挥,那剑柄就飞入石壁内,石壁中轰轰响了一响,元忍再飞身下来。
此时那石壁上只剩下两把剑,众人心里都是激动兴奋,元让走上前来道:“请郑公子再说一说这最后一把剑的位置。”
郑天乘揖手道:“回禀前辈,此剑经过在下论断后,我推算出此剑位置在于上中,离宫内!
元让微微一笑点头,说到:“正是!”
元让也是飞身来到方桌上,他微举右手,只轻轻一推,那剑柄便没入石壁,石壁中轰轰轰响了有一会后才停了下来,此时那石壁上,只剩下最后一把剑,这把无疑就是众人要求的宝剑了。
剑师起身来到岷山伯面前道:“开阳子,这拔剑之举,还得劳你才行!”两位道长此时也随着说是。
岷山伯见推辞不掉,就说到:“此剑乃我门中圣物,昔日我等必以恭维心视之,今日只因事态紧急,那我就冒然一试,我取剑下来后,此剑将会交予玉阳的徒弟玄景,由他迎此剑回中原。”众人听完都微微点头。
岷山伯来到方桌前,缓缓举步走了上去,他先是在宝剑前默默站立了片刻后,再伸出右手,紧握住剑柄,一声大喝之下,岷山伯右手用力,宝剑从石壁中勃然而出!